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傳香眼裡,唐砂身體裡就住著一個叛逆少年郎。也是,她現在也正是十九歲。自己居然忘了,還以為她二十九。
飯後,做哥哥的都給了十一小禮物,紅包啥的。小錯比十一小,就沒送什麼禮物。
唐砂和墨傳香有事情要談,讓他們先自己浪去。
沒想到這群少年說啥乾啥,當天啟程去了騰城。沒有帶上唐砂,就想打一頓那公子哥,給唐砂一個驚喜。
唐砂當時自己不知道這事。
她和墨傳香坐在書房裡,談論起這幾個月的事情。
說了生意上的事,養殖的進展,以及一份發展攻略。
“你那邊是怎麼回事?”
墨傳香知道唐砂問的是墨文的事情。
“江湖中人乾的,手法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什麼痕跡,像是職業的殺手。”墨傳香眉頭緊促。
“殺手?那墨文不是還沒死嗎?”唐砂一下品出了其中的一些貓膩。
確實,若是職業的殺手,那麼就該一擊致命,可是墨文隻是命懸一線,無性命之憂。確實耐人尋味。
“我查了兩個多月,依然沒有什麼頭緒。”墨傳香有些泄氣。
“若是有人想來提醒我們呢?那些人不知道大叔會告訴我們這些事,所以用行動來告訴我們,墨文會有性命之憂?”唐砂做出猜測。
墨傳香點了點頭:“有這個可能,不過這個提醒的人又是誰?下手未免也太狠了!”
這點唐砂也想不通,確實下手有點狠。
“現在你打算怎麼做?要是卿家的某個大人物真的要取墨文的命,即使我們日夜守著可能也沒多大作用。”
“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墨傳香問。
唐砂抬眼看了看墨傳香:“我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你說,這陳國還有哪些地方是卿家手伸不到的地方?”唐砂若有所思的問道。
墨傳香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若你說的是軍營的話,我認為不太可行。軍隊雖說是戒備森嚴。可是一旦有一點混亂,就沒人顧得上墨文。加上軍隊裡死一兩個人不是很正常嗎?”
“非也非也,你忘了一個地方。”唐砂神秘兮兮道。
“何處?”
“你忘了這蠱蟲,是從哪裡來的了嗎?”唐砂笑了笑。
墨傳香恍然大悟,南疆!據唐砂所說,南疆在當年母蠱失竊之後,一旦有外人進入,立刻就會被發現。
“你聽說過候希聲嗎?”唐砂又問。
“你說過,南疆祭司。”
“那你知道他今年對少歲了嗎?”
“不知。”
“卿家若是要換家主,肯定是轟動江湖的大事。可是近百年來,我都沒有聽說過卿家換了家主。那麼就說明,這任家主,至少在位百年之久了。剛好,候希聲應該也有百歲左右。當年母蠱失竊,候希聲已經在位。這麼多年過去了,以候希聲那驕傲的性子,會不追查這件事?有這麼大本事的,江湖就那麼幾個人。”唐砂推測道。
墨傳香思考著唐砂的這番話,忽然一愣,是呀,候希聲不知道具體何人,可是憑他的本事,就算一個一處一處的搜尋,也沒能能耐他何。到現在他還沒找到,就說明那個地方,他不能輕易去。
可是,那個人可能也知道候希聲在找東西,為何不殺了他以絕後患?理由隻有一個,就是那個人乾不掉候希聲。
南疆有候希聲護著,無人能闖。
若說候希聲當初沒有放水,唐砂他們可能連南疆都走不出。看來自己的話和沉辛的話多多少少在候希聲心裡激起了漣漪。但更重要的,也就是決定性因素,是候希聲,對沉辛的愛。
“你的意思是,要把墨文送去南疆?他會答應幫這個忙嗎?”墨傳香提出疑問。
唐砂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該用個什麼借口呢。難不成直接告訴候希聲,是卿家乾的,母蠱在卿政體內。那可能候希聲就直接對卿政出手了。
卿政對唐砂有恩,唐砂不願這樣做。
但是隻要把墨文一送去,他體內有蠱蟲的事情是瞞不過候希聲的。
哇,好難呀!唐砂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莫名遭追殺?問起來說不知道?
隻要是謊言,那麼就會有破綻。候希聲那種人一眼就能看出這些小把戲。
得,實話實說,不把卿政說出來便好了。卿家那麼多人,卿家對卿政貌似也不太友善。就讓他們這些大佬去鬥吧!
“送去試試看,要是能取出來就再好不過了。”唐砂歎了口氣。
墨傳香知道這已經是最好的一種保護墨文方式了。
“我去同墨文說,什麼時候送去?”墨傳香問道。
“越快越好。”
“你有辦法聯係候希聲嗎?”墨傳香又問。
這下輪到唐砂愣住了,沒了沉辛,自己怎麼去找南疆?不過……貌似那個候希聲談起過葉懸淵,好像還在互相通信。
“葉懸淵可能有辦法聯係他。”唐砂表情有些怪異。
墨傳香一下沒反應過來是誰:“葉懸淵?哦~戰王呀~”
“我說小香香,你語氣怎麼陰陽怪氣的。”
“沒事。”墨傳香笑而不答。
“啥時候聯係好了,我同你說。哦,對了,我最近本來想在顛城郊區修建一些倉庫來著,沒想到合適的好位置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幾十畝地,大手筆呀。我打聽了一下,你猜幕後之人是誰?”唐砂現在的眼生同剛才墨傳香眼神如出一轍。
“程立雪?”在益城的時候,忽然有江南商行的人要同墨家往來。江南商行正是程立雪名下的。
“哇,這麼好猜的嗎?看來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唐砂驚訝道。
“他在顛城修建這麼多倉庫作何?”墨傳香不解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問問,順便問一下能不能挪兩塊地出來。”唐砂擺擺手。
墨傳香若有所思,然後道:“我先去安排墨文的事了。”說完就起身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