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送嫁(2 / 2)

“十六歲,見過,那妮子脾氣大得很。”老五搶答道。

“十六歲?”唐砂驚訝道。握艸?這麼小?

“得了,你還是等兩年再下手吧。”唐砂搖了搖頭。

曲顧:……

“據說他父親已經要把她許給彆人了。”

唐砂一愣:“誰?”

“還能是誰,城東那小子唄。”

城東的那個小子其實唐砂直到,從很久以前就與曲顧他們不對盤,他的家世也是非常不錯,更重要的是,那人是個書香門第。

那小子唐砂這麼久以來都沒有見過,據說風評不錯,為人謙虛有理,不慕名利。

所以不願意同唐砂曲顧他們這麼群人為伍。剛好可能那小姑娘的家裡也看不太慣曲顧這輕浮模樣。

“嘖嘖,看來你是沒戲了。”唐砂感歎道。

“你會不會說話呢!”曲顧一拍桌子,居然上了火。

“誒誒誒!做啥呢,大哥隻是說句實話。”老五立馬嗬斥曲顧。

曲顧氣不打一出來,居然直接起身走了。

“怎麼辦?追嗎?”老七看著曲顧背影問了句。

“追啥追,繼續吃。”這種氣要不了多久就消了,這麼大個人了,還為了這些事賭氣,嘖嘖。

於是剩下的人又開始歡快的吃起了火鍋。

吃完後大家也是散了。

唐砂還是去找了曲顧,曲顧沒有兄弟姐妹,就一個獨子,他有不能同曲太守講這些東西。

這時候是該有人在旁邊聽他說說話,不然心理變態了可不好。

唐砂在顛城小橋下找到了曲顧。

“你來作甚?!”曲顧一見唐砂就氣。

“來看看你是不是打算跳河。”

哼!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唐砂走過去坐在了曲顧旁邊,從地上撿了一顆石子,扔到水裡。

水麵立馬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紋。

“你真喜歡那姑娘呀?”唐砂開口道。

曲顧不說話。

“那我們來談談你以後想做什麼吧。”唐砂轉了一個話題。

曲顧不知道為何唐砂會問這麼個牛頭不對馬嘴的問題。

“我爹叫我考取功名,可是我不想。”曲顧答道。

“那說說你想的。”

“我想……成為戰王那樣的人。”

唐砂:……

又是一個葉懸淵的小迷弟呀。

“那你知道戰王是怎麼樣的人嗎?”唐砂繼續問。

“英勇,智慧,為國為民。”

“那你知不知道他長得也很好看。”

曲顧看了眼唐砂:“你見過?”

“見過,和你說的一樣,甚至更好。”唐砂笑了笑。

“果然,所以我想成為像他一樣的人。”

“我聽過很多人說過這樣的話,但是到現在為止,戰王就是戰王,隻有一個。”唐砂眼裡閃過一絲似有似無的驕傲。

“你這樣看上去像一個懷春的少女。”曲顧不屑看了看唐砂。

唐砂沒有反駁,而是道:“可是你能獻出你的生命,去守護百姓嗎?你知道上了戰場,你永遠不知道你能不能活著回來。換句話問,你怕死嗎?”

“不怕。”

“真不怕?”

曲顧抿了抿嘴角:“好吧,有一點。”

“每個人都會怕的,你信不信戰王也會怕死?”

曲顧一聽,立即反駁道:“戰王怎麼會怕!你不知道他殺敵的時候多英勇。”

唐砂不想打破葉懸淵在曲顧心中的形象,葉懸淵曾經寫信給自己的時候說過,其實他每次上戰場,也是怕回不來的。

因為還沒有看到下一個他,他也有了牽掛的人。

唐砂想到此處嘴角勾了勾,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她也認。

“你說人死了還有什麼?”

“還有魂魄。”曲顧回道。

“你見過嗎?”

“沒有。”

“那你為何會覺得有魂魄?”

“聽彆人說的。”

唐砂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彆人說什麼你都信呀,那戰場上豈不是冤魂百萬?死了就是一抔黃土,什麼都沒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曲顧有點不明白唐砂的意思了。

“你說,你現在對那丫頭的感情,對你的一生來說,重要嗎?”

曲顧不說話了,他以往其實對不少女孩都有過這樣的心思,最後都是不了了之。

“和生死比起來,這一瞬間,重要嗎?”唐砂要準備開始講她的人生大道理了。

曲顧剛剛才和唐砂討論了戰場,生死,現在轉到這裡來,曲顧忽然就覺得,其實也沒自己想的那麼看重了。

“也不是……那麼重要了。”曲顧認認真真的思索了片刻道。

唐砂又笑了。

“你又笑什麼?”

“沒什麼,覺得你還沒有長大。”

曲顧:……

這人怎麼愈發欠揍了呢?

曲顧晌午吃了一點就沒吃了,唐砂特意帶他去吃了一家叫花雞,也是顛城的特色美食。

在戰爭麵前,生死麵前,大多數人都覺得小溫情,小思念似乎沒那麼重要了。

可是唐砂覺得,它們是一樣重要的。

在戰場上殺敵的將士們,表麵上互相廝殺著,可是每個人都內心所想的,都是忠誠、溫情。

隻有當死亡來臨之時,才會知道那些小小的溫情,那些曾經的心動,到底有多麼重要。

唐砂有一些明白這樣的感受,她實在誤導曲顧嗎?

並不是,她隻是在問他罷了。

葉懸淵呢?將來的某一天,會不會為了自己肩上的責任而放下自己?

唐砂想,應該不會,因為她同樣,這並不矛盾,也不是必然的選擇題。

唐砂忽然想起答應葉懸淵說要給他一些士兵訓練的建議來著。

所以在回到家後她開始畫起了圖,儘量不寫自己那一手醜字。

……

而寧歌這邊已經開始出發了很遠,也快到益城了,益城在敦頤城的東南方向,這條路相對於直線東行是比較平坦的。

餘濤本來還想說要問問唐砂,沒想到她居然不見了,就這樣走了?他又不好意思去問寧歌。

沒事他直覺告訴他總是有見麵都機會的。

四郎拉姆坐在馬車裡,在想著那晚的事情,這個結果,或許也是自己所期待的吧。

寧歌一直知道車隊後麵跟了一個人,從敦頤城一路跟到了這裡,但是那人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就這樣跟著,一步一步,用自己的腳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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