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倆都覺得不可置信,特彆是李蜜,跟吃了那啥一樣惡心,她掐著自己脖子跑去我家裡的衛生間乾嘔。
用自來水漱口之後出來,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欣欣,他真惡心,以後我再也不是他的朋友了。”
等同學都回家了,我問我爸朱展鵬會怎麼樣,他說朱展鵬已經成年了,所做的一切會按照律法來判。
就算他還在學院讀書,學校出麵的話會判的輕一點,但不會像之前那幾個二流子一樣隻是拘留教育兩天就放走了。
指使社會人士敲詐勒索,造謠女同學,指使三中學生打人,每一項都有確鑿的證據。
我問我爸他大概能判多久,我爸說這些罪名都不算嚴重,估計進去幾個月就出來了,但他以後的前途算是毀了許多條路。
就是被難得休息回家的點點知道了,跟我了解完情況之後,他消失了一天。
問他去乾什麼去了,他說欺負他妹妹的人,他會以正當手段讓他在牢裡多待個幾年。
開庭審判之前,朱展鵬的父母帶著他的兩個弟弟妹妹打聽了許久,找到我們家來了。
是我哥接待的。
知道他們是朱展鵬的父母之後,他瞬間沒了好臉色:“慣子如殺子,朱展鵬能有今天這個下場,跟你們兩位的縱容脫不開關係,他要是得逞了的話,我妹妹的一輩子就毀了,名聲這東西對女人來說有多重要,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他母親的手局促不安的抓著衣服,抓了又放,放了又抓。
最後憋出了一句話:“可是,裴小姐也沒出什麼事啊,能不能……”
“非要等我妹妹出了什麼事,才能追究你兒子的責任,是吧?我總算明白為什麼朱展鵬會長成這個德性了,原來他有個這樣是非不分的母親,或者不是他一個,你們家三個可能都沒什麼好下場。”
他這話說的極重,朱展鵬的母親一瞬間麵色蒼白。
緊接著朱展鵬的父親就一巴掌打在了他母親的臉上,“他娘,我從來沒有打過你,今天我本來也是不想來的,我都說了兒子被你慣成這個樣子,我是沒臉再到恩人家來的,你千求萬求,我才陪你一起來,你怎麼就有臉說出這種話來?”
他的父親訓完他的母親,接著跪在了我和點點的麵前,“對不住,真是對不住,我們沒有教好孩子,給您造成了這麼大的傷害,真是對不住,以後等他出來了我也會嚴加管教的,隻希望您看在我老婆沒讀什麼書的份上,不要跟她計較今天她說的話。”
“不過幾句話而已,我們倒是不會放在心上,隻是叔叔,阿姨的思想還需要讓她慢慢扭轉過來,不然你們家的小兒子,小女兒,也可能注定是第二個,第三個朱展鵬。”
周展鵬的爸爸連聲說是,接著又說:“恩人呐,我們家的日子其實也不算很差,都是被朱展鵬那個冤孽搞的,現在不用負擔他了,我們家其實不需要那一份資助,還請您把資助給撤回吧。”
“行,我會跟我爸說的,以後好好教育你們家的小兒子和小女兒,彆讓他們走了哥哥的老路。”
在現在這個年代的人眼中,坐牢其實跟被毀了一輩子沒有任何區彆,甚至出來了之後,大家都會對他指指點點,周圍的人都會說他是勞改犯,就連他的弟弟妹妹也會因為他受到影響。
後來,朱展鵬的判決下來了,由於點點找的人實在老練,經驗彆提多豐富了,那一張三寸不爛之舌引經據典,直接給朱展鵬按死了,判了5年。
我坐在觀眾席上,看到朱展鵬被壓下去的時候,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