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誒,師兄,你說你家在皇城,在哪呀,帶我們去看看唄!”卿諾跑到葉懸淵旁邊,撒嬌道。
身份這種事情,在以前的很長一段時間中葉懸淵都很介意,可是現在,無所謂了。
“好。”葉懸淵點了點頭。
沒有葉湛的允許,葉懸淵沒有選擇大張旗鼓的回宮,而是帶著二人偷偷翻宮牆進入。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師兄,你和皇室是什麼關係呀?”
“我叫葉懸淵,九皇子,從小生活在冷宮的那種。”葉懸淵自嘲道。
卿諾從來沒有聽說過宮中還有一個九皇子,顯然就是不受寵。
“要你是我兒子,我也把你扔冷宮。”卿政冷笑道。
“有你這樣和爺爺說話的嗎?”葉懸淵淡淡回了一句。葉懸淵就是這樣,說話的時候有些慵懶,漫不經心,連懟人都是如此。
“找個地方,打一架。”卿政直接下了戰書。
“你打不過我。”葉懸淵的段位是越來越高。
卿政無言反駁,這是事實。
他們在皇宮中轉了一圈就出去了。
葉懸淵知道他這次回來,父皇可能知道,宮中高手無數,他們三人雖然收斂了氣息,可也隻能瞞過一些普通人。
父皇沒有來看自己,即使自己離開了四年。也是對於父皇來說,自己本來就可有可無不是嗎?
離開皇宮的那一刻,葉懸淵沒有一絲不舍,這個地方本來就不屬於自己。
此時的葉懸淵卿政在江湖上少有對手,他們三人大鬨武林盟主壽宴,硬闖合歡宗,劫富濟貧,偷雞摸狗,該乾的不該乾的他們全乾了。
若是問葉懸淵當時心裡什麼想法,那就隻有一個字,爽!
可是在後來的兩年見,也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比如卿政的失控。
卿政有病,葉懸淵知道,在天道子門下和懷骨門下的時候,卿政也時常發瘋,隻是後來的頻率沒有剛開始那麼高。
有兩大大師在,卿政翻不出什麼花來。他們想過很多辦法想去治愈卿政,可是都是徒勞。連卿政是什麼病都不知道,何談是對症下藥呢?
葉懸淵嘗試過卿政發起瘋來的威力,比平日的功力高上了兩倍不止,他在這時的卿政麵前是毫無抵抗之力的。
後來在外麵,卿政也發過一次病,把卿諾嚇得不輕。那時候出現了兩個人,一個是李二明,一個是沈幽。
看起來卿政早就認識這二人,在兩人的幫助下,卿政被成功的製服住了。
沈幽醫術那時候雖然高,但卻不精湛。李二明一個女子倒是巾幗不讓須眉。
卿政的治愈能力讓葉懸淵驚訝不已,當時全身筋骨俱裂,可是過不了幾天又開始活蹦亂跳。
自從那以後,葉懸淵和卿政比試的時候就再也沒留過手,卿政沒被打一次,功力都會往上長一截。
可是誰有願意用這種方式來促進功力呢?卿政這麼驕傲的人自然也不想走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捷徑。
三人在江湖上闖出了名頭,很多勢力都想拉攏他們,可他們宛如野馬,一旦奔上了草原,就再也停不住腳步。過管了這種瀟灑的日子,被人約束始終覺得不自在。
葉懸淵在那時也明白了當初陳家的嫡長子陳旋為何會在所有人都反對的情況下離家出走,闖蕩江湖。
衣襟上彆好了晚霞,餘暉送我牽匹老馬,正路過煙村裡人家,恰似當年故裡正飛花,醉過風喝過茶,尋常巷口尋個酒家,在座皆算老友,碗底便是天涯,天涯處無處不為家,蓬門自我也像廣廈,論意氣不計多或寡,占三分便敢自稱為俠,刀可捉拳也耍,偶爾閒來問個生殺,沒得英雄名諱,掂量些舊事抵酒價,向江南折過花
