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戎與陳國的交界地帶,有著很多的大大小小的城市。有的城市就像與沙漠融為了一體,夕陽下隻能看到浪蕩起伏的城郭輪廓。
四郎拉姆入境的地方就是這座漠中巨人,敦頤城。
寧歌他們一到敦頤城亦陸嚴的人就直接吧他們帶到了早已備好的住處。
在這座客棧裡也有著北方那邊下來的人,為首的叫做吳昊。
相見之後不是很熟悉,所以點點頭就算打了招呼。加上李雲手下的人好像很多都是看不起葉懸淵,所以對待寧歌也不是特彆有友善。
心裡無論怎麼想,又不可能打起來,為了順利的完成這個任務,有時候有些話就隻能埋在心裡麵。
三日後公主便要到達此地,他們休息的休息,整頓的整頓,日常訓練也不能少了。
敦頤城的天氣總是很好,這裡基本是十幾年都不見得下一次雨。理應說是農業極其不發達的地區。
奈何商業發達,茶馬交易繁榮,直接讓敦頤城排進了陳國經濟的前五。
加上天無絕人之路,敦頤城中間有一條敦頤河,養育著敦頤城世世代代。
第二日寧歌也帶著下麵的人出來熟悉一下環境,打探一下各方勢力。
敦頤城的大街上有很多西戎的人,他們穿著打扮特殊,一眼便能看出來哪些是陳國人。
這裡大雜居小聚居的,通婚的人數不勝數。
寧歌卻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本該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那人側對著自己,開始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直到他完全麵過來寧歌才知道,原來自己真的沒有看錯。
因為那個人,周圍已經圍了一大堆看熱鬨的。
“你摸了我的東西就該買下來!”說話之人的穿著看樣子是少數民族的人,敦頤城有很多煥族人。
他們的族人總體來說並不是很多,可是就是護短得緊。
不怕人家沒道理,就怕那些蠻橫的人還特彆團結。煥族就是一個典型。
“這是什麼道理?”青年人一看就是外來人,不知道煥族人的東西碰不得。
“因為你碰了我的東西!”煥族的那人語氣很是蠻橫。
“要是我摸壞了我自然會買下來,可是現在這東西完好無損,我不想買有何不可嗎?”青年人覺得這個人可笑至極。
“上麵沾了你的味道,你就該買下來!”煥族人不依不饒。
“那上麵也沾了你的味道,我不想要!”青年人毫不客氣的懟了回去。
“不要可以,但是你得付錢。”煥族人眼珠轉動了一下,一點都不覺得自己說出來的話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那我要是不買呢?”青年人挑了挑眉,冷冷的說道。
一聽到青年人說這話,周圍就開始有不少人圍近了些。
不難發現這些人的穿著和這個男子的是一樣的,同樣都是煥族的人。
“喲,你們這是打算強買強賣?”青年人瞟了一眼周圍,眼中絲毫沒有畏懼。
青年也聽到周圍那些人的竊竊私語:“你看,又是一個外地人,什麼都不懂。”
“是呀是呀,不知道煥族人的東西動不得麼?”
“是他自己不守規矩,煥族人的規矩誰人不知呀!”
“確實,但是一想到要挨一頓毒打,就覺得這個年輕人可憐呐。”
“我倒是不這麼覺得,這煥族人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人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些人各抒己見。
青年人覺得這個場麵,這種對話格外熟悉。這不就是網絡上那些噴子們的對話嗎?
這青年人不是唐砂還能有誰?
唐砂當時答應寧歌從東邊走。可是一走到平坦的地方唐砂就開始往北走。雖然路途有點繞,可是勝在好走。
自己連夜趕路,快馬加鞭的也節省了不少時間。
繞過山路,直接來了這偏西北的地方。唐砂昨日剛剛到達的這裡,因為身體疲憊,還沒來得及好好逛一逛。
今日一早起來便出了門。
敦頤城的景色和南方比起來大氣了很多,看著四處都比較空曠,卻多了一份悲涼的味道。
那些詩歌上的內容不曾氣我呀。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唐砂就是喜歡逛街的時候到處看看,這不,剛剛就在這裡翹了翹。
看那個人麵前小攤上的石頭奇特得很,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看著有點像是玻璃製品。於是唐砂就用食指摸了摸。
那個人開始看到唐砂前來熱情得很,也不告訴唐砂摸不得,唐砂摸他也不提醒。直到唐砂看了一眼,確定是玻璃之後要走了,他才把唐砂叫住,讓她一定要把東西買下來。
唐砂其實在現世的時候也聽說過有些地方的有些商人就是如此。隻要你懂了他的東西,那行,一定要買下來。
唐砂為此在心裡不屑了很久。什麼風俗?什麼習慣?這些明明都是陋習。拿什麼風俗來說事隻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你摸了我的東西,你買不買?不買我們就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拿走!”那煥族人指著唐砂理直氣壯道。
“那就來試試看?”唐砂能感受出來,這群人都沒有內力,所以即使看起來很剽悍,她也是能夠應付得來的。
那群人見唐砂真的沒有拿錢的意思,慢慢的靠上了前來。
“你們在做什麼?!”
那群煥族人正想要動手之時,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
唐砂下意識的想到了“英雄救美”四個字,自己算美嗎?當然啦!
可是這個聲音很耳熟,貌似是……
唐砂轉過頭來,看向來人,嗯,沒錯,就是寧歌的。
寧歌一行人穿著軍裝,雖然和亦陸嚴手下的不一樣但也能看出來是兵營的人。
煥族人看了看來人,臉上本來緊繃的神情忽然放鬆了下來,緊接著露出幾死不屑來。
唐砂觀察入微,緊繃說明他們真的有怕的人,放鬆說明他們真的不怕軍隊的人。
有點意思哈。
“你們敢管我們的事嗎?”煥族人輕嗤一聲道。
說完不理會寧歌那邊,就要動手。
眾人隻見一人把手伸向青年,那年輕的軍爺飛身向前,想要阻止煥族人,眼裡是滿滿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