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雙筷子應聲落地。
“啥時候的事啊?你咋沒告訴我?”阮念念揪著他的腰小聲問,俯下身子去撿筷子。
黎金花趕緊給她換了一雙,“換一雙換一雙,掉地上的彆用了。”
裴青鬆也反應過來,連連說:“好事,好事啊,老四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也沒忘了咱們這些兄弟,隻一點,遠征,挨槍子的事咱可不能乾。”
“放心吧大哥。”裴遠征握住阮念念作亂的手,輕聲跟她說:“媳婦兒,我回去坦白。”
最高興的莫過於裴青楊和吳蘭花,他兩口子是早就得到了裴遠征和阮念念打招呼,說以後一定要帶他們出去的,隻是沒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隻是溪縣的場子才剛穩定下來,這時候過去的話也不知道讓誰來接管。
反正那是裴遠征的事情,跟他們關係不大。
他們隻需要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了。
後麵喝酒的時候,裴遠征還讓裴青鬆來幫他看著場子,裴青鬆正要拒絕,被黎金花一句話擋了。
“老四,你可彆打你大哥的主意,俺跟你大哥現在可都是弟妹的人,你要是挖弟妹牆角,俺高低得教育你幾句,除非弟妹明確不需要你大哥了,你才能撿,不然你心思都不能動一下,曉得不?”
裴青鬆這才敢應聲,“對,沒錯,老四,聽你大嫂的,長嫂如母,你大嫂以前對你多好啊,你可不能做出惹她不高興的事。”
這兩口子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阮念念偷偷地笑。
酒過三巡,阮念念把星星點點的小披風整理好,跟裴遠征抱起孩子,和老二老三兩家一起踏著月光走回去。
出來的時候便約好了都沒騎自行車,本來也喊了裴青剛跟吳杏花一起,裴青剛被二伯爺搶先一步叫去了,這時候應該也吃完回了家。
回到家,星星打著嗬欠喊覺覺,點點早就窩在阮念念懷裡睡著了。
把兩個孩子在小床上放好,阮念念擺出姿態來,嚴肅詢問,“穗城場子的事,你啥時候搞的?一點風聲都不給我透露。”
“媳婦兒,我坦白。”裴遠征趕緊過去要抱人,被阮念念一巴掌拍開,隻能正襟危坐地開始坦白。
“就是之前你準備高考的時候我就有這想法了,你不是說你想考穗城的大學嗎?我就想著,好歹我老丈人丈母娘也都在穗城,我要是過去了,還能有人幫襯不是?最重要的是,我想離你近一點。”
最後一點才是主要原因,不然他乾嘛舍近求遠去穗城?
“什麼時候跟我爸聯係的?”
裴遠征答:“一直有,隻不過前麵資金不充足,就沒讓他幫我看地段,現在手頭上送一些了,才讓他幫著看地方的。”
“我從你最開始備考的時候就在想這個問題了,媳婦兒,我是不想離你太遠的,可是去穗城,我手裡的錢又不太夠,問你拿吧,我這臉不太拉的下來,沒辦法,隻能先到縣城拓展一波,手上資金夠了,才聯係的我老丈人讓他幫忙看地方。”
這確實是裴遠征能乾出來的事。
阮念念臉色稍好看了一下,“那為啥這麼大事都不告訴我?還害得我晚上吃飯的時候摔了筷子。”
“這不是沒來得及嘛,媳婦兒,你之前一直在備戰高考,我哪裡敢打擾你,後來不是一直忙就給忙忘了嘛。”
其實阮念念也不是真生氣,心裡多少是有點驚喜的,沒有那個女人在知道自己的男人為了時常陪伴在自己身邊而努力的時候會不動容的。
阮念念是個正常女人,她當然感動,這個事裴遠征一解釋,在她這就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