,對春風與紅蠟,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壇去醉眼萬鬥煙霞,向江北飲過馬,對西風與黃沙,無情也似我,向劍底斬桃花,人世難相逢,謝青山催白發,慷慨唯霜雪,相贈眉間一道疤
,過三巡酒氣開月華,濃醉到五更不還家,漫說道無瑕少年事,敢誇玉帶寶劍青驄馬,眠星子枕霜花,就茅草也比神仙塌,交遊任意南北,灑落不計冬夏,算冬夏豪氣未曾罷,再砥礪劍鋒出京華,問來人胸襟誰似我,將日月山海一並笑納,隻姓名不作答,轉身向雲外寄生涯
,不必英雄名諱,記兩個舊事抵酒價,向江南折過花,對春風與紅蠟,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人世肯相逢知己幸有七八,邀我拍壇去醉眼萬鬥煙霞,向江北飲過馬,對西風與黃沙,無情也似我引劍鋒斬桃花,人世難相逢謝青山催白發,慷慨唯霜雪相贈眉間一道疤,當此世贏輸都算閒話,來換杯陳酒天縱我瀟灑,風流不曾老,彈鋏唱作年華,憑我縱馬去,過劍底杯中覓生涯,當此世生死也算閒話,來換場豪醉不負天縱瀟灑,風流不曾老彈鋏唱作年華,憑我自由去隻做狂人不謂俠!不謂俠
這是後來唐砂在葉懸淵麵前用自己的“天籟”之音,唱過的一首歌。葉懸淵覺得真的是詮釋了當時他們三人的狀態。
在江湖上,葉懸淵還學到了一個道理,就是少年如果不狂妄,那等老了,可能就真的沒機會了。不狂妄就會被人看不起。這種狂妄的行為方式影響了葉懸淵好幾年。
等後來他上了戰場,才把這種狂妄收斂了一些,多出來的是自帶殺氣。
世界上的每一樣東西都是具有雙麵性的,包括他們這種狂妄。想拉攏他們的人自然是各種威逼利誘,但手段還算的上溫和。
他們也在這個過程中得罪了不少人,江湖人的脾氣都不是很好,連當初人人稱讚的山河人間掌門溫潤如玉的無樂,也不是好惹的。
葉懸淵隻見過無樂殺過一次人,是後來合歡宗掌門弟子調戲了他的徒弟,無心。他一人殺上門去,斬了合歡宗掌門弟子,重傷而回。
而恰好這件事和他們是有關係的。他們從來看人鬨不嫌事大,所以在看到那弟子調戲了無心之後,給無樂送了信。無樂離開合歡宗的時候,那張溫和的臉上沾滿了血跡,宛若地獄的修羅。
這件事是發生在葉懸淵十六歲那一年。十六歲那一年,是葉懸淵一聲的噩夢。
就在這件事發生了不久之後,葉懸淵他們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他們那時離終南山不遠,借宿在一個隱匿的文士茅草屋內。
“師兄,我們來終南山作甚?”這六年來卿諾落得亭亭玉立,不少人想打她的主意,可是有兩個哥哥護著,隻能看著不能碰。
“找東西。”葉懸淵和卿政的身高已經竄到了八尺左右,說話依然是公鴨嗓。
“找什麼東西?”卿諾就不明白為何這兩個哥哥在想什麼她總是猜不出來。難道是因為她傻?
“師祖當年留下來的東西。”葉懸淵很耐心的回答道。
他們的師祖,正是機緣大師,當年機緣大師也在終南山住過一段時間,而且留下了一本秘籍。據師父所說,那本秘籍或許對卿政的病有幫助。
隨著卿政功力的上漲,控製病情的能力明顯增加,隨意這就意味著隻要能精確的掌控自己的每一份力量,對他來說絕對是好的。
那本秘籍不是什麼強大的東西,但是本身確實晦澀難懂,所以師父並沒有學下來。
“師祖留了何物?為何我不知?”卿政蹙起了眉頭,語氣裡帶了幾分質問。
本以為他們來終南山不過又想搞點什麼事,但顯然不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