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了搖頭,“不是我的任務,是因為你在這裡,所以我才要求調過來了,我不想把你的安全交到任何其他人的手上,有我在才能儘可能的護得住你。”
沒有說出口的話我也聽懂了,他的意思是,其他人隻會儘力護住我,而他,會用自己的生命來保護我。
這是我一開始就在追求的安全感,他做到了,而且對我而言,沒有人能比他做的更好。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們故意弄出來一些動靜,來打消盯梢的人的戒心,江佑澤也在被窩裡跟我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原來我現在拍戲的這個導演早就已經被警方盯上了,一直沒有逮捕他,就是因為沒有確切的證據。
這一次他和手底下的幾個人是直接打入敵人內部,摸清楚了他們所有的交易渠道,拐賣人口且行為極其惡劣,幾乎是逃不過一個死刑的。
就是山裡這些愚昧的人,很難搞。
這座山不是人販子,就是共犯,要麼就是包庇犯,沒有一個人是清白的,就連小男孩兒都知道,自己以後的老婆是需要從外麵拐來的。
在這裡生女孩是毫無價值的,很多女孩一出生就會被溺死,少數女孩能活到成年,隻有能傳宗接代的男孩才會被完好地留下來。
女人們逃跑了無數次,可伴隨著她們被抓回來的,是毒打和虐待,一次兩次還跑得動,再沒有第三次了。
有些女人被拐進來之後,甚至還幫著村裡拐其他的女人,行為也十分惡劣。
在那一次的任務中,江佑澤儘可能的帶著他隊友們把山裡的所有人犯一網打儘,也竭儘全力的護住被拐賣的女孩子們的安全。
有些女人大概知道出去之後可能不會有很好的結果等著她們,豁出性命的幫警察把人犯儘可能的抓住,過程中有五個女人失去了性命。
她們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得到社會愛心人士的資助,能夠過上比他們光明的生活。
或許這個願望,是村裡所有被拐來的女人的願想。
如果能清清白白的活,誰又願意沾染黑暗與罪犯同流合汙?
最後我們整個劇組都被毫發無傷的帶了出去,導演帶來的人手都是村裡出去的,沒有一個無辜的,甚至就連其中有些藝人都知道這裡麵的彎彎道道。
他們非但不說,還期待著身邊的女藝人們被拐賣,被淩辱。
我問江佑澤這樣算不算是共犯?他搖頭了,說頂多算包庇,算不上共犯。
實在沒忍住,拳頭硬了,我要讓我爸媽請最好的律師,把這些人判到最重!
知道了我這場遭遇之後,還不等我開口,我的爸爸媽媽就已經安排好了最好的律師團隊,跟我保證一定把這些人都往最高的年限判。
為了讓她們放心,我笑著跟她們說:“倒也不必,死刑不用改成無期的,就維持原判就好了。”
看的我還有精神開玩笑,他們總算是放下心來,也更加認可了江佑澤,覺得把我交給他,他們很放心。
那接下來應該就是求婚了吧?
我期待著。
可江佑澤卻始終沒有動靜,這讓我有點心急了,開始暗戳戳的示意他,讓他動作快一點。
這期間,裴小星去酒吧喝多了,睡了個男人,那男人非要拉著她負責,兩個人直接閃婚了。
宿舍轉專業的老大,畢業之後做了導演,跟一個還挺有名氣的男演員因戲生情,兩個人很快結婚,有了一對雙胞胎孩子。
老二待在我身邊是沒有什麼豔遇的,有一年過年回家的時候,被家裡安排了相親,對方是個工作很穩定的老師,很會照顧人,她直接就墜入了愛河,沒多久就結了婚,為了回家跟她老公過穩定的生活,還特意去考了個幼師證,我也隻能祝福她了。
老三跟我一樣,天天在各個劇組奔波,一把年紀了還沒個對象,據說家裡天天在催,她都煩的不行了,準備隨便找個男藝人搭夥過日子算了,當然這想法被我們所有人都否了,婚姻確實是自主自由的,但是我們也不希望她有一段不幸福的婚姻,所以她至今還是單身,談了幾個對象都覺得不合適。
還有李蜜。
她帶她兒子跟在一個男藝人身邊做了幾年的助理,居然跟那個男藝人談起了姐弟戀,反正她兒子也不反對,男藝人的粉絲剛開始還是反對的,後來看左右不了自家偶像,也就隨他去了,好在他有作品,並不靠粉絲的喜歡吃飯。
這樣看了一圈下來,居然是我跟老三兩個做藝人的最慘呀。
她到現在連結婚的邊都沒摸著,我倒是有個穩定交往的男朋友,可他死活不開口說結婚的事兒啊。
眼瞧著我都三十了,再過段時間都能過了最佳的生育年齡段了,我可沒想過不生孩子,大不了生孩子的時候給自己放一段時間假唄。
我又不是什麼沒作品的小透明,才不怕消失一段時間娛樂圈就把我忘了呢。
就在我等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江佑澤突然提出帶我去看他的父親。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我們交往那麼多年了,我隻知道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他是由他父親養大的,但是他的父親在哪裡,在做什麼,他從來沒有跟我講過,我問過幾次,他總說以後總會知道的。
去見他父親的路上,我感覺她有些忐忑,到了之後我才知道,原來他的父親生活是完全不能自理的。
“星星,我父親以前也是一名警察,在一次出任務的過程當中,傷到了脊柱,從那時起,他的腰就再也直不起來了,我工作忙也沒有辦法一直照顧他,隻能把他托付在養老院裡。”
我們看到他父親的時候,他父親正坐在輪椅裡被護工阿姨推著出來曬太陽,花白的頭發讓五十幾歲的他看起來好像七八十歲了一樣。
看到我們,他父親很是開心,笑著問我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還遺憾自己不能在我們結婚的時候到場。
作為男方的父親,他怎麼可能不到場呢?我和江佑澤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那場婚禮,我們邀請了自己身邊所有的熟人,大家在一起熱熱鬨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