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滿心滿眼都是裴大嫂的裴大哥(2 / 2)

彆人家男人都是在老娘跟媳婦之間幫老娘,隻有少數被媳婦吹了枕頭風會幫媳婦。

但裴大哥是個特例。

他超級會做人。

當著老娘的麵,他會數落媳婦不懂事,讓媳婦要孝順老娘,老娘說什麼就是什麼。

私底下,給媳婦按頭按腳,在床上伺候的媳婦舒舒服服的(他單方麵認為),老娘安排給媳婦做的事經常都是他搭把手順手就給做了。

說實話,裴大嫂不是本地人,家裡人還死絕了,沒有娘家人在背後撐著,能有個這樣的男人真的很不錯了。

好在裴大嫂雖然經常會嫌棄裴大哥在床上精力過剩,但平日裡對他也是極其愛重的。

本來她就受傷了很脆弱,這時候看到能依靠的人立刻馬上就撲了過去,淚眼汪汪的,“大郎,不是被瘋狗咬了,是被知青點的陳知青咬了,那個陳知青好可怕嘞,跟瘋子一樣,咬得俺骨頭都要露出來了,還好弟妹去喊了人來,要不然俺就要給她咬死了嘞。”

一心撲在裴大嫂身上的裴大哥終於發現還有其他人在,視線跟阮念念對上,對著她點了點頭。

又跟裴大嫂說:“媳婦,你先等我一會。”

陳盼盼就被綁在一邊很顯眼的位置,還在昏著。

裴大哥越過阮念念,徑直走向她,一腳踹過去把她踹到另一邊去了,又跑過去補了一腳才作罷。

要不是得帶自家媳婦去衛生院,今兒這陳盼盼是不要想善了了。

踢完憤怒的兩腳之後,裴大哥帶著裴大嫂騎上自行車就往公社去了。

村裡也有赤腳醫生,但是村裡的診所缺醫少藥的,看個喉嚨發炎都不放心,彆說被發狗癲的人咬了這種大毛病了。

那夫妻倆剛走,老張嬸子就把大隊長給帶來了。

大隊長姓裴,三十來歲,按著輩分來說,他是裴遠征的堂堂哥。

是一個族譜上還沒出五服的親戚。

他急匆匆地往這邊跑,後邊還跟了個小老頭和老張嬸子。

小老頭是村支書,是老張家的人。

村裡兩大姓,裴姓一代繼承一代做大隊長,以前是村長,張姓則是出村支書,至於會計,哪個族裡有出息的後輩就誰上,至少學曆要過得了關,不能摻水。

阮念念禮貌地喊人:“大隊長,支書,你們可算來了,我一個人守著她心裡都發慌。”

他們先進去看了看被裴大哥踢回原位的陳盼盼,發現她一身上下癢得很,披頭散發的,跟顛婆子沒區彆,確實對得上發狗癲的狀態。

“老張家的,拿點什麼東西把她嘴給塞上,這發狗顛的人會咬自己舌頭的。”

大隊長一吩咐,不等老張嬸子應聲,阮念念就說:“我去拿。”

說著走進灶房,拿著知青點平時擦灶台的黑乎乎的抹布走了出來,“用這個吧,不好意思啊大隊長,我不知道發狗顛的人會咬自己的。”

“沒事,你個小女娃子知道啥,塞上就好了。”

給陳盼盼嘴裡塞了抹布之後,大隊長又問起事情的起因經過。

阮念念一臉無辜地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隻信件和錢票的事情摘了出來。

陳盼盼可以有狂犬病,但是,不能跟她扯上任何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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