想到這裡,楊雲由衷地打心眼裡道:“原來這張元便是張載,隻是從範縣爺口中的張元,與吳先生口中的張元,人是同樣一個人,兩人給的評價卻是大相徑庭。
在範縣爺口中,這位張姓學子,為一己榮華富貴私欲,不惜悖祖棄宗,背叛自己的國家,一朝得誌,攜怨報複,誘殺自己的同胞,殘忍嗜血,其心之毒,實乃讀書人之恥辱。
在吳先生口中,這位張姓學子雖然一生行事極端,不過觀其一生,若說其冷血無情,殘忍嗜殺,倒真有失偏頗。
相反,這人雖然為西夏國謀,誘殺了數萬同胞,其罪不可謂不大,可是大宋朝廷在對待如此人才時也有失偏頗,這才導致人才外流,其錯不在於張元,在於朝廷。
像張元這樣的人,是非功過,連吳先生與範縣爺這樣深明事理見識開明的人都無法全麵客觀公評判。人活在世上,誰又說的誰是怎樣的人,也許隻有自己才知道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又或者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一念至此,楊雲心中更是心潮澎湃。自己是陰差陽錯,造化弄人,穿越而來這個時代,目前雖是大宋國人,但到底是從後世穿越而來,大宋、西夏其實都是中華華夏民族的熱土。
畢竟是從現代穿越而來,因而對這位遭遇也是十分的可憐張姓學子叛宋投夏,自己可不像吳先生那樣,非黑即白地便認定這人是大漢奸,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