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們跑的更快了,生怕被李大妮記住他們的臉,反正法不責眾,他們也不是帶頭的,早跑早好。
鬨劇一下子就被衝散的乾乾淨淨,知青點的兩個負責人因為站在阮念念身邊免除了一場災難,此時連忙跑過去跟李大妮道了歉,走的時候不忘帶走了蜷在地上沒臉起來的陳盼盼。
李大妮從灶房裡出來到知青們散去不過十來分鐘功夫,卻讓阮念念看的心涼。
上輩子可沒有李大妮的“救場”,也沒有連累到裴遠征,鬨到最後,全成了她做了不要臉的事,倒貼男人,背上了罵名。
原來這是李大妮跟陳盼盼早就串通好了要試探她的一場戲,或者說,要把她徹底按死在裴家的一場戲。
如果不是她緩和了跟裴遠征的關係,裴遠征護著她沒讓陳盼盼達到踩她的目的,陳盼盼也不會氣急敗壞的要把裴遠征告成流氓,李大妮更不可能會從灶房裡出來。
阮念念抿著嘴,死死地握住手,指甲嵌進了掌心裡,疼痛感提醒她不要輕易忘了上輩子的悲劇是誰造成的。
該討要的,這輩子一分不少的她全都會討回來!
“阮……念念,你沒事吧?”裴遠征不自在地喊出她的名字,還是不太習慣自己多了個最親近的。
但看著阮念念眼裡蓄了淚水和仇恨的模樣,他覺得有些心疼。
那個自稱是阮念念最好的朋友的女人,看著好像對阮念念好的樣子,居然聯合他娘給阮念念挖了一個又一個坑,不管是誰都會恨上吧。
思及此,裴遠征的大掌包裹住阮念念拽緊的拳頭,一點點地掰開她自虐的手指。
“阮念念同誌,你記住,以後你的背後有裴遠征,你受的任何委屈,都可以說出來,他會護著你,不再讓你受委屈。”
這是有媳婦的戰友們教他的,作為一個男人,作為一個軍人,最可恥的事情就是連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護不住。
首長更是說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以後,他就是阮念念的靠山。
阮念念積攢已久的淚水終於奪眶而出,聲嘶力竭地發泄著自己的恨意,訴說著自己上輩子被騙了一輩子、坑了一輩子的絕望。
“都過去了,過去了。”裴遠征將她的頭按到自己肩膀上,手掌僵硬地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李大妮看著他們如膠似漆的模樣,滿意地又去了灶房端早飯,這個兒媳婦,是跑不掉咯。
也不知哭了多久,阮念念把心裡的委屈全部發泄了出來,將裴遠征的背心都哭濕了一片,薄薄的背心貼在肌肉上,線條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