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阮念念輕笑一聲,繼續說:“分家,你貪了我丈夫所有津貼,結婚也一分錢不出,甚至還想貪我的嫁妝,要不是我爸媽來了,隻怕你的吃相還能更難看。”
“就算我丈夫不是你生的,那裴青柏和裴青楊呢?他們是你撿來的嗎?就因為他們是裴小五的兒子,是你不忠於你愛人的象征,你想方設法地扣他們的錢,根本就是想讓他們分家之後沒辦法生存下去,你是想讓裴小五絕後嗎?”
李大妮瘋狂搖頭,不,不是的,她隻是針對裴遠征,沒有想讓老二和老三去死,她隻是想老二和老三孝順她,聽她的話而已。
“這是五。”阮念念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說。
“分家之後,你借著管教裴青柏,盯著他讓裴建輝念書的名頭住進他家,作天作地讓他們一家吃不飽飯,賺不了工分,在弄殘裴青柏的腿之後還在不停咒罵他去死,你是真狠啊!”
阮念念沒有再數數字,她現在已經把恨意激發到了巔峰,她就是要刺激李大妮,最好能讓她假瘋變真瘋,讓她永遠也沒辦法再禍害人。
“禍害完裴青柏之後,是不是就輪到裴青楊了?”
“讓我想想,你會以什麼理由住過去禍害裴青楊呢?”
“以他勞動能力弱?以他媳婦不會過日子?住過去之後直接用在裴青柏家裡那一套,搞的他們家人仰馬翻,繼而以大義滅親的名頭舉報他和裴遠征投機倒把?”
這不是猜測。
上輩子裴遠征事業剛起步的時候,李大妮就這麼做過。
隻能說裴遠征背景強大,要不然就真的是一告一個準,哪裡還能做的那麼大?
“把老二老三老四都弄死了,下麵怎麼辦呢?他們的孩子要不要留著?當然要,給口吃的就死不了的東西,你還得留著一群馬上就能乾活的小孩幫你養裴青鬆呢,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李大妮瘋狂搖頭,扯得頭皮生痛,卻還在澄清:“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這樣的,我不會的。”
“是嗎?”阮念念輕飄飄的說了一句,“這裡離裴小五的墳不遠了吧?要不我帶你去他墳上說一遍你做過的事,你看看他晚上會不會去找你?”
“啊——彆找我彆找我,我不去,你彆拉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李大妮掙紮起來,眼淚鼻涕糊了一臉,身上到處臟兮兮的,看上去跟瘋婆子沒什麼兩樣。
阮念念繼續刺激她,“李大妮,你晚上做夢的時候會夢到裴小五嗎?他會質問你為什麼要那樣對他的兒子嗎?他會告訴你他後悔娶你這個蛇蠍毒婦了嗎?”
“李大妮,你想啊,你總是要死的,你死了以後還是要看到裴小五的,裴小五會不會死了之後看到你做的那些事一直在恨你啊?他會不會在陰間等著你下去就為了折磨你啊?”
她說的繪聲繪色,描繪了許多裴小五恨她,要跟她索命的場景,嚇得李大妮嗓子都喊啞了還不想停下來。
“不要說了,不要再說了,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會好好對他們的。”
這個世界最不相信的就是回頭是岸,回頭也沒有岸,隻有更深的懸崖峭壁。
阮念念涼涼地拋出一句,“誰信呐,騙自己騙得以為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