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是姐姐取的吧,但是和姐姐取名字的水平也是差不太遠了。
記得姐姐還說過什麼螺旋丸,也不知道是治什麼病的,他也不知道姐姐說的中二病是什麼病。
寧歌把藥丸收好放回了木盒子,然後重新係上了帶子,掛了回去。
姐姐沒說要把東西拿去驛站,那他還是不動的好。
寧歌出了客棧,牽著自己的馬兒回到了驛站。
夜已經很深了,驛站也是關了門,寧歌把馬牽到後麵的馬棚裡喂了它一些草料,直接從院牆翻了進去。
他打算去弄點水,於是提著桶走到了後院的井邊,打了一桶水上來。衝洗了一番,就回了房間,換好了衣裳,上了床。
本來躺的好好的,寧歌猛然坐起,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他抬起自己的手,慌忙的把紗布扯開。
傷口還是在那裡,但是原本斷掉的骨頭,此時居然能毫無感覺。
寧歌捏了捏自己的手指,然後握緊拳頭,好了?
姐姐這藥到底是什麼藥?見效居然如此之快?
如果這樣的藥能夠大量的出現在軍營中,那麼戰士們就不會那麼容易犧牲了。
但是沒過一會兒,寧歌就放棄了自己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
見效如此之快的藥物,自己還是頭一次見,若是一般人能煉製出來,怕是早就泛濫在了市場之上。
而且這藥入口即化,一看也不是凡品,怕是極其珍貴。
看名字完全是看不出來的,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藥也不能聽名字。
寧歌忽然想起了前年的時候,那次李賀他們上山和將軍習練,據說當時歐陽富貴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是有一個姑娘救了他。
而且當時姐姐也是在場的,莫非這個些藥都是那個姑娘給姐姐的?
寧歌有些犯困,躺下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當寧歌再次睜開眼睛都時候,已經是日上三更。
寧歌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向來他都是早睡早起的,今日這是怎麼了?
不一會兒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聽起來有些沉重。
“寧歌?醒了?”
是姐姐的聲音,姐姐都回來了。
寧歌急忙穿好衣裳,頭發都沒有梳理就去開了門。
唐砂昨日還好,今日一起來渾身那個酸爽呀。
“傷口如何了?”唐砂看著寧歌的手道,這個藥應該沒有過期吧。
寧歌把手舉到了唐砂眼前,道:“姐姐的藥真神奇,已經完好如此了。”
唐砂卻是蹙著眉頭:“還有那生肌丸你為何不吃?”
寧歌笑了笑:“小傷,浪費那麼貴重的藥不值。”
唐砂聽後也沒有多說什麼,確實寧歌一個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皮肉傷還是受得起的。
“你看你頭發都沒梳,來姐姐幫你。”唐砂自告奮勇道。
寧歌沒有拒絕,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唐砂梳女裝的發髻不會,但是男式的倒是得心應手。不一會兒寧歌的頭發就被端端正正,整整齊齊的整理好了。
“謝謝姐姐。”寧歌一如既往的道了一聲謝。
“走吧,洗洗吃飯去了。”唐砂說完自己先下了樓。
水在剛才姐姐給自己梳頭發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端了上來。
這時候剛還是出晌午飯的時間,這敦頤城和南方一樣,一日三餐,這也是唐砂喜歡的一點。
餘濤自然也是跟著來了,他和唐砂的狀態差不多,整個吃飯期間,所有人都目光都注意著寧歌,昨日他給人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
而且又受了傷,可是現在看起來怎麼像是沒什麼事?
隻有餘濤一人時不時的看一眼唐砂。
唐砂覺得可能是自己昨天打了他,他心有不甘吧。
吃完了飯後,寧歌帶著那群受了傷的人靜養。
看來亦陸嚴其實是另有打算,否則不可能讓他們這麼胡鬨,這樣還能保護誰呀,給人做羔羊還差不多。
唐砂覺得靜靜的待著不利於傷口的恢複,所以打算出來走走。
不知不覺又走到了昨日和武義梵講故事的地方了,這地方靠河,風和日麗的,微風不燥,讓人身心舒暢。
可是,那玩意是跟上來乾啥的?
誠然,唐砂身後跟著一個餘濤。
唐砂坐上了自己的大石頭,看向了不遠處的餘濤大聲問道:“你跟著我作甚?”
餘濤哼了一聲:“這路又不是你家的,我走哪兒乾你何事?”
唐砂覺得這個人還挺傲嬌,笑了一笑不在置喙:“隨便你吧。”
陽光曬在人身上暖暖的,唐砂喜歡太陽,她躺在了已經又些溫熱的大石上,雙手枕在腦下,眯起了眼睛。
可是片刻之後,自己眼前陰了下來,唐砂睜開眼睛,隻看到了眼前的一隻有著厚厚繭子的手掌。
唐砂欲坐起來,那手的主人似乎看出了唐砂的意圖,一下子把手拿開。
唐砂坐直了身子,看著餘濤道:“你為何擋我太陽?”
“太陽這麼刺眼你睡得著?”餘濤奇怪的反問道。
誰告訴他她是要睡覺?
“謝謝你嘞。”唐砂好笑道。
說完往旁邊挪了挪位置,留出了一大片:“曬曬太陽,對身體好。”說完又躺了下去。
餘濤看了唐砂幾眼,眼神飄忽不定,可是最後還是就這唐砂旁邊躺了下來。
果然暖和。
餘濤一下子有些困意上來,聞著身旁之人身上淡淡的清香,居然安然入睡。
唐砂好好的心情因為身旁之人的呼嚕聲徹底……破碎了。
唐砂坐了起來,看了餘濤一眼,然後收回了目光。可是目光移動之間,她似乎又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對著唐砂招了招手,唐砂又看了眼餘濤,輕手輕腳的下了石頭,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
來人正是昨日見到的武義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