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在關注他們家的動向,畢竟跟他兄弟感情一場,他哥哥還是我過命的戰友,怎麼可能不多關心呢?
看狗子的姿態放的那麼低,我其實心裡還是挺難受的,原本那麼桀驁不馴的一個人,這一次回來收斂了所有的鋒芒。
他沒有要求回到原本的位置,隻是從基層乾起,一步一步又爬了上來。
至此,我公司的幾大核心人物就奠定了基礎。
剛子的腿我有心幫他治,但由於拖的太久了,根本沒有辦法根治,隻能儘可能的去幫他尋醫問藥,最終的結果,也隻能是讓他在慢慢走路的時候看起來跟正常人無異而已。
動作稍微大一點,還是能看出不同來的。
他的腿傷是當初在當兵的時候就留下來了的,那時候的醫療條件有限,而且她家裡的條件也並不是很好,沒有一直堅持治療。
能到那種程度已經很不錯了。
我把他調到身邊,做我的助理,隻聽命於我一人。
其實就相當於是公司的大總管,後勤都歸他管,木頭、狗子、三哥就是事業上的三大乾將。
有他們在,無論公司處在一個怎樣風雨飄搖的環境裡,他們總能讓公司更加的穩固,不但沒有後退,還能在逆境中更上一層樓。
隻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總感覺有一道視線似有似無的盯著我。
當兵人的敏銳在我身上從來沒有消退過,從很早的時候開始,我就能感受到那個視線。
可是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那道視線是他人的盯梢。
因為它對我從來都沒有惡意,有時是好奇,有時是溫暖,有時還帶著些氣憤,但無論是什麼樣的視線,對我而言,都是很友好的。
“你到底是誰呢?”
我時常自言自語,有時在泡澡的時候,我總能感覺到若有若無的觸碰。
剛開始它給我的感覺是垂涎的,好像很想摸我身上的肌肉,胸口跟腹部總感覺有一隻手在輕輕的摸過,好像是在占我便宜一般。
子不語怪力亂神,這種迷信的思想還是要不得的。
後來我總感覺是因為工作太忙了,才出現了這樣的幻覺,應該是幻覺吧,畢竟我身邊也從來沒有什麼人出現,不單單沒有女人,連男人都沒有。
也有些女人想要故意接近我,可我對她們一點那方麵的感覺都沒有,在她們接近我的時候,我隻覺得惡心。
為什麼總會有女人想要用自己的身體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每次拒絕一個女人的時候,我總好像能產生一種幻聽,一個細微的聲音在我耳邊疑惑的說:“他該不會是不行了吧?”
後來因為事情越來越多,有幾年時間我疏於鍛煉,肌肉就不如以前好看了。
我有時候也想挽回一下,但心有餘而力不足,一方麵是上了年紀了,力量和堅持都不如年輕的時候。
另一方麵則是由於公司的事太多了。
事業發展到某個地步的時候,就不單單隻是為了成就自己了,更多的是為底下的員工提供一個穩定的崗位,提供一個可上升的空間。
每當我這樣想的時候,“它”好像看穿了我一般,總會唾棄我,“呸!就是自己堅持不下來,還找借口!”
我總覺得“它”是真的存在的,經常自言自語,把自己的想法說給“它”聽。
有時候做了某項決策之後,我會在空閒時間說給“它”聽,給“它”分析這項決策的利弊,像教學生一樣教“它”。
我能感覺得到,“它”有時候會聽的很認真,因為“它”的視線在某個時候會完完全全的集中在我的身上。
而有的時候,“它”就好像在神遊一樣,我講那麼多,感覺“它”好像根本沒有聽進去。
我還是挺無奈的,我是真心把“它”當成學生來教了,也算是給我自己無聊的人生找了一點樂趣。
“它”對我的教學有時感興趣,有時不感興趣,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所欲。
“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呀?是人還是鬼呢?或者說是一些傳奇誌異當中的奇怪生物嗎?我對你還挺感興趣的,要不找個道士給你顯顯形?看看你到底是什麼。”
有一次我對著空中這樣說,“它”好像著急了,說了一句,“不行!”
我聽的很清楚,確實是有聲音的,還是個挺好聽的女人的聲音。
女人的聲音?我的臉瞬間冷了下來。
我身邊居然一直跟著一個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垂涎我的身子,經常在我洗澡的時候摸我,她怎麼這麼不要臉?!
之後我被膈應的幾天都沒洗澡,感覺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臭味了。
我聽到那個聲音又在說,“哎呀,你怎麼這麼不要好呀?身上都臭了,你不知道我跟在你身邊是能聞得到的嗎?真是太過分了,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才會跟在你身邊呀?難道就因為跟你有了一次夫妻之實領了個結婚證,我就跑不了了嗎?”
她……說什麼?
是我聽到的那個樣子嗎?
我失神的四處張望,可我卻什麼都看不到。
“念念?是你嗎?媳婦兒?是你一直跟在我身邊嗎?”
我對著空氣中大喊,可是卻沒有人回應我,而我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之內,也再沒有聽到那個聲音。
難道真的是我的錯覺嗎?
因為忘不了她,所以才會聽到疑似她的聲音嘛?或許就連內容都是我自己虛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