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砂沒管被踢斷的門閂,而是把目光落在了床上躺著一動不動的元芳身上。
她快步走到了床邊,伸手拍了拍元芳的臉:“芳兒,芳兒。”
元芳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想睜開眼,可卻怎麼也睜不開。
難受。
唐砂感受到了掌中的溫度,立即摸了摸元芳額頭。
這麼燙?
元芳的雙頰泛紅,嘴唇慘白乾裂,眉頭緊鎖。
二話不說,唐砂先打了些涼水,用布打濕搭在他額頭上。然後讓客棧小二去找郎中。
沒一會兒,郎中便找來了。
郎中坐在床前,為元芳把了脈。
“嘶~怪呀。”郎中收回手順了順自己的山羊胡,搖了搖頭道。
“您儘管說。”從和元芳相遇以來,在北方冬日常穿一身秋裝,也沒見他生過病。
怎麼到了南方反而一下病倒了,唐砂見元芳難受的樣子難免有些心疼。
相處這麼久,又這麼乖巧,她早就把他當弟弟看待了。
“老夫行醫這麼多年,倒也沒見過這樣的病。這小公子症狀看似風寒,可脈象強勁,並無異常呀。”郎中說著,又不禁把手搭在了元芳手腕上。
唐砂心此刻沉到了穀底,下意識覺得這人是個庸醫。
隨即又覺得自己好笑,想起了在墨家那位被說庸醫的郎中。
“那該如何?”唐砂帶著期冀問道。
郎中搖搖頭:“對症下藥對症下藥,症都不知,如何下藥?”
唐砂抿了抿嘴,頗有些不高興。
“這小公子病症著實怪異,說起這治怪病,城南郊倒是有一人,此人行醫,非怪不治。公子可去尋他試試。”郎中道。
“那多謝郎中了,在下這就去尋人。”唐砂朝郎中行禮道。
這郎中也算好,沒亂用藥。
郎中提起了箱子,唐砂把他送了出去後,直接騎馬奔向了城南。
到城南後,打聽了一番,便有人指了路。
唐砂尋著他們說的,順利的找到了一見院子。
院門緊閉,唐砂下馬敲了敲門,片刻就有人開了門。
隻見門內探出一個腦袋:“你尋何人。”說話之人是一個小童。
“這裡可有大夫?”唐砂柔聲問小童道。
小童用滴溜溜的眼睛打量了唐砂一眼,然後朝身後喊到:“沉姐姐,有個姐姐找你。”
“誰呀?”
一道女聲從院子裡穿了出來。隨後是一串越走越近的腳步聲。
小童見沉辛來了,把門拉開了一半。
唐砂抬眼看向小童身後,一少女盈盈而立,眼睛微微上挑,看上去有點不好相處。
沉辛盯著唐砂看了一會兒,確定自己不認識:“可是找我治病?”
“你是醫師?”唐砂有點懷疑,這少女看上去過於年輕,讓她不由得多想。
“是。”沉辛點了點頭。
“在下朋友患了重病,找過郎中,但他道此症平生未見,特讓我來尋你。”唐砂特意突出了平生未見。
果然,沉辛一聽便來了興致:“帶我去吧。”
看的出來這個少女也是個雷厲風行之人。
“多謝,還請上馬。”唐砂此時懸著一顆心,也不想多說。
沉辛對小童道:“你且幫我喂喂小家夥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