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當人一麵背人一麵的王兄呀。一直都是在彆人麵前老氣橫秋,成熟穩重。對下屬就和老父親一樣,自己都羨慕。而在她和皇兄麵前就是一副隨心所欲,怎麼舒服怎麼來。口無遮攔這個特點倒是人前人後都一樣。
他們一直都是王兄最親近的人,以前是,現在依然是。
“王兄,我們去哪玩呀?”
“依你。”
葉羽撇了撇嘴,王兄對她還是一如既往的隨便。也不怨他,可能被剛才母後弄得心情不好,心情不好的時候話特彆少,說話都是幾個字幾個字的。
“那不如我自己去玩。”
“不可”
“為什麼?”
“你自己沒點數?”葉懸淵睜開眼睛,放下腳和手盯著葉羽道。
葉羽:……嚶嚶嚶
馬車停在了宮門口,葉懸淵和葉羽下了馬車,步行進入了鬨市。
葉懸淵走在前方,葉羽跟在後麵。幾年沒回來,這皇城愈發繁榮了,還開了不少新店。街上也有雜耍討賞的人。
五花八門,熱鬨非凡。東看看西看看,不知不覺中,回過頭來,葉懸淵就不見了。
葉羽:王兄!我沒銀子呀!
葉懸淵身後除了行人還是行人。這小妮子可知皇城人多眼雜,什麼人都有,還不好好跟著他。
葉懸淵立刻回身尋人。
……
城北街道上,一灰衣乞丐走在人群中。衣服破爛,頭發散亂,遮住了麵容,右裡拿著一根結實的長木棍,左手拿著破碗。時不時向路人乞討:“大哥,給點銀子唄。”
被問要銀子的大哥,看著這個嘴裡刁根稻草,歪著身子,理直氣壯的拿著碗在他麵前抖了抖的乞丐。他覺得這小乞丐不是來要錢的,是來收保護費的!
青年乞丐的聲音有些沙啞,卻聽著很舒適。
此乞丐正是唐砂。
今天起床的時候,本來是想扮成白衣少年郎來著。但是又想了一想,自己不太適合一個正經人的裝扮,劍又不會使。以前方丈師兄教她的都是棍法和拳法。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弄了身乞丐,隨心所欲,不用在乎形象問題。
望著那人遠去的背影,唐砂嚼了嚼嘴裡稻草。雖然討錢不是主要目的吧,可也不至於這麼久一文錢都沒有吧!
果然大哥的氣質當乞丐也遮不住。聳聳肩,沒再討錢,忙活找今天的正事。
人人都富足了就是好,社會都很安定,都擔心今天找不到機會。
正這樣想著,就見前麵圍了一大堆人。還有隱隱傳來女子的怒吼。
唐砂連忙擠進去,那些人嫌棄唐砂臟,也主動讓開了她。
擠到前麵,終於看清楚了裡麵的場景。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你們知道我哥是誰嗎!你們要是動了我,就保不住你們的狗命!”女子被幾個看起來富足的公子哥圍在中間,說的是威脅的話,但是由於害怕而底氣不足。給人感覺像是一隻小奶貓舞著柔嫩爪子說,我超凶的。
那幾個公子哥正是昨天在瓦舍遇到的那幾個。
“喲嗬,她威脅我們?你們聽到了,她說要我們狗命?”為首的穿明黃色衣服的公子哥,不以為意,笑著對身邊的幾人道。
“在這皇城裡麵,就沒有我們不敢動的人!”穿黃色衣服的公子哥繼續道。
“我是公主!你們不許動我!”粉色羅裙的女子吼道。
“她說她是公主?哈哈哈,這皇城裡的公主我們哪個沒見過?這話也說得出口,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黃衣公子哥大笑道。
“是呀小姑娘,我們看上你是你的榮幸,跟了我們有什麼不好?榮華富貴,享之不儘。”一位穿藍色長衫的公子哥猥瑣道。
“來吧,哥哥們會好好疼愛你的。”另一個穿著騷綠色的公子哥,搓了搓手,向女子走過去。
粉色羅裙的姑娘就是葉羽,葉羽看著走過來的公子哥,向後退了幾步,結果逛在了階梯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裡儘是慌亂。
“你們彆過來,彆過來!王兄救我,王兄!”
“現在還叫王兄呢?天王老子來了都救不了你,哈哈哈”綠衣公子哥舔了舔嘴唇,這個是個極品呀!
唐砂在一旁看得簡直無語至極,經典的台詞,經典的場景。還有,一般這種情況,女子說的都是真的。馬上她口中的王兄就會跳出來救她了,她不急出手。
可是當男子一把抓住女子的時候,都還沒人,周圍的人都像看客一樣,這種場景引不起他們內心的波瀾,甚至還有人談笑宴宴,人心冷漠,從來如此。
這種公子哥就是欠收拾,多被人收拾幾次就乖了。
在場的公子哥有五人,他們把女子圍在中間,穿明黃衣服公子哥剛想伸出手去摸她的臉。結果就被一根棍子擋住了。
眾人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一個小乞丐站在了他們身旁兩步之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