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這個事,真的不能沾!
我跟念念說起這個事的時候,她看起來還挺高興的,說了句讓我摸不著頭腦的話:“快了,二嫂快徹底偏到我們這邊來了。”
張香雲?
我一時間心裡警鈴大作,念念還沒放棄帶張香雲的心思?那兩口子這種德行,不是早該嫌棄得不行了嗎?
“那個,念念,跟她一起乾活影響心情……”
我臉上寫滿了“不願意”,雖然我不直接說,但我要表明我的態度。
如果她真的要跟我一起乾活,我肯定也不得不接受,但是我想試探一下念念對我的態度。
她莞爾一笑,“放心吧,不會讓她跟你一起乾活的,你好好乾,等店裡穩定下來了,你就是店長,以後就不拿提成了,拿店裡的乾股,分紅。”
這是我能聽到的好事?
我就知道我在她心裡的地位是不一樣的,為了當店長,我也要好好乾!
雖然不知道念念要張香雲乾啥,可我越發地看她不順眼起來。
也沒乾什麼,就是時不時刺她幾句,明明她乾活乾得好好的,還要陰陽怪氣幾句。
我也就對張香雲這樣,念念覺得禍不及孩子,不管怎麼樣,孩子是無辜的,我覺得她說的很對,對建輝和小丹還是跟原來一樣。
以前我跟張香雲不對付的時候,她根本不會理我,隻埋頭乾自己的事,現在,我對她各種冷嘲熱諷,她還能抬頭衝我笑笑。
次數多了,我也就懶得說她了,這人怎麼臉皮越來越厚了,搞得我還挺不自在的。
我婆婆走的時候,我心裡是放煙花慶祝的,特彆楊子跟我說,老四跟老四媳婦兒出了很大力。
當時我就想著,惡人自有惡人磨呀!
可老四跟念念怎麼能算惡人呢?他們應該算是齊天行道,把我婆婆這惡人給收了,對吧?
反正從我婆婆走了之後,我們幾個小家庭的生活都是越過越順,除了老二一家。
我都懶得喊他二哥。
他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賭博癮越來越重了,還在外麵借了錢,說要是張香雲不給還就拿她去抵債。
哪裡有人這麼蠻橫的?就算是家裡的錢,也應該夫妻倆有商有量的用,而不是說作為男人就可以主導家裡的一切,這是我爹娘教給我的道理。
除了賭博癮之外,他居然還開始打老婆孩子,不開心了就打,賭博輸了就打,天氣不好也打。
這種人渣還留著他乾嘛?
我不見得有多喜歡張香雲,但是對裴青柏我肯定是特彆特彆厭惡的。
再之後,老二的死訊傳來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懵的,突然就聯想到了念念的那句話,難不成老二的死……
呸呸呸!
我真是昏了頭了,我怎麼可以這麼想念念,她是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家楊子之外最好的人。
就連張香雲那樣的人她都想著原諒,她的心是無限大,無限包容的,我實在不應該懷疑她。
老二死了之後,我們都發現張香雲變了。
我卻始終覺得,狗改不了吃屎,變得了一時,骨子裡的性格不可能變一輩子。
哪裡知道她還真就隱忍了下來,一點一點地討好著念念。
從最開始念念拉著她做衣服,一件給她幾塊錢手工費,到後來也成了念念的合夥人,賣出去一件衣服,她可以拿一部分提成。
我辛苦努力了那麼久,才擁有了合夥人的身份,憑什麼她隻需要通過那麼點考驗,就順利成為了合夥人?
難不成念念就這麼偏心她嗎?
我那段時間想的很多,其實後來老二死了之後,對張香雲我也是很同情的,隻是她影響了我在念念心裡的地位。
後來楊子見我實在不開心,他也不了解女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就讓我去找大嫂聊聊天,散散心。
大嫂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頂著我的腦袋罵我鑽牛角尖。
“那成衣店現在誰在看著?是不是你?”
“除了店裡賣出去的,她張香雲額外做的衣服的分紅,你有沒有拿?”
“你的分紅高,還是她的分紅高?”
“俺說你也是驢腦子,你跟她較個什麼勁?真要說起來你才是那個什麼都不乾,還拿了錢的人,相當於她張香雲乾活兒給你這個小老板和念念那個大老板賺錢。”
這一番話說得我真是茅塞頓開。
對呀,我現在很多時候不乾活都能拿錢,這不就說明了念念對我的愛嘛?我還有什麼好不滿足的?
我家楊子就是聰明,知道讓我找誰能解決問題,大嫂說的太對了,我應該端正我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