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第二天依舊陽光明媚,上午的時候,兩人開始給屋子大掃除,然後把書都攤在石頭上曬。
唐砂就地找了些材料,讓房頂不至於漏水。
弄好又洗了被單,晾上。
夏天太陽很大,所以大概到了下午未時,兩人就把東西收了進去。
今日還是先回去,等以後有時間了,再來吧這裡修繕一番。
兩人回到顛城的時候又到了傍晚,昨夜唐砂和楚君唯一夜未歸,墨傳香還有些擔心兩人出了什麼事。
結果聽唐砂解釋道兩人是去了山上看桃花,氣得墨傳香直接給唐砂來了一下。
唐砂痛呼一聲,討好的笑了笑。
墨傳香早就知道了唐砂永遠嬉皮笑臉的尿性。
這唐砂吧,辦事情是很牢靠,隻是做起事情來有時候和個小孩一樣。
墨傳香當小孩的日子已經過去了,現在沒辦法做到和唐砂一樣,想做什麼做什麼。
師父師兄都離自己而去,原本以為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暖陽。
可是天無絕人之路,遇到了明明毫無關係,卻還願意舍命相助的唐砂和元芳。
遇到了程立雪。
唐砂不知道自己與程立雪發生了什麼,所以有時候她會說程立雪靠不住。
連舍命都願保你都人都靠不住,那又去靠誰?
“在想什麼呢?又和那妮子置氣?”一到聲音從背後響起。
墨傳香回頭見是程立雪,笑了笑:“我是想師兄和師父他們了。”
程立雪收起了那副輕浮的模樣,走到墨傳香旁邊,攬著她肩膀道:“以後我護著你。”
“好。”墨傳香點了點頭,雖然程立雪是打不過她的。
……
話說當初陳清揚帶著陳旋的書信回了陳家,直接把信交給了陳相。
若不是陳清揚忽然提起,陳醒差點已經忘了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他現在在何處?”陳旋說到底還是陳醒的一塊心病。
他現在都還記得當初夫人生陳旋的時候,自己到底有多興奮,抱著他親了好久。
陳醒陷入了回憶中好久,陳清揚一直跪在陳醒身前一言不發。
“他現在身在何處?他反悔了?想要回來了?”陳醒其實是希望有這樣的結果的。
陳清揚沒有說話,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
“怎麼?他還是不肯回來?那你在我麵前提他作甚!”陳醒怒道。
“父親,哥哥,留了一封信。”陳旋把懷中的信用雙手舉到了陳醒麵前。
陳醒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來那封信。
“這是他給你的?”陳醒心中有些不平衡,為何他願意見陳清揚也不願意見他一麵。
“不是,這是唐砂讓我帶回來的。”陳清揚沒有絲毫隱瞞。
“唐砂?那個顛城的富商?”
“是。”
“他和陳旋是什麼關係?”陳醒接續追問道。
“唐砂隻是幫哥哥一個忙罷了,替哥哥照顧他的師妹。”
此話一落,陳醒的手頓了一下,這句話裡麵帶了些不尋常的意味。
他慌忙的把信打開,和當時的陳清揚一樣慢慢的讀了起來。
陳醒越讀眼裡的蒼涼越重,看來他當初,是真的看到了那些事情。那些自己的齷齪與黑暗。
這一下就讓陳醒明白了當初陳旋離開的原因,比生命更重要的東西,是什麼?
“他現在在哪?”陳醒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都已經有些顫抖。
陳清揚沉聲道:“哥哥……死了。”
啪的一聲,陳醒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手中的信件從指尖滑落,飄在了地上。
他雙眼怔怔,有些不敢置信,有點了然。
“什麼……時候的事?”陳醒喉嚨有點緊,說出來的話有了些變音。
“前年冬天。”
“前年……前年……”沒想到,白發人送黑發人,他死了這麼久,自己才知道這個消息,妄為父親。
“你先下去吧。”陳醒戚戚道。
陳清揚行了個禮,從地上起來,離開了陳醒的書房。
陳醒望著外麵的天,眼眶還是濕了。
玉衡……玉衡……
那個抱著自己退,奶聲奶氣叫爹爹的小肉團,已經……沒了。
君子之澤,五世而斬。
這句話,是該好好考慮一下了。
“鄧徳鑫。”
“在,主子。”
“去查查他的事。”
“是!”
……
在楚天意這件事情之後,楚君唯對唐砂愈發客氣,甚至有時連對視都不敢和唐砂對視。
終於唐砂忍不住了,逮住楚君唯就問到:“唯唯,你怎麼回事?最近和我生疏了些呢?”
“沒有。”
“分明就有。”唐砂撐著自己下顎,盯著楚君唯。
“還不是因為公子長得太好看,我怕閃了我的眼睛。”
“噗~”唐砂憋住不笑出了聲,“哎呀,小唯唯嘴巴越來越甜了。”
“那你要不要嘗嘗?”楚君唯眼睛一亮。
唐砂:……
她好像被撩了。
……
“我嘴甜嗎?”
“甜。”
“那你要不要嘗嘗?”
無釋:……
蓮心看無釋吃癟,高興的跳著跑開了。
在北方,蓮心無釋而是一前一後,行走在這無邊無際的大草原。
風吹草低見牛羊。
草原的落日,要比蓮心見的任何地方的都好看。
在落日勾勒出了前方巨大城郭的線條,遠遠看著像是一隻在草原上巨大的怪獸。
怪獸張著血盆大口,等著人們自己走入其中。
“師父!前麵就是北啟的都城,臨天城了。”蓮心指著前方的城池,回頭對著無釋喊道。
無釋和蓮心已經在外流浪快兩年了,這兩年發生了各種各樣都事情。
當初無釋帶著蓮心出來,開始教蓮心功夫。沒想到蓮心當時看上去嬌嬌弱弱,居然是極有武學天賦的。
隨著見的人,處的事越來越多,蓮心的性格也是越來越外向活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