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山背靠彭書記,還有飛躍商城和鄉鎮企業的支持,一路扶搖直上,借著改開的東風,大力倡導溪縣的經濟發展,如今已經成為溪縣負責經濟板塊的副縣長,而裴青剛自然是緊跟他的腳步的。
裴青鬆做後勤做出經驗來了,慢慢開始帶著黎金花各地跑,帶著他的人把阮念念所有地方的後勤全部包攬了下來。
就連原本隻知道跟在苟言順身後瞎混的小一和小三,現在也混成了吳杏花手底下的區域經理,有錢有地位,在家裡都是被當成功成名就的子孫拿出來說的存在。
發展勢頭一片大好。
裴遠征公司的總部跟上輩子一樣,還是設在了鵬城,阮念念自然是婦唱夫隨,把阮氏企業的總部放在了鵬城。
夫妻倆越做越大,終於到了上京市這一天
。
萬萬沒想到,京市是南北雙方飛躍商城領頭人默契定位最後一個入駐的城市。
彼時京市的形勢並不十分好,在他們入駐之前,已經有其他商場在京市入駐,裴遠征立馬跟北方飛躍商場的負責人達成了合作關係,進賬五五分。
在高手如雲的京市,飛躍唯一的優勢就是品牌優勢,大商場,各種品牌都搶著入駐。
而且阮念念私下的念爾私人訂製成衣店隻入駐飛躍商城,其他的商場根本沒有約到的可能性。
這也讓那個圈子的人對飛躍更多了幾分追捧。
闊彆五年,再次來到京市,裴遠征心裡感慨萬千。
雖然這五年來他跟令寶珠一直都有聯係,知道她過的還不錯,可心裡的折磨一直都存在,不能讓母親身心暢快,已經是他為人子的不孝了,他得再加快一點腳步。
用了一年的時候,裴遠征正常競爭,把京市其他的商場都打壓成了小弟。
這些商場背後來頭都不小,都有相當強勁的勢力做支撐,但遇到裴遠征打壓的時候,他們背後都是讓他們能避則避。
為啥?
也不是沒有跟飛躍正麵剛上的。
可隻要一正麵剛上,那背後勢力家族的太太們就會被念爾排除在外,甚至與她們交好的都彆想在念爾帶走一件衣服。
表麵上看起來是高端品牌的孤立,但實際上卻能看出念爾和飛躍背後的實力之強大。
京市這樣盤根錯節的地方,他們都能滲透幾分,可見不一般。
終於到了跟男人叫板的那一天,裴遠征率先動手,斷了男人家族裡的好幾個大生意流水,接著猛吸他們市麵上的散股,甚至找出許多他們家族企業偷稅漏稅的證據。
以及一些違法罪證,包括但不限於車禍殺人逃逸,欺淩在校女學生致人死亡,提供場地售賣毒品,誘導未成年吸食毒品……
表麵看上去光鮮亮麗的家族,私底下一團糟,肮臟到令人發指。
商界沉底,政界必定被人群起攻之,原本龐然大物的葉家,仿佛在一個月之內,倒得徹徹底底。
大廈傾倒隻在一瞬間,裴遠征出現在男人麵前的那一刻,男人還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他是家族現任的商界***。
“為什麼對葉氏出手?我好像沒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吧?”
男人淡定提問,他的妻子跟裴遠征的妻子一見如故,更是認了乾親,有著這層關係在,他在裴遠征入駐京市時也是沒少幫襯的。
隻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裴遠征竟然會對他動手,而且還是早就有在布局。
任憑裴遠征這麼多年商場沉浮,也沒辦法絲毫不顯露於外。
“或許是時間太久遠了,你已經忘了我這個名字了,又或者,你自大的認為隻是巧合而已,沒有放在心上,從我知道我的母親變成了你的妻子開始,我就已經在慢慢布局了。”
男人臉上露出迷茫,“裴……遠征?”
他很顯然對這個名字沒有什麼印象,但是對於令寶珠的事情,他向來敏銳,“你是說,寶珠是你的母親,你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看來你一直是知道我的存在的,那麼你有現在這個下場,也不冤枉你。”
男人苦笑,接著,沙啞著聲音給裴遠征解釋了當年的事情。
“我那時知道寶珠的丈夫去世,確實向令氏提出過讓寶珠嫁給我的條件,我當時想的是,就算是寶珠帶著孩子嫁給我,我也是願意的,孩子還小,我如果真心待他,也一定會親如親生父子。”
“可我沒想到的是,令家隻把寶珠弄回來了,我並沒有見過你,我也曾跟寶珠問起你,但是每次提到你寶珠的情緒總是很不穩定,所以我便沒有再提,且家族裡的事情,大多陰暗,我以為你被秘密處理了,便也沒有再多做關注。”
男人神色坦然,“我葉家出了這檔子事,也是我管理家族不善,罪有應得,我當年的忽視也確實傷害到了你,我跟你說聲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