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砂把她們和葉懸淵府上的那些小妾比了比。都挺好看,但是,他府上那些,卻少了一股靈氣,仿若沒了靈魂。
月皎城的美人們,就不同了,她們豔麗綻放,生機勃勃。
唐砂見周圍的人尖叫鼓掌,她也跟著喊起來:“姑娘,你真美!”
把身旁的墨傳香和元芳嚇一跳。
“你們活躍起來,氣氛是創造出來的,把自己融進去,才能感受到氣氛帶來的快樂。”唐砂對元芳墨傳香道。
然後自己又開始呐喊起來。
元芳和墨傳香對視了一眼,兩人都選擇默默的繼續看著。
參加選美的姑娘大概有二十來個,唐砂覺得她們都差不多,都很美。
所以投花的時候,也不知道投哪個。
“芳兒,你覺得哪個好?”唐砂問元芳道。
“都……都好。”
一見元芳也沒了主意,唐砂把目光移到了墨傳香身上,墨傳香立即把頭偏向一邊,拒絕回答。
唐砂慫了慫肩,是在糾結。
真當她想上前投花之時,突然被一人推開:“讓開!”
若不是旁邊的墨傳香手快,把她扶住可能就跌個四腳朝天了。
唐砂眉頭緊鎖,艸了一聲,回頭看向推自己之人。
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類型的,長相與周圍的人格格不入。也不像本地人。
不少人都因為他們粗暴的行為咒罵不已,又不好上手,這一群人,動手也是自己吃虧。
這群人自然不是月皎城之人,就算他們化成灰唐砂也認得他們。
當初陳瑜那件事,因為事情牽扯太大,唐砂並沒有參與。
當初打謝川那群地痞流氓不過是依附陳瑜,並不屬於叛軍。
所以陳瑜事發,這些人第一時間躲了起來。朝廷自然不會管這些小嘍。
後來唐砂也在皇城找了找這群人,卻無果,原來來了這月皎城。
想必也是聽說這裡美人成堆,倒是找了個好地方。唐砂冷笑道。
元芳自然也認出了這群人,下意識看了看唐砂。
墨傳香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問道:“認識?”
唐砂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擺,冷笑道:“自然認識,有筆帳還沒算完。”
那群流氓已經走到了前麵去,唐砂看了看周圍,她在想若是現在動手,勝率到底多大。
前提是不傷及周圍的人,而且看剛才那個城主也不是什麼善茬,若自己打鬥,繞了這一年一度的盛大節日,讓她的友人看了笑話,自己還能走的掉嗎?
所以唐砂朝元芳搖了搖頭,示意元芳莫要輕舉妄動。
元芳因為當初那場打鬥自己沒出上什麼力,心中一直有個結。
這下在這裡又遇到了這群人,還對他家公子動了手,自然滿腔怒意。
隻要唐砂一點頭,他就會衝上去。
那群人很明顯沒注意到唐砂,已經走到了投花的地方。
投花有專門的人記錄,那個人投了哪個號的花。
若是那姑娘看上了哪個投花的公子,也會讓人取了那朵花來,就表示願與那公子來場風花雪月的愛戀。
那群流氓投了花之後,顯然那姑娘不為所動,沒取花的意思。
那群流氓心裡自然不甘,就退在一旁,他們倒要看看那姑娘會選誰。
眾人見這架勢,自然也不敢再投那姑娘,萬一就被選上了又如何是好。
那姑娘見旁邊人欄裡的花越來越多,自己不過寥寥幾朵,紅了眼眶。
唐砂看了許久,投花的環節快要結束了,那姑娘欄裡依然沒多一朵花,這是唐砂上前了。
墨傳香和元芳跟在唐砂身後上了前,走到那姑娘欄子前。
唐砂把花輕輕的放在了那欄子裡。
身後的墨傳香和元芳也同樣把花放了進去。
那姑娘顯然沒想到還會有人會給他投花,瞬間破涕而笑。
唐砂見她笑了,也跟著笑了,笑裡自然有絲痞氣。這個小姑娘很容易滿足,這樣的人,一輩子都會很快樂。
那姑娘低下了頭,似乎有些害羞。然後突然上前一步,拿起了唐砂放在欄子裡的那朵花。
周圍注意這邊的人也不少,特彆是唐砂這幾個不走尋常路的人。
見姑娘取了花,他們就開始起哄。
唐砂其實並不知道這個取花的環節,所以當周圍人起哄的時候,她都有點蒙逼。
墨傳香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咋回事?”唐砂回頭輕聲問道。
墨傳香搖搖頭,而元芳卻吞吞吐吐開口道:“好像說……她取了公子的花……公子就要和她在一起。”
唐砂:……
不早說?
這下唐砂倒是尷尬了,還沒等唐砂尷尬完,那群地痞流氓突然圍了上來。
那姑娘受到了驚嚇,退後了好幾步。擔憂的看著唐砂。
唐砂看著地上的影子,自然知道有人找茬。
她還沒找他們,他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據唐砂剛才計算,打起來,自己勝率是百分之一百。
這不是一個免費打手?以為墨傳香在山河人間將就二十年白待的?
以為元芳這把子力氣吃乾飯的?
當她不敢下死手?
這裡不是皇城,這裡沒有什麼彆的牽掛。
唐砂背對著流氓們的,所以他們並未看清唐砂長相。
元芳墨傳香也並未回頭。
“小子!老子看上的人也敢指染!還不快滾!”那領頭的充唐砂喊到。
唐砂沒有理會,而是上前走到那姑娘麵前,抽出她手中的花,插到了她的頭發上。
“人比花嬌。”唐砂感歎道。
……
在台子正對的場子儘頭,是一座三層樓高的閣樓。
此時閣樓欄杆上,站著兩個女子。
“月皎,他們怕是要打起來了。”女子顏麵輕笑。
這女子正是月皎說的友人,楚君唯。
就這麼一笑,月皎都覺得快要被勾走魂了。自認為自己還算得上佳人。
但和楚君唯比起,她還是差了一籌。
而且楚君唯從來不掩飾自己的美貌,每一個動作都把美用到了極致。
長了一張少女的麵容,卻是極為豐滿,明明一雙杏眼,卻滿是媚意與纏綿。
月皎回了神,笑道:“隻要不傷了我月皎城的人,死了也不乾我的事。”
楚君唯手肘放在欄杆上,雙手拖腮,手指輕點自己的紅唇,饒有興致的看著下方那場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