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砂在房裡一直睡到了晌午才起來,這一覺睡得可真是舒服。
不過自己貌似記得自己是不是中間起來過一次?
管它呢,唐砂也不在乎自己在彆人眼裡的形象是什麼,不重要。
唐砂不能一直待在軍營裡,所以收拾了一下自己就打算直接回去。
昨天穿來的衣裳可能又是廢了,自己穿著這套女裝走出去會不會有點那啥?
畢竟這種地方都是大男人。
唐砂想了想還是去敲了敲師不成的門,沒想到師不成居然不在,而且門跟本就沒有鎖。
拿他一套衣裳應該問題不大吧?
唐砂直接進了師不成的屋子,誰便拿了一件方便拿的。
雖然自己知道這種行為是不好的,可是要打她就打吧,反正見麵的機會也不多,不不不,更重要都事情是,師不成好像打不過她。
沒錯,她就是這麼一個犯了錯還理直氣壯的一個人。
穿好衣裳之後,唐砂出了院子,這次打算去找葉懸淵打個招呼。
可是葉懸淵居然又不在自己的營長內,這個時候會在哪裡呢?
夥房那邊。
沒錯,這空中淡淡的飯菜香昭示著現在是吃午飯的時間了。
唐砂出去需要手令,上次那個手令都是葉懸淵提前給她的。
她朝著夥房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不少人都用驚異的目光注視著她。
趙離,王七,解貴平,歐陽富貴一行人吃完了飯剛從夥房出來就看到了遠遠而來的唐砂。
唐砂也是看到了他們,與他們打了個招呼,然後直接進了飯堂。
“看什麼看!走了,彆忘了將軍給我們布置的任務。”解貴平催促道。
“誒誒誒,急什麼,你不覺得寧歌她姐身上那件衣裳很眼熟嗎?”趙離若有所思為旁邊的王七道。
王七也是看著眼熟。
“這不是師不成的衣裳嗎?”歐陽富貴一語驚醒夢中人,幾人瞬間對視了兩眼,然後返回來飯堂門口,觀望著裡麵。
“看戲看戲!”趙離搓了搓手。
飯堂裡麵現在眾夥兒都在吃飯,葉懸淵李賀亦風亦霜他們坐在一起。
唐砂還在人群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那就是師不成了,他現在與一頓士兵坐在一起,愁眉苦臉。周圍的那些士兵好像是在取消他似的。
唐砂尋找道葉懸淵的身影,直接走了過去。
葉懸淵是背對著進門方向,亦風亦霜二人正對大門,所以唐砂走近後,亦霜是第一個發現了唐砂。
“將軍,寧小明來了。”亦霜提醒葉懸淵道。
葉懸淵吞下口中的飯菜,回頭看去,果然看到了唐砂,但是……
周圍的人都覺得周圍怎麼忽然變得有點冷呢?這碗裡的飯菜忽然都不香了。
葉懸淵放下手中的筷子,用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他進食的時候一般不會再嘴上沾什麼油漬。
唐砂笑著和葉懸淵打了個招呼,然後沾到了葉懸淵麵前,直接道:“我想出軍營。”
葉懸淵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唐砂。
唐砂被他看得發毛,這兩天是心情不怎麼好嗎?
“王爺?將軍?”唐砂又喚了兩聲。
可是還沒待葉懸淵這邊說話,有一個人已經炸了。
“你你你……你為何穿我的衣裳?!”
說話之人正是師不成,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唐砂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全國百姓是一家,我麼這也算是同袍之宜了。”
“你你你……不知羞恥!”師不成內心是崩潰的,她要穿就穿嘛!他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可是穿到將軍眼皮子底下晃悠是幾個意思?顯然不夠慘?還是死的不夠快?!
師不成這樣確實情有可原,自己也是沒有辦法,找不到衣裳穿呀,無奈之舉。
不待唐砂回話,隻覺得身體一輕,一種熟悉的窒息感襲來。
“王爺,這是作甚?”唐砂跟上葉懸淵的步伐,被他提著出了飯堂,走到了葉懸淵住的營帳內。
隻見葉懸淵放開唐砂,從他自己的櫃子裡取出了一套衣裳,放到唐砂麵前,道:“換上。”
兩字落下便直接出了營帳。
唐砂看了看衣裳,看了看還在晃動的營帳簾布,後知後覺的明白了什麼。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吃醋嗎?
葉懸淵說過想要自己做他的王妃,似乎不是在來玩笑,他真的……也看上自己了?
為何要用一個也字?或許我看上他了吧。
唐砂還是把衣裳換了,葉懸淵的衣裳明顯的比師不成的打上幾號,自己穿在身上有些空蕩蕩的。
好在他給自己的貌似是一件八分衣裙,乾練遒勁,好像是看到他穿過。唐砂穿著是長短剛好。
換好衣裳,唐砂抱著師不成的衣裳出了營帳,沒想到葉懸淵居然叫開了守在營帳邊的士兵,然後自己親自守在那。
“葉懸淵,換好了。”
葉懸淵回過頭來,打量了一番,臉色瞬間柔和了不少。
“小明用完飯再走吧。”葉懸淵順手拿過了唐砂手中的衣裳,扔在了一旁架著的火盆裡。
火焰猛的一竄,原本淡青色的衣裳焦黑一片。
唐砂暗道可惜:“也行。”
唐砂正餓,要是現在出發的話,回到顛城可能要晚上去了。
葉懸淵滿意的把手掌落在了唐砂頭頂。
這個熟悉的動作給了唐砂一種安全感與溫情。
師兄以前也老是喜歡摸自己光禿禿的頭頂,在師兄的眼裡,自己或許一直都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每個女人其實都想被人寵成一個孩子,能有那麼一個人能夠為自己抵擋所有的黑暗,然後讓自己保持一顆純潔天真的心。
當時幻想總之是幻想,一般都是實現不了的。加入是唐砂,她不會願意自己的另一半抗下所有的東西。
因為這樣久而久之他總是會累。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唐砂不願意隻是縮在他的羽翼之下,索取這溫暖,而看不到他背後的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