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不是帶你去餐車吃飯了嗎?再回來很多事都解決了。”
阮念念不信,“你肯定知道,我都聽到你們敲暗號了,如果是不能說的任務就算了,我也不是特彆想知道。”
純屬是因為好奇罷了。
“他倒也不是執行什麼很特殊的任務,剛上車我就感覺到了車上不正常,人很多,但是不熱鬨,那個點還沒到睡覺的時間。”裴遠征沒再裝不知道。
他其實隻是覺得現在時間不早了,阮念念該睡覺了而已。
既然她睡不著,那就說說吧,就當是講故事給她催眠。
“旁邊那兩個看熱鬨的大叔和大嬸,是走私軍火的,手裡有貨,那節車廂有好些同夥。”
裴遠征語氣平淡地開始爆料:“我剛剛說了,上車我就發現了異常,整個車廂掃了一遍,大概就知道有多少同夥了,去吃飯之前敲車廂,就是給他信號。”
“帶你去吃飯,也是為了避免碰上他們正麵交鋒,你還懷著孕,我不能冒險,跟他交流完情況之後我就帶你走了。”
“點菜的時候順便跟列車長說了一聲,讓他把臥鋪到餐車那一節的門關閉了,直到咱們快回去的時候才打開。”
難怪。
阮念念恍然大悟,難怪裴遠征帶著她一直到那麼晚才回去。
“我們回去的時候就搞定了?”
“對。”裴遠征親吻了一下阮念念的額角,“回來之後我跟他交流了一些內容,確實是搞定了,中途到站的時候他的戰友們就把那些人給帶走了。”
“他也是恰巧碰上,本來的任務就是送那個女孩回家,碰上了肯定要搭把手,而且他們當時已經做好了安排,在保證群眾安全的情況下儘力抓捕,保證不了,就等他們下了車再說。”
沒想到她還切切實實地體會了一把抓捕走私犯。
雖然她全程都沒看到,但是問題不大,重在參與嘛。
她參與了不動聲色。
“那,我上麵鋪位的那個女孩呢?她是怎麼回事?”阮念念又問。
裴遠征輕笑了一聲,“她啊,我戰友嫌棄她聒噪,把她打暈了,以他的手法,可能一覺睡到下車了吧。”
“不對啊,你戰友是狗子的哥哥,不應該姓苟?可是我聽見他叫倪輝煌啊。”
難不成跟裴遠征一樣改名了?可也不至於連姓都改了吧?
“他啊。”裴遠征挑了挑眉,“在部隊認了個乾爹,是他爸以前的好友,那個女孩叫孔小鳳,當初他爸和他乾爹還有孔小鳳他爹,是部隊裡的鐵三角。”
“原來是這樣,那婚約的事情呢?”
說到這個,裴遠征就覺得阮念念肯定愛聽,他儘量模仿吳蘭花說八卦的語氣,“其實當初跟孔小鳳她爹定親的不是倪輝煌親爹,是他現在認的乾爹。”
“但是不幸的是,那位姓倪的首長早些年打戰的時候不小心傷了子孫根,本來認倪輝煌的時候是沒想著這樁婚事的,後來孔小鳳的爹開玩笑地提了一句,兩個人一拍即合,在倪輝煌不知道的時候就給他定了個媳婦。”
說來荒謬,但是裴遠征看老戰友的模樣,像是樂在其中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