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宇智波呂差滔滔不絕的細數了“宇智波銀”的種種罪行。
小到吃飯不給錢、偷窺寡婦洗澡、搶小孩子的零食。
大到半夜拖走夜路的少女進小樹林,當著對方男友的麵做運動,完事還把兩人都殺人滅口。
對方的父母告到族裡反手被他扣押,最後也送去一家團聚,完事還大放厥詞說“一家人就得整整齊齊”。
類似的案例數不勝數,宇智波銀的罪行被族人口口相傳,後期甚至達到人儘皆知的地步。
普通族人對其畏之如虎,談之色變,有實力的族人則對他恨之入骨,若不是礙於他的身份,早就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
這些罪行,怎麼在原主的記憶裡一樣都沒出現過。
原主的性格比較孤僻,尤其是經曆慘案之後,更是鮮與族人有往來。
日常生活都是自己解決,不多的幾次挑釁也是對方提到關於慘案幸存者的話題,原主才和對方起的衝突。
【江湖沒有哥,但是江湖處處都是哥的傳說】
“這些都是你親眼所見?”
宇智波銀忍不住出聲打斷還在細數罪行的宇智波呂差。
“額...那倒是沒有。”
停下思索了一下,宇智波呂差撓著後腦勺不確定的說道。
“那為什麼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這也不知道是誰先說的,然後大家好像都開始這麼說,‘宇智波銀你都做過這些事’...”
自己也有些迷糊的宇智波呂差突然有些自我懷疑,到底是什麼時候自己在腦海裡給宇智波銀立起了這樣的人設。
明明沒有做過的事,大家卻信以為真,是有人在故意傳播,還是...?
宇智波銀突然對原主的遭遇生出了諸多懷疑,他為何要被扣上莫須有的罪名。
搞壞原主的名聲,讓他被孤立的罪魁禍首到底是誰,又為了什麼而做這種事?
這一個個問題纏繞在宇智波銀的心頭,讓他有些心神不寧,為什麼要針對原主這個弱雞。
難道僅僅是記恨他是唯一的幸存者?
【幸存者有罪論】
宇智波銀腦子裡閃過這個著名的理論。
幸存者有罪論,指的是在一起災難或罪案當中,僥幸活下來的幸存者,將會麵對公眾更為嚴苛的指責,承受巨大的社會道德指控壓力。
而原主之所以開始孤僻,並且對這些莫須有的傳言視而不見的原因,可能就是所謂的“幸存者偏見”。
在那場慘禍中幸存下來的原主,對於族人常常會感到一種罪惡感或負罪感,這種情感促使他在麵對諸多不利於自己的謠言時,選擇了沉默。
但是沉默就等於承認。
自此原主的人設就在所有不明真相的族人中樹立起來。
這時的謠言就與現實混淆,讓人分辨不清真假,隻能人雲亦雲。
“銀大人,我知道的就這些了。”
陷入沉思的宇智波銀並沒有怎麼聽進去宇智波呂差後半段的敘述,但他也知道大致內容應該還是關於原主的各種負麵消息。
“好了,謝謝呂差兄,我愛聽真話。”
行得正站得直,宇智波銀既然知道原主並沒有做過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自然不會對宇智波呂差的話有任何芥蒂。
“那我先去忙了。”
宇智波呂差說的口乾舌燥,趁對方現在還沒發火,他準備開溜。
“嗯,有空一起喝茶。”
心思早已不在此的宇智波銀點了點頭,示意對方去忙。
出門後,宇智波呂差貼著牆,差點站不穩,渾身都像濕透了一般,
“我說了這麼多,他居然都不生氣,和傳說中一點也不像。”
搖了搖頭,這些事情不是他一個小小的獄卒該考慮的。
今天宇智波鐵蛋去遞交調崗申請,現在得回去休息休息,晚上還要一個人守夜。
原主的“冤情”暫且放到一邊,宇智波銀決定先去見一見那個所謂的老獄卒,試試能不能從他口中得到更加準確的消息。
三號地牢,那裡關押的都是一些小偷小摸的罪犯。
短的十天半月,長的基本是關一年左右,就會被釋放出去。
有些是宇智波的族人,也有一些是流浪忍者,這些人的共同特征就是:實力不強,膽子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