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這位牛老板對唐砂和墨傳香更加客氣了,唐砂走的時候結賬他都沒敢收下。唐砂也沒有強硬的塞給他,以後可能還有一些生意上的來往,一頓飯也沒什麼。
墨傳香拿著剛才唐砂和牛老板簽訂的契約左看右看,條條款款很是清晰。
“傳香,這火鍋味道如何?”
“還不錯,但還沒到讓人流連忘返的地步。”墨傳香回味了一下。
“你懂啥,重要的是氣氛!”唐砂一副欠揍的模樣。
“牛老板說的很對,這火鍋開始的時候可能還有營生,但是往後可能……”墨傳香看著那一大串銀子數量,蹙起了眉頭。
“商人嘛!就要冒險不是嗎?照你這樣說,那個土豆,雲耳這些往後不也可能沒營生嗎?所以呀,我有那麼一點小想法。”唐砂覺得這做生意的感覺還是很不錯的,自己創造價值!不光是自己獲得了利益,更重要的是造福天下百姓,是一項偉大的事業!
墨傳香覺得唐砂說的有理。
唐砂已經有了打算,可是暫時還不想同墨傳香說,因為這件事情自己也拿不準。
“看你這樣子,應該是有辦法了。”墨傳香笑了笑,肯定到。
“我可沒說,儘量試一試吧!要是真能成,那以後可有的玩啦!”唐砂看到前方有賣糖葫蘆的,直接走上前去買了兩串,然後走回來,遞了一串給墨傳香。
“小孩子的玩意。”墨傳香有些嫌棄。
“嘖嘖,年紀不大說話老氣橫秋。”唐砂把那串糖葫蘆收了回來,這好東西,越吃越好吃。
“你今年也不過雙十吧?”墨傳香嗤笑問道。
“是呀,我還是個孩子。”一個奔三的人說著這樣的話也絲毫不害羞。
墨傳香:……
“沒見過這麼大的孩子。”在陳國十九歲還沒有嫁人也是很難見到了。墨傳香今年二十二,也還沒嫁人,實屬難得。
“誒我說傳香,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沒考慮過自己的婚事?”唐砂哪壺不開提哪壺,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墨傳香現在是沒爹沒娘沒師傅。
“你不是說婚姻自由嗎?我覺得有理。”墨傳香用唐砂的話來懟唐砂,這感覺舒爽。
唐砂嘴裡含著糖葫蘆,笑得眼睛彎彎,含糊道:“孺子可教也!”
兩人一路走一路鬥嘴,回到府邸後,各自回了房。
唐砂坐在書桌前,開始寫起了信件,信紙足足用了二十來張,字又寫的小。
直到傍晚的時候,才擱下了筆,然後把信紙裝好,揣在腰間褡褳裡,出了門。
出門的時候剛好遇到墨傳香沐完浴出來。
“唐砂你這是要去哪?”墨傳香看唐砂一副要出門的打算。
“出門搞事情。”唐砂模糊的道了一句,沒說明具體的事情。
墨傳香也不好多問:“你去吧,早點回來。”
“沒問題。”
說完唐砂就匆匆出去了。
為了保證信件的安全,唐砂沒有送到驛站去,而是讓信樓的人幫忙送。速度快,還安全,這信樓應該搞一個送快遞的,反正財大氣粗人多勢力大。
巷口還是在哪裡,不過人換了一個。
那人一見唐砂,臉上就帶上了笑容。
“唐公子有何事?”
唐砂都覺得很驚訝,不會信樓的人都能一眼把自己認出來吧!這得拿著自己的畫像研究多久呀!
當然這不是絕對原因,能在這裡當守人的,記憶力和識人能力都不會差到哪去,不然信樓也不可能留他們。
“可否能幫我送一個東西到皇都?”唐砂直接開口問道。
“你說什麼都行!”這個小氣高的牙齒很白,笑起來有些天真的模樣,年紀也不大。
小乞丐絲毫不敢怠慢了眼前這位,最近上頭的人又下發了命令,說這人已經到了顛城,讓自己好生對待。過段時間上麵的大人物還會親自下來。
他們是一層一層的管理,上麵的大人物身份究竟有多大,他也不知道,反正不是自己惹得起的就是了。
信樓說話說一不二,唐砂把褡褳裡的信件取了出來,遞到了小乞丐手中:“把這封信送到皇都小明書局。”
小乞丐接過那封,有那麼一些些厚的信:“好嘞!五日之內一定給你送到!”
“多謝。”唐砂從褡褳裡拿出了一些銀子,給了小乞丐。“收下吧!去買點吃的。”
小乞丐猶豫了片刻,接了下來。
唐砂好就沒有去勾欄玩鬨了,這晚上難得出來,就去聽聽書去,還可以結交一些顛城的公子哥。
這些公子哥雖然現在還沒什麼權利,但是未來的顛城,就是這幫人的天下。
還是顛城好,皇城裡麵雖然比這裡繁榮,可是大人物太多,關係太複雜,也不是很自在。
曾有人做過陳國的城市排名,皇城第一,揚城第二,益城第三。這後麵的,蘇城,北湘城等包括顛城,都還算不錯。
……
唐砂的那封信讓信樓在顛城的管理人員人有點為難。要是信薄的話還好說,可以用信樓飼養的信鳥傳送。可唐砂那封信,綁在信鳥身上之後,根本飛不起來。
於是隻有派人快馬加鞭傳送上京。
一邊又寫下了一張紙條,讓信鳥送去了白俠嶺。
白俠嶺壯闊巍峨,嶺峰深入雲端。
卿家,就坐落在這白俠嶺上。
白俠嶺離皇城較遠,在陳國北啟西戎的交接地帶。
此時白俠嶺的一處斷崖上,佇立著一道身影。
鮮紅的衣襟隨風飄蕩,編織了一半的齊肩短發讓他的五官立體而又邪魅。
一隻鳥的到來打擾了這副美人佇立圖。
鳥兒停在了卿政的肩上,卿政取下鳥兒腳上的信筒,取出紙條。
這樣的紙條從他回卿家開始,除了唐砂入橫山那段時間之外,他每天都會收到,上麵寫的都是關於唐砂。
當初他追著老鬼,一路打鬥,最後出了益城。
老鬼不敵他,最後死於自己手下。
在殺了老鬼之後,他收到了卿家的來信,讓他速回,落筆,是卿,也就是自己的父親,卿家當代家主。
自己的所作所為,從來逃不過他的掌控,從小到大,皆是如此。
自從出生以來,在入天道子門下之前,自己的生活,簡直就像地獄一般。當然這也要感謝卿,如果不是卿,自己怎麼會時不時的發瘋?又怎會……
可是卿親自寫信,自然是有急事。他當時也不知道如何回去和唐砂解釋,就乾脆一走了之,等忙完了白俠嶺的事,再回來同唐砂卿卿我我。
回了白俠嶺的當晚,卿政就看到了五年不曾見到過的父親。光看臉,根本看不出年齡,豐神俊秀。
“你回來了!”卿坐在黑暗中,表情看不太清楚。
“有屁快放。”卿政對這個人,隻有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