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不聾不瞎,不做家翁”。
二伯爺是真正做到了在大事上主持公道,剛正不阿,在小事上得過且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像在裴遠征的事情上,要是二伯爺真的不管,就
憑李大妮那個狠勁,把幼年裴遠征折騰死也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她是連親兒子都舍得的人呢,何必把裴遠征這個養子養大?還得花錢給他娶媳婦。
跟二伯爺聊完之後,令寶珠覺得自己的心變得更通透了,老一輩的智慧永遠都是在研究琢磨之後才能更徹底。
不僅僅是對現在的裴家,還有葉星辰,令寶珠也慢慢釋懷了。
生下他雖非她所願,但他到底是她的兒子,她身上就有一份照顧他的義務,至少到他成年。
又跟二伯爺聊了一會,令寶珠決定要告辭,“二伯,謝謝您陪我聊這些了,我下次再來看您。”
二伯爺拄著拐杖,笑著送她出門。
應付這婆娘真累啊。
他敢不給伺候好嗎?當年令寶珠有多瘋他又不是不知道,他都怕當下沒把令寶珠安撫好,立馬又要舊事重提,到時候隻怕現在安安穩穩跟著裴遠征發展的裴家都要震上一震。
說是女羅刹也不為過了。
可她還有一身行醫濟世的本事,真是半麵慈神半麵修羅。
令寶珠出門深呼吸一口氣,感覺這個世界現在特彆的美好,當初對他們家裡造成傷害的人都已經塵歸塵土歸土了,唯一剩下的還是個知情識趣的老頭。
招呼著星星點點回家,阮念念正切了西瓜,看到她們回來,立馬招呼她們來吃。
“這西瓜聞著就香,放水裡鎮了一上午了,快來嘗嘗。”
其他人吃西瓜的時候,她拿出一個飯碗,切了一碗西瓜果肉進去,切的時候還儘量把籽給剃了。
“星星,來活啦,等會吃完瓜去看看你杏花姆姆醒了沒,這碗西瓜等放熱了再端進去給她吃。”
星星趕緊點頭,“行,媽媽,西瓜有多嗎?我想分一點給我的小夥伴們吃。”
“我看看啊。”阮念念裝模作樣地數了起來,“嗯,還能多出一點,寶貝你想怎麼分呢?”
聽到還有西瓜多,星星開心地看向點點,得到點點的點頭之後,她才開心地說:“媽媽,我想分一片最大的給小胖,他昨天被我們用摔炮炸了,安慰一下他。”
“然後還要分一片第二大的給小秀姐姐,她今天帶我和哥哥玩遊戲了,還給我們吃了好吃的炸蝦片,我很喜歡她,最後,還要四塊平均分的小塊西瓜。”
她的條理非常清晰,阮念念笑著答應了她。
中午吃飯時裴青剛一反常態地回來了,還喝了點酒,醉的不算厲害。
隻是人看起來有點失魂落魄的。
阮念念眼尖地看到他,也不敢太靠近,距離他兩米遠問:“狼哥?怎麼這個點回來了?這是咋啦?”
“弟妹,我……”裴青剛說著又不說了。
自言自語了一句,“算了,我這滿身酒味的,彆熏著她了,明天吧,弟妹,明天能讓我看看杏花嗎?”
他肯定是受什麼刺激了。
令寶珠幫忙搭腔,“杏花的狀態現在好不容易穩定了,要是激動起來還是有危險,你見她可以,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刺激到她。”
“我不會,我保證!”裴青剛趕緊說。
說完又舉起手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我真是混賬啊,我以前乾嘛要做那些惹她生氣的事。”
“行了行了,你媳婦都不在,你演給誰看啊?吃飯了沒?沒吃一起來吃點。”令寶珠講話是絲毫不留情麵的。
從最開始她就看出來了,雖然吳杏花是孕中情緒作祟,過度悲觀,但是等這一茬過了,裴青剛又沒有切切實實犯什麼原則性錯誤,這個婚,還是離不了的。
不如趁她懷孕養身體的時候,好好冷冷他,讓他反省反省自己以前做的事情。
好叫他知道以後該怎麼對自己媳婦。
裴青剛上了桌,捧著飯碗歎了口氣,“還是在家裡吃飯香啊,我今天被同事拉著出去喝了兩杯,他兒媳婦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