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誤打誤撞的瞎貓碰上死耗子,還能直接就留在家鄉,不像有些戰友,轉業之後隻能去其他的城市。
“沒事的,大哥,不管發生什麼事,我們都還是親兄弟,隻是我希望我們之間以後還是能坦誠相處。”
之後我們都沒有再多說些什麼,或許我去當兵的這幾年,大家都發生了一些變化,但是我相信人的本質是不會變的,大哥依舊是那個我最敬重的大哥。
回去的路上,大哥跟我說了許多我媳婦兒在家的那些事,誇她有文化,誇她性子好。
知道我肯定關心我走的那一天知青們上門鬨事的後續,他也給我講了一遍。
隻是講到我媳婦兒的處理方式時,他有些吞吞吐吐。
“沒事的,大哥,你就說吧,不管怎麼樣,她都是我媳婦兒了,我改天就得帶她去打結婚證,她不會的東西我也會慢慢教她,還得麻煩大家多體諒,她畢竟是知青,很多東西可能不懂。”
聽到我這麼說,大哥才終於說出了口,“老四,大哥說實話,娘給你找的這個媳婦兒確實樣樣都好,你大嫂天天跟大哥把她誇的跟朵花似的,就是有時候人有點拎不清。”
“那個知青點有個叫陳盼盼的知青,跟弟媳婦兒關係特彆好,好像是一個地方來下鄉的,哄著弟媳婦兒給這給那的,那次知青上門鬨事的事,就是那個陳盤子攛掇的,就這事兒,弟媳婦兒都還能給她哄好了,老四,這個陳盼盼你得盯著一些多長點心。”
我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心裡在慢慢的盤算著,怎樣才能讓我媳婦兒跟大哥說的這個知青斷了聯係。
畢竟我以後不會經常在家,哪裡有時間一直盯著她,家裡人也沒有那個義務幫我盯著她,所以隻能讓她看清楚,她的這個好朋友,其實並非良友,而是豺狼。
回到家,我媳婦兒看到我滿臉通紅,看了一眼就低下頭,不敢再看我了。
吃飯的時候,我娘對她還挺好的,其他人都是稀的不能再稀的粥,她的好歹還能有半乾。
我稍稍的放了點心,看來我娘對我那些侄子侄女的教育問題還是挺上心的,知道不能把侄子侄女的老師給餓著。
晚上回了房,我本想跟我媳婦兒好好說道說道村子裡的事情,誰知她竟像一隻被嚇著的小兔子一般縮到了牆角。
我一靠近她,她就瑟瑟發抖。
大概是被那天晚上給嚇到了吧,我那時候認定她跟我娘一起算計我,對她沒有絲毫的憐惜,她會害怕我也是正常的。
“睡吧。”
我沒有做過多的動作,直接在床外邊躺下,挺直著身板就閉上了眼睛。
許是看我真的沒有侵犯她的意思,她這才小心翼翼的躺了下來,時不時的偷瞄我兩眼,視線非常明顯。
我心裡又好氣又好笑,膽子這麼小,天天被人算計,被算計了之後還那麼容易哄好,那麼輕而易舉的就原諒了彆人,彆人不騙她騙誰?不算計她算計誰?
算了,慢慢來吧,把小白兔教成大灰狼,也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