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葉懸淵也帶著意味深長的,這個月姣確實不太適合卿政。
當初月姣追殺他們一路,但是葉懸淵不得不說這個女人麵上看著心狠手辣,可是卻單純得很。至少內心沒那麼多肮臟的東西。
“他眼光也是不錯。”楚君唯忽然插嘴道。
月姣用疑惑的目光看著楚君唯。楚君唯沒和月姣提起唐砂的事情,月姣隻是知道卿政會在這裡,至於為什麼會在這裡,月姣也不是很清楚。他相信楚君唯不會騙自己。
楚君唯移來和月姣想接的目光,看向了彆處。自己這位好友,確實是單純得很。
葉懸淵看上去氣度不凡,而且卿政對葉懸淵的態度月姣也看在眼裡,自然開始對葉懸淵的身份好奇起來。
“不知小哥貴姓?”月姣和葉懸淵搭起話來。
“葉。”葉懸淵沒有一點隱瞞自己身份的打算。該是誰就是誰,沒有必要遮遮掩掩,他也不畏懼誰。
月姣一愣,剛才那少年郎喚他王爺,還以為是真的姓王,月姣自嘲的笑了笑,人家可是位貨真價實的王爺。
“戰王?久仰。”能在這顛城出現的王爺怕也就隻有戰王一人了。其他在外的王爺怕是不得輕易離開自己的封地。
“月姣姑娘久仰。”葉懸淵也是比較客氣的。其實他覺得月姣在這裡還是很合適。
此時葉懸淵和楚君唯的心理還是差不多。
月姣沒想到堂堂戰王居然認識自己這個江湖小角色。
“奴家有個問題想請教一下戰王。”月姣說話總是帶著一些小尾音,聽起來誘人心智。
“請問。”葉懸淵沒有拒絕。
“你和我家血衣是如何認識的?”月姣從來隻知道自己認識的那個卿政是血衣奪命。
卿政這個名字在江湖上或許有所流傳,但是看過他本人的人幾乎沒有。可是幾乎不是全部,比如在場除了月姣之外的其它兩個人都知曉卿政的身份。
“他搶我女人。”
楚君唯:???
月姣:???
卿政捂著茶杯的手驟然縮緊,杯子應聲而裂。
沒人會想到葉懸淵會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特彆是月姣和楚君唯。傳說中的戰王,殺人如麻,不給任何人麵子,而且心腸冷漠,沉默寡言。
月姣現在都懷疑葉懸淵實在騙她。楚君唯從來不懷疑葉懸淵的身份,自己此次來陳國,自然是有備而來。
“戰王怕是在說笑。”月姣根本就不信,卿政會喜歡上什麼人。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追隨著這個人的腳步,從他少年時候開始,她親眼看著他從一個初出江湖的少年郎,變成了如今這叱吒江湖,人人聞之而膽裂的人物。
月姣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何會喜歡這個人,但是她就是喜歡,即使是她到現在還不知曉這個人的姓名。不過剛才在做飯那人,喚他子廉?他叫子廉嗎?那人又是誰,和血衣關係這麼好。
自從十年前,他身邊的那兩個人消失了以後便再也沒見過他同誰如此親密。除了那個叫李二明的殺手以外。
“或許吧。”葉懸淵沒有反駁,態度讓人捉摸不定。他愈是這般,月姣就越是懷疑。
她轉而麵向卿政,問道:“子廉,他說的是真的嗎?”
“這是你該叫的嗎?”卿政眼神冷得像是北方寒冬臘月的風,刮得人遍體生寒。
月姣也是被嚇著了,她不敢完全惹怒眼前這個人。他可不會因為她喜歡他,而且她是一個女人而手下留情。
月姣嘟了嘟嘴,眼裡滿是埋怨,但是卻不再說話。
楚君唯看向卿政的眼神不太好,還帶了三分嘲諷,這就是她愛慕了這麼多年的男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一般。
月姣看出楚君唯的嘲笑,但是她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問題。女人在世一輩子,不就是要找一個能壓製住自己的男人嗎?然後依附於這個男人,有自己的一片天。血衣奪命,就是她想要征服的那個男人。
楚君唯不懂,她可能連愛情是什麼她都不知道。月姣在心裡這般想著。而且楚君唯的身份,怕也是不允許她有這樣的心思。
月姣知道楚君唯是楚家人,可是楚家不屬於陳國的勢力,楚君唯此次來的目的她不得而知。隻是父親說要極力幫助楚君唯。想來也不簡單。
月姣不說話,現場就寂靜了下來。
唐砂端著菜一進來察覺到了這個大廳裡麵的低氣壓。
“你們乾啥呢,不說話當啞巴?”唐砂想調節一下氣氛。
奈何還是沒人說話。唐砂都覺得自己有點尷尬。這群人的關係真複雜,還是簡單一點的好。
唐砂走了兩趟才把菜都端上來。
唐砂選擇坐在楚君唯和葉懸淵中間。她是有點避嫌,而且她也不想在葉懸淵麵前表現得和卿政那般親密,對他們都不好。
唐砂一坐下來,楚君唯就貼了過來:“公子,幫我盛飯。”楚君唯聲音甜甜糯糯,唐砂完全是吧她當做一個小妹妹看待。
於是寵溺的笑了笑,然後盛了一碗給楚君唯。唐砂也為葉懸淵盛了一碗,接下來是自己。
然後正想放下手中的勺子,一個碗就舉到了自己的麵前。
隻見卿政有些幽怨的看著唐砂:“我也要。”
唐砂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尼瑪這麼大個人了還撒嬌?以為和楚君唯一樣大嗎?
嫌棄是嫌棄,但是還是沒有在這麼多人麵前拂了他的麵子。既然卿政的都盛了,月姣的自然也是順便。
月姣不客氣的把碗遞了過去,還沒到唐砂手中就被人奪走了。
卿政把碗放回了月姣的麵前,冷聲道:“自己動手。”
唐砂心裡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這明顯就是妾有意,郎無情呀。
若是唐砂真的就這樣不盛的話,那得讓月姣多尷尬。唐砂向前走了兩步,然後拿起碗盛了飯,放到了月姣麵前:“城主莫要客氣。”
唐砂一語驚醒夢中人,難怪看這個少年看得如此眼熟,這不就是當初在自己月姣城鬨事那個嗎?
楚君唯說要親自幫自己解決這個人,倒是沒想到最後成了朋友,頭一次見。
月姣仔細的打量了唐砂幾眼,目光在唐砂喉間停留了片刻,隨即明白過來為何楚君唯沒有殺了她。
但與此同時,她也升起了一股危機感。血衣對這個人態度,不太尋常。戰王剛才又說血衣和他搶女人,難道……
“坐,吃飯。”
唐砂坐回了位置,天色晚了,而且餓得慌。今晚是中秋之夜,這麼多人在一起吃飯也是難得。記得去年好像也和葉懸淵一起過的吧。而且當時自己在現場吹了梁祝。
唐砂笑了笑,感覺自己當時傻不拉幾的。
葉懸淵看到唐砂心情很不錯的樣子,自己的心情和好了不少。看到小明就覺得很輕鬆。即使是卿政在這裡。
卿政也是莫名的不想現在和葉懸淵計較以前的那些事情。他們的事,他們私下解決,不想給小明添堵。
“來,嘗嘗,我的新作物。”唐砂夾了一坨土豆到葉懸淵的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