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的不怕啊,就問他彩禮給了誰,他們家怎麼沒收到,該不會是杏花姨的姘頭,故意這麼說的吧?”
“你們猜狼叔怎麼說?他說他給了杏花姨三百塊錢彩禮,他不管彩禮在誰手上,人可以回去,但是彩禮得還回來,要不然就去派出所報案,說他們騙錢,讓他們去蹲班房。”
“他們就鬨啊,說辛辛苦苦養大的閨女是個白眼狼,接了彩禮不帶回家,給外頭的野男人。”
“圍觀的人可多了,一圈接一圈的,電影都不看了,我狼叔直接抱起杏花姨就走,還說要人可以,三百塊錢彩禮還回來,不然人不可能跟他們回去。”
“狼叔那一身腱子肉,誰敢攔著他啊?都怕自己接不住他一拳,趕緊讓開個道讓他走,杏花姨的爸媽也不敢攔。”
“他們都走了,我們就也沒看成電影,跟著他們走,我就聽到狼叔跟杏花姨說,咳咳。”
他咳了兩聲,秒變裴青剛的聲音,“杏花兒,明天我就帶你去打結婚證,你想什麼時候辦酒?”
“我狼叔就是勇啊,直接就把杏花姨拐成媳婦了,杏花姨二話不說就答應了,那哪能不答應啊,她都覬覦我狼叔那麼久了,他們把我們送回家之後我看到他們沒直接回去,還往外走了,大早上也不見人,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回來了沒有。”
彆看裴賀輝年紀不大,他可是個小人精,啥都懂,小小年紀什麼話都會說,學的比一般孩子雜多了。
吳蘭花揮了揮手讓他出去,“什麼鯽魚鯉魚的,好好說話,昨天晚上你杏花姨晚上沒回來,你今天早上喝的粥是誰煮得?淨說瞎話,你出去玩吧。”
“不是鯽魚,是覬覦!媽,你能不能好好學兩個詞,不跟你說了,哼!”
裴賀輝也是有氣性的,他的氣性上頭就是舔了舔嘴唇,看都不看吳蘭花給他打的魚腥草水一眼,自己跑去灶房喝去。
“嘿,這小子,不喝我喝。”吳蘭花端起那碗水一飲而儘。
喝完就發現阮念念和黎金花都沒說話。
她伸手在兩人麵前揮了揮,“咋了?回不過神來了?”
“沒。”阮念念搖搖頭,“我隻是在想,他們這樣就算打了結婚證,那也不是真兩口子,隻怕咱們撮合的路還有得走。”
吳蘭花卻不這麼覺得,“弟妹,我家杏花有意,時時勾著狼哥,他一個沒開過葷的愣頭青,能忍得住?反正我是不信,依我看啊,咱們都不用管,過不了幾天他倆就真的成了。”
她們都商量好幾句了,黎金花還是沒吭聲,阮念念推了推她,喊了聲,“大嫂?”
“啊?”黎金花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問,“怎麼了?”
吳蘭花反問她,“大嫂你這是怎麼了?一直不說話在那想啥呢?”
“唉!”黎金花歎了口氣,“俺是想著,青剛這不是騙人嘛,還騙杏花結婚,俺知道他這樣是想幫杏花,可要是他們最後沒成,杏花的名聲就全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