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六七十了,那不也還是夫妻嗎?日常整點情調而已,又沒有礙著彆人什麼事。
哦,這次不一樣,這次確實礙著彆人事了,但是我們是正義的啊!
那天之後,我過上了提前退休的生活,賀輝被我上交給了公司,這麼多年我乾什麼都沒有避開過他。
他雖然不如我聰明,好歹還有幾分好學,教過的東西不會隨便忘記。
公司的事情對接完了之後,我就真的過上了被老婆養著的日子。
我平日裡工資都上交,再加上現在辭職了,一切開支都得蘭花出。
那天我對著鏡子搗騰了一番,感覺自己還是很英俊的,就是上了年紀之後好像確實留下了一點歲月的痕跡。
我開始偷偷用蘭花的麵膜和護膚品進行抗衰。
時不時能聽到她抱怨,“最近這些東西怎麼用的越來越快了?回頭得讓狗子多給我兩套。”
“是得多給兩套,有沒有專門男士用的?我覺得我也可以。”
她瞥了我一眼,笑著說:“我說我怎麼感覺用的越來越近了,原來是被你用了啊,怎麼?有容貌焦慮了?”
“害!”我坦坦蕩蕩:“我現在不是被你包養的小白臉嘛,這小白臉第一點就是要白啊,雖然我夠白,可第二點不是還要年輕嘛?我怎麼能讓你的小白臉被其他人的小白臉比下去?”
我說的義正言辭,她想笑,但是沒笑出來,還點了點頭認可了我說的話。
在一雙兒女的事情上,蘭花花的心思比我多,我幾乎不管賀輝和小青。
我的眼裡隻有蘭花。
蘭花的心裡卻有很多人,但我不介意,因為她的心裡最中間最大的那一塊位置永遠是我的。
從她跟著我回家的那天我就暗暗發誓了,那裡隻能是我的,誰都不能搶。
隨著我們旅遊的地方越來越多,我們的感情也迅速升溫,甚至有了些比年輕的時候還溫馨的感覺。
她的身材保持的很好,我最喜歡去一些少數民族的地界,買上一些少數民族的衣服,然後用隨身攜帶的照相機給她拍照。
有快樂,也有危機。
我們偶爾會碰上一些像我們一樣的上了年紀的夫妻在吵架。
就像現在。
“老李,你跟那個衛生院的小楊到底是什麼情況?你每個月給她錢?”
“哎喲,老衛,你想太多了,她家裡出了點事,那錢是她問我借的,當年我住院的時候她不是照顧過我一段時間嘛,咱們得要記得感恩啊。”
“我呸,她是護士,你是病人,你花了錢住院的,感恩什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兩個眉來眼去的,是不是早就好上了?”
“你簡直……簡直就是不講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來往從不避人,你要是這麼說,那你和老張還天天在一起跳廣場舞呢!”
“好啊你,我就知道我跟老張跳廣場舞的事情你一直都放在心上,我都說了,你不喜歡我就不跳了,你又非要故作大方說不能抹殺了我的興趣愛好,原來你是在這裡等著我!哎喲,我過不下去了,離婚!”
“離就離,離了你就更好正大光明地去找你的老張親親我我地跳舞去了是吧?明天就去離,誰不離誰是孫子!”
……
這就,離婚了?
我不理解,這麼多年都過來了,怎麼還能因為這些吵個架拌個嘴的事,真相都還沒講清楚就鬨到離婚的地步呢?
我側過頭看了一眼蘭花,她正探究地看著我。
心裡瞬間就“咯噔”了一下,努力回想我這輩子有沒有什麼做的比較出格的事情。
彆問,問就是見過太多女人翻舊賬,幾十年前的事情都能翻出來講。
果然,就聽到蘭花說:“難怪你一帶來都說讓我彆針對二嫂,說她也是個可憐人,你當初是不是看上過她?因為她嫁給了二哥,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開始追求你的我?”
我……不能發脾氣不能發脾氣,我得心平氣和地跟她講、不對,不是講道理,這個時候不能跟女人講道理。
“你怎麼可以這麼想我?你是不是外頭有人了?”我反口就是一句倒反天罡,“是,當初是你先追的我,可是也是我先看上的你啊,要不然我乾嘛在我娘眼皮子底下那麼努力地存錢?不就是為了讓你過上過日子嘛?你現在居然這麼想我,你是不是不想養我了?你想養誰你告訴我,我先看一下,要是沒我帥沒我好養,那可不許養。”
她被我委屈巴巴的一番話給逗樂了,趕緊哄我,“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養彆人呢?我隻養你,除了你我誰都看不上,滿意了吧?”
輕鬆拿捏!
有時候吧,女人是喜歡多愁善感一些,她們也容易胡思亂想,但是呢,關鍵看男人怎麼解決。
你跟她擺事實講道理,她就會覺得,為什麼你從來不肯退一步讓讓她?她都很生氣了,為什麼還要跟她講道理?
這個世界上能打敗蠻不講理的,從來不是講理,而是愛啊!
我跟蘭花,我們是要恩恩愛愛過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