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你們老大是何人?”唐砂繼續問道。
“我們老大豈是你說見就見的?”領頭的不屑道。
唐砂也懶得和他爭這種無謂的話題,轉頭問吳叔道:“謝川呢?”
“在裡麵,請了郎中進去。”吳叔答道。
“傷勢如何?”
問出這個問題,唐砂明顯感到吳叔憤怒的情緒:“手腳都被打斷了,到處都是血,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這是那請進去的郎中從裡麵出來了,連忙走過來對吳叔道:“傷勢太嚴重了,有氣出沒氣進的,怕是救不活了。就算救活了那手腳也算廢了。在下醫術不精,你們還是另請神手吧。”說完搖了搖頭離開了,快步離開了。
唐砂心已經沉入了穀底,眼神冰冷的可怕。
謝川雖平時看著不像個乖孩子,但也絕不可能去偷人家東西。
他每日在書局進進出出,這群人怕是早就盯上了他。
麵對這種人,嗬嗬。
“一百兩是吧?吳叔,取一千兩銀子來。”唐砂抬起手看著自己的手指對吳叔道。
吳叔雖然很不情願,但也照做了,去櫃台那邊取了一千兩銀票。
“哼!算你識相!”那領頭的一聽要取銀子,臉上露出喜色。這種小公子就是怕死得緊。
唐砂沒有反駁,一直垂著眼簾,全神貫注的打量手指。
吳叔極其不情願,所以故意動作拖拉了些。
那群流氓領頭不耐煩嗬斥道:“取個銀子怎麼這麼慢,難道……”
話還沒說完,喉嚨就像卡了一顆刺一樣,說不出話。
他剛才見那的小子抬眉撇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如同……在看死人。
是呀,唐砂殺過人嗎?自己也不知道,當年打架個個都下死手,又混亂,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她現在知道,她想殺人。
過了一會兒,吳叔才把銀票遞到了唐砂手裡。
唐砂看了眼銀票,拿著銀票向那領頭的走過去。
周圍圍觀的人,都覺得有點可惜,這不就承認了是偷了人家銀子嗎?
看著唐砂一步一步都過來,那領頭的不上前,反而是連退了幾步。
小弟們都有些疑惑。隻有被唐砂注視著的那個領頭知道,自己背後已經出了汗。
唐砂走到離他身前幾步就沒再繼續向前,看著他舉起手中的銀票,示意他過來拿。
對麵隻是個少年,若是自己怕了,肯定會被人笑話。
於是硬著頭皮上前,接過銀票。
等拿過銀票,也沒見那小子乾出什麼事,果然隻是眼神嚇人。
“既然你們這麼識相,今天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兄弟們,走!”把銀票揣進懷中,大手一揮,就打算離開。
“站住。”
剛轉身的他們聽到身後人突然出聲。
一個流氓轉身道:“怎麼?你還有什麼事?!”
“銀子十倍給你們了,那你們打了我的人怎麼算?”唐砂冷聲道。
“怎麼算?打了就打了,怎麼,你想打回來不成?”那人走到唐砂麵前,居高臨下道。
唐砂沒有抬頭,看著身前這一堵人牆,沉默著。
周圍人看要打起來了,興致勃勃。
書局的夥計們慌了神,正想上去幫忙。
就在這時,一聲慘叫在耳邊炸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