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視線也讓他不舒服,他便貓著腰,不自在的走到了柳昭身後躲著。
對,柳昭身後。
吳嬌嬌都呆滯了一秒鐘,然後小聲的在柳昭耳邊說:“他這一米八六的身高……是覺得你擋得住他嗎?”
柳昭揉了揉太陽穴,這不就是小母雞找媽媽嗎?
隻能轉移話題說:
“你們今天考試的把握是多少啊?”
吳嬌嬌一下就傲嬌的拍了拍胸口保證道:
“百分百進前十!”
楚鬱也在柳昭身後搭話
“我也可以進步幾名。”
閒聊結束,上課鈴打響。
大家都陸陸續續進入了考場,看著老師分發試卷。
柳昭對這次試卷倒也有信心沒有什麼壓力,寫了大概二十分鐘就反麵了,也沒有什麼大難度,畢竟語文就是死記硬背的套路。
但當她剛剛落下一筆,門卻被一個著急的少年猛的推開,巨大的聲響在安靜的考場顯得格外矚目,讓所有人都側目過去。
“老師!我來考試!”
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人出現在眼前。他的發色如雪般潔白,與周圍形成鮮明對比。
內搭的衣物是當時最為時髦的破洞衫褲子隻是普通的牛仔褲,外層隨意披上的黑色外套,胸前懸掛著的那塊精致的十字架項鏈,好像蘊含著某種深邃的意義?
少年的穿搭顯得有些雜亂無章,仿佛剛剛從睡夢中醒來後匆匆穿上一般。
但令人驚歎的是,儘管如此,他的麵容卻散發著無法抗拒的魅力。
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吸引過去,難以移開視線。
他的五官猶如雕刻大師精心雕琢而成,線條分明且輪廓優美,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邃而迷離的神情,讓人不禁想要探究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老師臉都黑了,生氣的指著門外怒吼:
“考試遲到一律按照棄考處理!出去!”
本來今天老師就沒有抓到門口的混混,正生氣呢,現在正巧逮到一個!
少年似乎知道這個老師不會放,隻能轉過頭快速去找自己的班任。
班任板著臉,煩躁的看著少年。
先不管他怎麼染了白毛,一身非主流的裝扮,明明那麼久沒有來考試,為什麼現在突然要來?
但沒辦法,是自己班裡的還是火箭班,班任隻能板著臉的把他帶去班級。
“他家裡有事,比較嚴重,先讓他進去考吧。”
看著班任的麵子上,老師才點了點頭,和班任出去聊一下事情。
等他坐下,柳昭才收回視線,迅速的開始寫接下來的試卷。
可到了作文時,卻卡到了三百字,怎麼也憋不出來了……
滿腦子都是陳囂…怎麼成這樣了?
越是了解越是忍不住去好奇,柳昭明明已經忍住了所有的感情,她不想抓不住情緒,否則又會像初中時,隨隨便便就有人可以挑釁她,讓她跑步,再一次扭傷了腿,挫傷嚴重。
她煩躁的撓了撓頭發,努力把思維回歸作文《你覺得,人是如何變的陌生的?》。
……烤泥奶,為什麼作文也這樣讓我都不好扯!
甩了甩頭,柳昭集中精神寫完了最後幾百字,認真審視了一下卷子才如釋重負的歎了一口氣。
算算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不可以提前交卷。
百無聊賴,柳昭隻能將思緒飄遠。
陳囂的位置就在自己前三排。
一頭顯眼的白發,在高中,在火箭班簡直是找死行為……
但他這樣長期不著校,似乎染不染回去也沒有差彆。
半年,她來火箭班也就半年吧?
陳囂在新聞裡,似乎變化很大啊……
從溫柔的翩翩少年,變成了囂張跋扈的混混?似乎他的本性就是如此,但在這個鎮裡,他貌似一直維持著自己的人設……
吳嬌嬌說,他的家裡鬨離婚,但卻不知道具體的事情。
他開始經常打架鬥毆,也可以在他的身上看到傷口的痕跡。
那,他真的被家裡斷了錢嗎?真的被趕出家門了嗎?怎麼看起來過得很滋潤呢?
算了。
柳昭搖了搖頭,聽著下課鈴響起,依照慣例,她得等交了卷子後,等彆人走的差不多了才回家。
雖然下午還要考試。
拐杖敲著地麵,一步步走向班級外,下樓到了停車站。
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人,以至於讓她到了停車站時,一眼就注意到了自己車旁邊站著的白發少年。
空氣死寂了。
柳昭下意識想轉身回去,卻被少年注意到了,他毫不猶豫快步走來,停在了她的麵前。
“我等你好久了,你怎麼每次下課都走那麼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