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們要如何分?”墨傳香反問道。
“定是要平分!”四夫人口出狂言。
墨傳香的兩個哥哥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敢說。
唐砂心道,還好她不是墨傳香,要是這是她家,嗬嗬,她也懶得和這群人逼逼,打一頓就好了,沒辦法,她就這性子。
“那你們就直接滾出去吧!”墨傳香直接道,她也不是什麼好脾氣。
“你說什麼?”墨三爺似乎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既然你們不想要,那就什麼都彆要了,直接滾出去吧。”墨傳香又說了一遍。
“你憑什麼叫我們滾出去!”墨三爺怒道。
墨傳香舉起了自己的左手,這才發現,在她左手大拇指上帶著一塊墨綠色的大扳指。
“就憑,我現在是墨家家主。”
墨家產業巨大,不可能都認識墨武,自然少不了信物。
扳指不是純墨色,裡麵還有白玉,質地一般。但巧就巧在,扳指上的白玉恰好就是個墨字。
“大哥怎麼會把這個給你!要給也是給墨鼎墨銘!說,是不是你私自拿的!”墨三爺驚道。
墨傳香手都在發抖了,可還是忍道:“怎麼?為何不能給我?扳指在我手上!我就是家主!你要是有什麼意見!嗬嗬,也沒用!現在收拾東西,給我滾!不滾,我讓人替你們收拾!你們想去官府告我什麼都成,我奉陪,不送!”
“你以為你是誰呀!你從小不在墨家!你知道些什麼!”墨三爺依然不肯放棄。
“今日搬出去,有房有店鋪!明日搬出去就什麼都彆想拿到!後天,我就親自請你們出去!自便!”墨傳香閉上了眼睛,眉梢都開始抖起來。
那群人怎麼可能就這麼走了。
特麼的唐砂都忍不了了,小聲問道:“我可以打他們麼?”
“要動手就給我下死手,彆給我留麻煩。”
唐砂表示放棄。
他們都看出墨傳香性子硬,於是開始采用懷柔政策。
“傳香呀,你叔叔嬸嬸……”
“特麼的滾不滾!”墨傳香刷的一聲拔出了劍,指著這群人。
唐砂挑挑眉,居然學她說臟話,好樣的,孺子可教。
“你彆以為你拔劍我就怕你!有本事殺了我呀!”三夫人兒子梗著脖子,湊到了墨傳香劍前。
眾人也都以為墨傳香隻是嚇嚇他們,不敢把他們怎麼樣。
槍打出頭鳥,唐砂替這玩意默哀三分鐘。
下一刻,血花飛濺。
“啊!”隻聽一聲哀嚎,那人捂著自己的手,痛呼不已。
“墨傳香!你乾了什麼!”三夫人立刻向前扶住他兒子,目眥儘裂對著墨傳香哭喊道。
“挑了手經罷了,你們若再不走,下一劍,就會挑斷你們都喉管!”墨傳香不是威脅,是真的忍不下去了。
在江湖上,從來直來直往,何曾見到這種羅裡吧嗦之人。
那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這下害怕了,看出墨傳香不是開玩笑。
四夫人帶著墨四爺和兒女連忙走出了院門,三夫人和墨三爺也互看了一眼,也扶著兒子出去了。
隻有二夫人和小女兒站著不遠離去。因為墨文還在元芳身下壓著。
墨傳香收起劍,也沒有趕這二人走。
“這人怎麼處理?”唐砂問道。畢竟是墨傳香家裡人,一切還是要她做決定。
墨傳香蹙起了眉:“先綁著,看情況。”
說罷,命人把他綁了個結實,關在了一個空房間裡。
墨武死了,自然要籌辦喪事。
喪事隻辦了兩天,那些人還算懂事,沒來鬨事,可能是因為墨傳香放話,若是誰在葬禮上鬨事,那就一起陪葬。
墨文神誌恢複了,就放了出去。
這兩天唐砂也沒在墨家待著,回了客棧。卿政也沒再回來。
唐砂心裡也算鬆了口氣。
老板娘像是聽到了什麼風聲,昨日沒飲酒,而是拿著紙錢和香一大早出了門去,晚上才回來。
一回來就親自下廚,燒了很多好吃的東西給唐砂他們。
唐砂和元芳對老板娘的飯菜誇讚不已,最主要的是,免費的。
今日早晨,客棧來了位姑娘,長得極美。至少唐砂覺得,這女子比她見過的任何女子都要美上三分。
更準確的說,是媚。
女子說,她叫楚君唯,一個人從家裡跑出來,流浪江湖,誰知路上遇上盜匪,搶了自己的財物,好在自己激靈,才沒連人一起被搶了去。
身上隻有僅剩下的一兩銀子,也不止如何是好,隻得找了家最便宜的客棧。
然後她就賴上唐砂了。
唐砂當時:……
她看起來很富有?看起來很善良?
“公子!奴家真的沒辦法呀!”楚君唯啜泣道。
“那你回家去!”唐砂無情回道。
“奴家繼母一心想置我於死地,公子讓我回去,是要了我命呀!”楚君唯抹淚道。
唐砂頓時想起了一句話,梨花一枝春帶雨。
最難消,美人恩。
她可能過幾日和墨傳香道了彆,就要走了,帶上這麼個姑娘,著實不太好辦。
“公子,奴家以後跟著你為奴為婢,扔你差遣,冬日還可以為公子暖床。奴家吃的也不多,也不易生病,從小乾粗活手腳也利索,公子就收了我吧!”楚君唯的言行看著極為讓人心疼。
唐砂典型吃軟不吃硬,這姑娘手無縛雞之力,一看就很好騙,年齡看上去也就十五六歲。若真是懷有歹心之人。
勝造七級浮屠,勝造七級浮屠。
唐砂打量了一下這自稱楚君唯的姑娘,一張娃娃臉,身材卻凹凸有致,發育的真好。唐砂默默感歎道。
可她真不方便帶著這姑娘。
“你可還有什麼親人?”唐砂問道。
楚君唯思索了片刻,她看出唐砂似乎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有,我聽說我有個叔叔,在陳國南越做走商。”楚君唯嬌聲道。
聽得唐砂酥了酥:“那我們便送你找到你叔叔,可好?”唐砂生怕她不同意。
看到楚君唯高興的點點頭,唐砂才鬆了口氣。
沒事,反正她和元芳也是要去參軍的,本來想去裡益城較近的西塞,如今去南疆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