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沉辛現在是除了搗鼓寶貝,就是吃喝拉撒睡了。
“我吃過了,先回房歇著了。”元芳說完這句話就直接退了出去。
唐砂有些莫名其妙,元芳這是怎麼了,是不是今天喝醉了得罪他了?自己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還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難不成是因為今天那個公子哥真的給芳兒留下來什麼陰影?
“元芳他怎麼了?”連沉辛都發現了元芳的問題。
唐砂搖了搖頭:“不知道!走吧,先去吃飯。”
……
吃過飯,唐砂泡了個澡,然後躺在了床上。
開始回憶著一天一來的每個細節。
思來想去,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倒是今日徹底把太守得罪了,唐砂唾棄了自己一把,酒量不行還裝帥,這下可好了,真的是自己心裡麵沒有一點逼數。
不僅自己得罪了太守,連墨傳香也被自己連累了。
最後她和元芳是怎麼離開的?閆山這麼容易就放他們走了?
明日去找墨傳香吧,她應該是不會離開。
那程立雪也是個不能用常理推測的人,以後能少打交道還是少打交道。
唐砂不知道,在他們二人離開之後,閆山受到了什麼樣的對待。
要說程立雪究竟為何會來這騰城,當然是因為有人找自己來的。閆山還沒有那個本事喚得動自己,來這裡隻是順便路過來看看罷了。
沒想到這太守滿嘴客套話,確實讓人惡心。
程立雪是不想直接扶了閆山的麵子,才同唐砂調笑,但是閆山似乎不懂他的意思。
後來唐砂這麼一罵,程立雪覺得這樣也不錯,心中痛快。
唐砂和元芳二人走後,墨傳香也是打算打道回府的。
卻被程立雪叫住了。
“墨姑娘留步。”
墨傳香回頭看了看,客氣道:“不知程公子有何要事嗎?”
“要事沒有,就是相同姑娘一同回客棧。”程立雪笑道。
“程公子知道在下在何處歇腳?”墨傳香笑問道。
“恰好本公子也在那出客棧。”程立雪看起來也不像在說謊話。
在墨傳香沒有看到的地方,一人匆匆離開太守府,打聽墨傳香的住所,然後定下了所有剩餘上房。
公子想撩姑娘,做下屬的自然要儘力。
這邊墨傳香打量了程立雪幾眼,這麼乍一看你,居然有點像師兄。
“程公子現在離開怕是不好吧!這不是打閆太守的臉嗎?”
程立雪越看越喜歡這墨傳香:“那又如何?”
“程公子還真是直接。”墨傳香心裡還是喜歡程立雪這態度的。
“姑娘喜歡變好,請吧。”程立雪頷首用手掌指了指門外。
原來在他們說話之間,程立雪護衛團已經把馬車遷到了門前,東西也收拾好了。
二人就這麼“郎情妾意”的離開了太守府。
閆山此時恨不得挖一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先是被一個女子謾罵,然後被人威脅,再然後是被人輕視!他閆山真如此不堪嗎?閆山開始懷疑起了人生。
這些人自己能得罪嗎?不能!他心頭憋屈到了極點,隻得拿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發泄一下了。
這天人們都聽到太守府中傳來聲聲慘叫。
“爹!彆打了!我知道錯了!爹!彆打了!”
聽得那些平日被壓迫和欺淩過的人心裡痛快至極,有的人還在門窗上貼上了喜字。
“誒!老賴!你家這是辦喜事呀!怎麼都沒請我!”
“你不知道嗎?閻羅王被打了!”
“被誰打了?”
“閻羅王他爹呀!”
“真的?”
“你去聽聽不就知道了!現在還在叫著呢!”
“那我割兩斤肉回去慶祝一下。”
閻羅王,就是騰城的百姓為閆山兒子取的綽號,可見平日沒少作惡。
……
墨傳香先步入了客棧,程立雪緊跟其後。
“想來墨姑娘還沒用餐吧,要是不介意,一起用餐可好?”程立雪邀請道。
“你這是想撩我?”墨傳香江湖兒女也是直接得很。
“撩?”程立雪有些不理解。
這是墨傳香從唐砂那裡學來的,有時候覺得很好用。
“就是對我彆有用心。”墨傳香絲毫不羞澀。
“姑娘好眼力。”程立雪也不掩飾。這麼直接的姑娘可真是少見。
“哪裡哪裡,不過程公子這手段,似乎還比不過我們家唐砂。”墨傳香說了句實話,當初唐砂說起情話或者做些事情,總是能在不經意之間,撩人心弦。要是唐砂真是一個男子,自己怕就是淪陷也說不定。
“唐砂?就是今日說是葉懸淵妾室那個?”
墨傳香笑了笑,算是默認。若是唐砂不說,她還真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很難想象,唐砂會去做一個男人的小妾。
“看來我得去找她取取經了。”反正這次也是要去見她口中那個男人的。每次叫自己,都沒什麼好事。那男人真的是做任何事都不會吃虧。
“她不會喜歡你。”墨傳香直接道,也不怕得罪程立雪。
“此話怎講?”程立雪來了興致。
“你們不是一類人。”
“那她是什麼樣的人?”
“正直,隨性,重情義,自由。像一朵望陽花。最重要的是,所有人,在她眼裡,都一樣。”墨傳香很喜歡唐砂。
“人和人始終不同,高低貴賤,善惡美醜。”程立雪顯然不信。
“所以這便是你們的差彆。”
“那你為何能和她相交?”程立雪反問道。
“可能我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地步吧。”墨傳香自諷道。
“那就是說我無可救藥咯?”程立雪挑眉問。
墨傳香笑笑不說話,算是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