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我倆竟是一拍即合。
我看上了她鋪子的長遠發展,她也覺得我們的人脈和資源是她現階段所需要的東西。
在這樣的默契下,我在他手底下乾活乾的越來越順,賺的錢甚至超過了我外公平日裡給我的零花錢。
這多給勁啊!
當我外公義正言辭的讓我放棄這些偏門左道的時候,我把我的收入在他麵前一亮,他驚訝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雖然我的收入確實讓她驚訝了一把,但是他仍舊不認同我棄士從商的行為,我知道外公的心裡還是士農工商的老一套。
這種觀念是心裡根深蒂固的思想,是沒有辦法改變的。
但是我真的不想跟他們一樣,一輩子汲汲營營的,雖然他們也隻是想做一個為百姓謀福利的好官,他們不貪汙,不受賄,隻為了讓轄區的百姓有更好的生活。
可我不喜歡這樣,又不是人人都喜歡奉獻自己,照亮他人,我隻希望我所賺的錢為我所用,讓我的生活過得更好。
其實跟大家熟了之後,我發現蘭花姐姐是跟我理念最像的一個,我們經常在一起交流賺了錢吃什麼,怎麼用。
我們這麼會賺錢,花錢稍微大手大腳一點怎麼了?
靠著早點鋪子的收入,徹底不需要我外公給零花錢的那一天,我改口了。
原本的嫂子變成了姐,原本的哥變成了姐夫。
我覺得這就是我理想的生活,自己賺錢自己花,還能存下一部分,不需要靠任何人活著,也不需要為任何人奉獻自己。
家裡已經有一個哥哥進了部隊為人民服務了,出我這麼一個自私的異類也不算特彆丟人的事情吧?
自從有了自己的事業,我帶著三個兄弟忙的昏天黑地的,慢慢的就開始有了自己的想法。
特彆是那段特殊的時間,我幫著我姐賣兔子,在她給我的底價的基礎上,抬高了近乎一半的價格賣出去都銷售一空。
我那段時間有些飄,萌生了為什麼我不能創立自己的公司當老板的念頭。
成本不用我自己出,我直接抬高價格預定給彆人,再從我姐那裡拿貨,我姐也不用壓低價格,她賺的錢不變,我也能賺的更多。
特殊時期過了之後,我興衝衝地跟我姐說了這個事,想跟她談早餐合作的事情。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我,我都以為她要反對了,剛想改口說要不算了吧,誰知道她居然鼓勵我試試。
“狗子,任何事情,沒有實踐過就沒有發言權,你的理論我是很認可的,具體怎麼樣,還得看實施,這樣吧,咱們簽個合同,你踐行一段時間。”
“要是可行再續約,不可能你的損失也不大,完全可以做回之前的模式。”
我也覺得這樣子很好,隻是剛剛我姐的表情讓我心底升起了一種不得勁的感覺,我努力忽視了那種感覺,把合同給簽了下來。
試行前三天,我終於意識到了我姐當時那奇怪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我開始痛定思痛,為什麼這種模式做不下去?我提的價也不是很高,很多原本在我這裡訂早餐的人情願多起一會去場子裡排隊買也不再在我這裡訂。
他們都不是缺這幾分一毛錢的人,為什麼以前供不應求的早點就因為漲了點價他們都不再購買了呢?
在購買力不變的情況下,幾分錢的差距真的很大嗎?
我一時間很是迷茫,難不成我以前提出的理論設想都是錯的嗎?
硬著頭皮把價格降了下來,我一分錢不賺,還額外貼人力,終於把合同期限扛過去了。
合同期一過,我立馬去找了我姐,可憐巴巴地看著她,“姐,你早就預料到了這種結果是不是?”
“狗子。”她沒說是還是不是,隻是反問了我一句,“如果我不讓你去做,你會怎麼想?會這麼快反應過來這個理論不對勁的地方嗎?你會不會還在心裡怪我沒給你一個實踐的機會?”
我沉默了。
怪,肯定是不會怪的,畢竟生意是她的,給不給我做都是她的自由,但心裡不舒服是肯定有的了。
與此同時,我心裡又升起了一種很詭異的感覺,如果我現在是跟著姐夫做,碰到這種情況,他會怎麼做?
以我對他的了解,他會直截了當地告訴我,我的理論裡麵所存在的漏洞,並拒絕我實踐的請求。
這麼一對比,我還真就是跟對人了啊!
要是跟著我哥,說不定我們得乾一架結束,當然是我單方麵的逞凶。
還得是我姐!
一開始她就看出來了漏洞,但是她沒有直接挑明,而是給了我一個能明白錯誤卻又不傷筋動骨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