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麵前的事顯然不是,那位室友踩著道德底線不斷蹦躂,如果淩菊連這點事都處理不了,那她也很難有什麼大出息。
很可能考大學也就僅僅隻是為了回城了。
三人在門外聽著,等那個女孩罵完了,才聽到淩菊不卑不亢地回了一句話:“錄取我是學校的意思,宿舍也是學校分的,你有什麼意見可以找學校反饋,沒必要在這裡恃強淩弱欺負我一個農村婦女。”
“我雖然窮,可我知道求學上進,我不欺淩弱小,我堅持我努力我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自己得來的,我下的了地,進的了廚房,也上的了學堂,你除了比我有錢比我年輕漂亮,我沒覺得你還有哪裡比我更高貴。”
這句話讓阮思思和阮念念狠狠共鳴了。
當初阮念念還沒有下鄉的時候,經常喜歡找阮思思研讀國外的一些名著,《簡愛》就是她非常喜歡的一本。
裡麵有一句話,是簡愛的內心獨白:我的心靈跟你一樣豐富,我的心胸跟你一樣充實!要是上帝賜予我一點姿色和充足的財富,我會使你同我現在一樣難分難舍!
人和人之間最根本的界限,並不在於容貌和財富,而在於心。
阮念念側頭向阮思思看去,發現她果然也在看著自己,姐妹倆相視一笑。
“你們在笑什麼啊?我們要不要幫她?我覺得那個淩菊好像人還挺好的,她說的也挺有道理的。”王勝楠還是一頭霧水,她問身邊的兩個姐妹。
阮念念回答她:“或許並不需要我們幫助呢,淩菊同學應該是一位內心非常強大的人。”
她話音剛落,裡頭就傳來推搡的聲音,之後是“啪”的一聲甩耳光的聲音。
“英子!你敢打人?!”淩菊一聲驚呼讓阮思思沒控製住直接把門給推開了。
隻見淩菊懷裡抱著她一直帶著的那個小女孩,應該就是“英子”了,她旁邊還站著一個穿著時髦的女孩,看著比阮念念還要小上許多。
她氣狠狠地指著英子說:“你要是不滾出這個宿舍,我就打死她!”
“好狠毒的一張嘴啊!”阮思思雙手掐腰開始輸出,“你想打死誰啊?殺人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打死她你也得去吃槍子!”
那女孩慌了一瞬間,而後瞪了阮思思一眼,“你又是誰?”
阮思思穿的並不差,衣服雖樸素,用料也還可以,身上沒有補丁,乾淨整潔。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打人就是不對,跟她道歉,要不然我們就告到學校去,你看是誰先被記過被開除!”
那女孩頓了頓腳,氣憤說道:“我打她怎麼了?我家裡有錢,大不了賠她就是了,關你什麼事啊?”
“我不要錢。”淩菊安撫好了英子,直起了腰杆子,“我要你道歉,你要是不道歉,我就告訴老師,告訴校長,要是你家裡有錢有地位就更好了,我會去登報,把你欺負人的事情寫的一清二楚!”
她語氣強勢,頗有種不道歉就誓不罷休的氣勢,讓其他人又多了幾分欣賞。
在外麵就是這樣,被欺負了一定要拿出自己的態度的,軟弱一次,彆人就會覺得你好欺負,下一次不見得就是打耳光這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