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他其實也是一個偏執的人。這種性格,這讓他和卿政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潛移默化。隻是他比較內斂,而卿政卻更外放。
……
階梯很多,可他並沒有運轉輕功。一梯一梯的攀爬,步伐不緊不慢。等到了山頂,又向著山後而去。
隨著離目的地越來越近,周圍竟然出現了點點綠色。綠色越來越多,直至周圍被綠色覆蓋,時而還能見到一兩朵野花。
周圍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這裡便是所謂的後山穀,地形奇特,四季如春。這裡也成為了南安寺曆代和尚們的長眠之地。
機緣大師在此,他要見的那個人,也在此。
這裡有人長期清理,路還算好走。山穀很長,載著很多生命。
葉懸淵步伐越來越慢,最終停在了一座墳前。墳上長滿了青草,墓碑前卻很乾淨。
他站了許久沒動,隻是盯著那塊墓碑。上麵用朱砂刻著:南安寺第五代弟子卿諾之墓
南安寺從來都沒把師父排出師門。他死後,也會被安葬在這裡。
當年卿諾之死,成為了他和卿政之間永遠也邁不過去的鴻溝。
四分五裂支離破碎。是他些年來午夜驚醒的噩夢。
……
李二明站在實心鐵門外,聽著鐵門裡的撕心裂肺的怒吼聲,和已經被捶打得微微變形的鐵門,不覺有些頭皮發麻。
自己的的主子被江湖上稱為血衣奪命,在外人眼裡他功力深厚,高深莫測,殘忍嗜血。
作為一個在他身邊近十年的人,她隻想說,主子,有病就得治。
記得自己剛跟著主子的時候,他發病的時隔很短,差不多隔幾日就會發狂一次。
發病一般是在午夜夢回時候。而且主子對發狂那段時間的記憶全無。
自己好幾次都險些命喪其手,好在功力還算不差。在經曆過幾次後,特意製作了這麼一個厚重的鐵屋。
後來隨著主子功力漸進,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少。上一次發病已經是半年前了。
而且在完全失去理智前有了一個過渡期。便每次能自己把自己關進去。
不知道這又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發病。指不定和今日去見的人有關。
鐵屋裡的動靜越來越小,直至悄無聲息。李二明看了眼旁邊的沙漏,這次的時長半刻鐘,比上次還長了些,這明顯的反彈讓她有了絲憂心。
拉開閘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李二明心頭一跳,連忙跑進去。
隻見卿政已經倒在地上昏迷過去,紅衣被血染後顏色變得有些發黑。臉上和雙手都鮮血淋漓,額頭還在流著血,指節扭曲變形。似乎比以往更嚴重。
李二明雖為女子,但從小習武,到現在成為信樓第一殺手,見過的血腥場麵數不勝數。可就是覺得此時眼前的場麵極為刺眼。
不敢輕易去挪動他,隻得去找沈幽前來就地處理。沈幽同她一樣,跟隨了主子十年,江湖人稱活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