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對於阮思思來說,賺多少錢是次要的,她最重要的是,找回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頹廢,自怨自艾,自暴自棄。
說到衣服,阮念念把她有個很會做衣服的嫂子的事說給阮思思聽。
“我們寄的那個包裹,應該這兩天就到了,到時候讓遠征拿回來給你瞧瞧,我寄了好些她做的小衣服過來,那做工,那刺繡,用巧奪天工來形容都不過分。”
她把張香雲的手藝來來回回吹了一遍,然後對阮思思伸出橄欖枝,“姐,我這裡有一份特彆適合你做的事情,你要不要了解一下?”
“你可彆說讓我寫東西什麼的,我哪來那份腦子。”
“當然不是。”阮念念解釋了一下她想開一間成衣鋪子的事,之後說:“姐,咱們城裡時興什麼樣的花樣子,你以前在紡織廠可沒少接觸,你隻需要把這些花樣子畫下來寄過來,我再讓家裡二嫂對著做就行了。”
她又講了分成製度,“你畫的花樣子,每賣出去一件成衣,我就給你記一件的提成,淨利潤一個點,你覺得怎麼樣?”
“就畫些花樣子就給一個點?你賺十塊錢分我一塊?”
阮思思可不覺得這個錢少,她隻是畫個花樣子,阮念念那邊還得負責找人做,還得負責賣出去,還得發工錢,淨利潤一成不少了。
“對啊。”阮念念說的理所當然,“我自己想賺錢,肯定得讓你們也賺到錢你們才會跟著我乾啊。”
她一直都是抱著這樣的理念的。
阮思思認真考慮思索了一番,說道:“成,反正我現在也沒什麼事,不過是畫幾個花樣子,我可不會跟你客氣,以後還要查你賬本的,可不能少給了我。”
“那是當然,親兄弟,明算賬,咱們是親姐妹,也得明算賬,等我回去以後就張羅起來。”
聊到這裡,阮思思還以為阮念念是在鼓勵她振作起來,心裡暖乎乎的,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努力把日子過好,不讓家人擔心。
之前裴遠征和阮念念寄出的包裹第二天就到了,阮思思抱著一堆小衣服愛不釋手,“天呐,這衣服又柔軟又精致,如果是賣這樣的衣服,一件得賣十幾塊吧?就是繡這些圖案挺費功夫的。”
“不,不賣這樣的,這樣的是特彆定製款,沒有幾十塊我都不賣的。”
如果這種款式真的賣了幾十塊
,她準備給張香雲分成高一些,畢竟刺繡不僅費功夫,還費眼睛。
幾十塊的價格讓阮思思咋舌,“這麼貴啊?會有人買嗎?”
“怎麼不會?”阮念念小聲說:“姐,如果有繡工這麼精致的衣服,三十塊錢一件,你覺得咱媽,會不會買?”
阮思思想了想阮媽媽的性子,肯定地點頭,“會!”
“所以說啊。”阮念念賣著關子,“永遠不要小瞧那些有些錢有些地位的人,私人訂製就是彰顯她們身份與眾不同的時候,一個圈子裡的人,有了第一個,第二個還會遠嗎?”
有時候距離老客戶帶新客戶,很可能隻差一個炫耀。
幾乎是同一時間,她們正在討論衣服的事情,阮正陽從溪縣訂購的年節福利坐著大卡車,一路跨越重重困難抵達了穗城。
來送貨的是裴青山和裴青剛。
裴遠征接到他們的時候,看到胡子拉碴,頭發臟亂,身上還散發著味道的兩個人,簡直有點不敢相認。
“哥,你們這是,遇上劫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