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物?”
“土地,大麵積的土地。”唐砂一字一句說道。
墨傳香蹙起了眉,陳國一直以來都在抑製土地兼並,所以墨家的資產大部分都是聚集在了店鋪上,土地有是有,隻是不太多。
“要多少?”
“當然越多越好了,這東西若是產量小了,是沒有辦法產生大量價值的。若是這東西能得到大麵積種植,它或許能讓你,壟斷。”
“究竟是何物?”墨傳香的心完全被掉了起來。
讓啥又從腰間取出來,另一個袋子。
袋子鼓鼓的,有些重。墨傳香打開後,拿出裡麵的東西。
“這是何物?”墨傳香長這麼大,居然從未見過此物。
唐砂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這東西,我把它叫做,土豆,是一種食物。”
唐砂生活在古代這麼久,吃的一直都是南方的稻米,而這種稻米並沒有現世的稻米大,看樣子產量也不是很高。在這裡就要感謝袁隆平爺爺了,喂飽了世界那麼多人,多大的功德呀。
在這陳國,包括地獄,西戎,北啟有多少人挨餓?土豆的適應力很強,很多地方都可以種植,如果加以推廣能成為主食也說不定。
“怎麼吃?”
“煮著吃,燉著吃,烤著吃,燒著吃,炒著吃都行。味道好不說,最主要的是這東西,吃不膩,就和米飯一般。我們都知道,一般的菜或者其他,我們吃幾頓就不想再吃,但是這土豆,不會讓人有這種感覺。具體的願意我就不解釋了。它的產量大,周期短,食用方便。而且,世上,隻有你們墨家才有,價格還不是由著你們定?”雖然搞壟斷有點不太道德,但是這是剛開始嘛,後麵等普及了,可能就不一定了。
“這個怎麼種植?”墨傳香眼裡閃過一絲精光,雖然唐砂說的有些語句她聽不懂,但是能大致猜出什麼意思。
“方法簡單,操做方便,在哪都能種,而且現在時間剛剛好。”唐砂挑了挑眉。
土豆一般在氣溫不低於零度,不高與二十五度的時候種下,到了六月中旬就可以收貨。
“隻有這一個嗎?”墨傳香道出了問題的重點。
這也是唐砂比較煩惱的事情,這一個土豆,在半年後,長出第一波土豆,然後開始第二波,半年一次收獲,那麼要大麵積,可能要兩三年的時間。
“這東西是我在橫山上找到的,我想上麵或許還有。如果隻有這麼一個,若是要做到我說的效果,那麼可能要幾年的時間。你可以考慮一下。”其實這土豆跟本就不是大陸的物種,可能是哪一隻鳥兒,播下了種,當然也可能是自己生長的,一座亞熱帶山脈,裡麵的物種不計其數。她當初還看到了番茄,摘了之後,找了幾個野雞蛋,給沉辛和元芳嘗了嘗番茄炒蛋的味道。
沉辛對此念念不忘了好幾天。
“時間是小問題。”墨傳香,笑了笑。
“那邊好,這東西,我就不分收益的,時間太長,不想等。我認為你可以在這橫山附近,買些山頭的,買荒地總沒人管吧。”唐砂笑問道。
“這倒沒人管。”墨傳香搖了搖頭。“隻是要種這東西,想來是要砍伐林木的吧?陳國的法令可不允許,更何況這南方雨水本來就多。”
唐砂暗道這陳國倒是很注重環境保護。
“這南方有種東西,叫梯田,可以防止水土流失,也不必砍伐完所有的樹。至於砍下來的那些樹木,我們可以用來養殖雲耳和雪耳。”唐砂把自己的想法道了出來。
“水土流失?”墨傳香重複了一下,想了想,像是明白了這四個字的意思。
“唐砂,你是不是天上來的神仙呀?”墨傳香不禁調笑道。
“哈哈哈,隻是小時候山裡去得多,自己總搗鼓些東西罷了。”唐砂忽悠道。
墨傳香笑了笑,沒說信還是不信。
“什麼時候試雲耳呢?”墨傳香問起來具體的時間。
“你要在這裡待多少時日?”唐砂反問。
“本打算今日便啟程,昨日見了你,就推後了一日。”
“那時間肯定不夠,騰城我也不想待了,我怕有人回來找我麻煩。不如去顛城玩玩?”唐砂誘惑道。
顛城客棧裡還有他們的一些東西,現在要節約,還可以搭順風車回去也挺好的。
“顛城?也可以,我寫封信回去便是。”墨傳香算是同意了。
“哦對了,還有一事。”唐砂忽然腦袋一靈光,想起了一件和她關係不大,卻也不是沒關係的事。
“你說。”
“你還記得當初你二叔身上的那隻蠱蟲嗎?我給你寫的那封信裡麵應該也說了一些。”
墨傳香點了點頭:“記得,失心蠱。”
“我此次去橫山,又發現了一些線索。這失心蠱,乃是南疆當年的至寶。其中母蠱,一共有五隻,我知道其中兩隻的下落,但是其它三隻在幾十年前遺落了。後來南疆再也沒有了失心蠱,你二叔身上那隻,可能和當年偷母蠱之人有聯係。”
“你是說血衣奪命?”墨傳香回想道。
“不,他絕不是盜蠱之人,你知道這蠱還有一個名字叫什麼嗎?”唐砂神秘兮兮道。
“不知。”
“叫……長生蠱,用至親肉身養蠱三十年,然後以其心頭血為藥引,便可煉製長生不老藥。心頭血取出,人死蠱亡。我猜,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身體裡有那種玩意。”唐砂猜測道。
“長生不老?不可能!世上怎麼會有如此違反常理之事。”墨傳香完全不相信這些。
“還真有我還親眼見到了。”唐砂聳聳肩道了句。
墨傳香這下沉默了,她現在的情況就如同唐砂以前所說,打碎了三觀。
“若世上真有這種藥,豈不是要天下大亂,頭破血流?”長生不老,誰不想?
“所以後來養母蠱的法子失傳了,加上蠱蟲是說養就能養的嗎?你二叔體內那個是一隻子蠱,可能是當初有些人為了做實驗,放進去的,又或許,是誤傷。”唐砂覺得後麵一種的可能性更大。
“那血衣奪命體內的是誰放進去的呢?”墨傳香忽然有點搞不懂。
“想想誰能最後獲益就知道了。”唐砂下意識道,說完了之後,才發現自己說了啥。收益者?至親之人,除了爹,就是娘。卿政爹娘唐砂從來沒聽他提起過。忽然覺得有點背後發涼。
當然,這隻是猜測而已,具體情況,誰也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墨傳香也想到了。
“血衣奪命的身世一直以來都無人知曉。”墨傳香想了想血衣奪命的江湖傳聞道。
“那卿家呢?有沒有什麼大家族姓卿?”唐砂猜墨傳香或許不知道卿政的名字。
“卿?血衣奪命姓卿?”
唐砂沒說話,算是默認,這也沒什麼,卿政也沒說不讓彆人知道他奪命名字,而且是他欺騙自己在先。
“江湖信樓,卿家。”墨傳香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