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知道我跟裴青剛離婚的事,不過是為了家族一輩子,臨到老也不想看家族子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吃苦受罪
我挺敬佩他的,也樂得順從他的心意讓他安心。
當初跟裴青剛的結婚酒沒有大辦,隻請了比較親近的兄弟家裡一起吃了個飯。
這一次,鄭成功說不想讓我受委屈,在村裡辦了個流水席,連許久不下廚的裴大嫂都被他邀請來掌勺。
他說結婚本來就是人生中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鑒於我沒有第三次了,他當然不能給我的人生留下遺憾。
可真會說話。
這次辦完酒之後,我們重新回到了自己工作上的軌跡,隻是生活悄然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剛在一起時,他堅決不想要孩子,我們一直有做避孕措施。
隻是避孕措施也不是完全有效的,結婚第三年,莫名其妙我就中招了。
背著書包上幼兒園的大寶得到了我跟鄭成功全然的愛,一點都不在乎我要生弟弟妹妹的事,還說他也要多疼弟弟妹妹一些,想爸爸媽媽比他那樣。
隻可惜,因為之前身體太差了,再加上後麵工作又一直出差,忙碌不斷,還沒調整到最佳狀態,這一次也沒有寶珠阿姨那樣絕好的醫生給我調理身體,這個孩子,在三個多月的時候沒保住。
鄭家的氣氛一度低迷,加上鄭成功上演了一場因為自己精子質量差才導致孩子沒保住的大戲。
他們對我隻有心疼,變著法地給我補身體。
但這個事也讓鄭家看到了希望,鄭成功還是可以的,她們嘴上說的不著急不著急,眼裡跳動著的亮光卻騙不了人。
調理了兩年之後,我再次自然受孕,大寶這個時候已經是上小學的大孩子了,他大方的表示對弟弟妹妹的歡迎,希望能有個小孩兒來給他照顧。
鄭家人緊張這一胎跟什麼似的,走哪都牢牢的盯著我,讓我根本沒辦法展開工作。
我那部分的工作隻能讓彆人先接手,我也知道,請假太長時間市場更迭會把我給淘汰掉。
但我沒有辦法,跟鄭成功在一起是最貼心,最舒適的日子,不用擔心,不用猜忌,他永遠能做到讓我放心。
錢已經賺的夠多了,錢也是永遠都賺不完的東西,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我隻想更好的享受自己的人生。
念念很理解我的規劃,並表示隻要我想工作,公司永遠留有我的位置。
她真好,真的。
大概是由於身體底子調理好了的緣故,這一胎我生的並不算艱難,十月懷胎之後生下了一個女孩兒。
就算是女孩兒,鄭家人也都非常的開心,要是還能再生,那肯定是更好的,再生不了的話,這個女孩兒就是他們全部的希望。
誰說女孩不能繼承家產?鄭家可沒有這個念頭。
大寶由於一直沒有改姓,他很小的時候就知道鄭成功不是他的生父,但是他一點都沒有怨懟。
後來他說,鄭成功雖然不是他生物學上的父親,但是卻給了他完整的父愛,他比普通的孩子並不差什麼。
是的,是完整的父愛,因為鄭家所有的東西大寶都是沒有權利繼承的。
他自己也有骨氣的很,揚言絕不覬覦妹妹的東西。
大概是從小跟著我到處跑,耳濡目染,他對營銷這一塊很感興趣,長大後考上大學選擇的專業就是市場營銷。
他說他要成為一位合格的經理人,以後給妹妹的企業打工。
鄭家有人從政,有人從商,到了小寶這一輩,她已經沒有彆的兄弟姐妹了,怎麼選擇對於她而言至關重要。
若是她想從政,還有她太爺爺和爺爺的人脈扶持一下,至少能幫她走上軌道。
若是她想從商,她小爺爺就是做企業的,再加上我和她爸爸的工作經驗,商業這一塊也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
出人意料的是,小寶有想法的很,她在大四的時候就已經考公上岸了,我們都以為正價的商業版圖可能要就此沒落。
誰知道她手握股權,招聘了大寶做她的最強經理人。
兄妹兩人聯手,在當地也是做的風生水起。
在很久之後的一次家宴上,鄭爺爺再次喊了我去喝茶,給了我一份體檢報告。
我不用打開就知道是誰的,鄭家,其實從上到下,每個人都特彆豁達。
鄭爺爺跟我說:“人老了,就不能再管那麼多了,小輩們過得好也就可以了,丫頭,我沒看錯你,我還得謝謝你。”
謝什麼呢?一家人,哪裡來的謝?
我知道我算不得是個好人,但我更知道,日子是自己過出來的,我若是一直軟弱自怨自艾,我能有現在的好日子嗎?
不是勸你們去作惡,而是我希望大家都懂,一輩子軟弱可欺的好人,下場都不怎麼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