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的內心都帶了自己的驕傲。
“你笑甚?難道你有什麼更好的想法?”青衣男子顯得有些不開心,他一直以來都看不這個長衫男子不太順眼。
“笑你過於天真。”長衫男子笑了笑,然後繼續道:“我父親當年在李雲的手下征戰過很長時間,他對李雲的了解很深。說實話,父親多李雲的評價我到現在都存在著懷疑。因為他口中的那個李雲,可以說得上是神乎其技。
我父親告訴我,李雲從來就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而且李雲也從來不會拿下麵人的性命去賭博。所以那些人對李雲可謂是十分忠誠。隻是沒有想到,李雲居然……起兵造反。”
“可是今日在軍隊中,我並未看到李雲,說明這一支軍隊不是李雲在親自指導,不能拿看待李雲的眼光來看待這人。要是聽說對方就厲害,就心存恐懼和話,在氣勢上就已經輸給了彆人,仗是沒有辦法打的。”青衣男子辯駁。
長衫男子自然也不想退讓:“你說的有一定道理,可是李雲手下沒有一個廢柴,能被李雲派出來的相必都是有幾分真本事。把我們就先來假設一下,若是現在出去,萬一對方真的有埋伏,那我們可能直接全軍覆沒。可彆忘了,李雲手裡有八十萬大軍。
若是不出去,一邊我們可以像皇城那邊求援,那邊的援軍大概也在像燕城而來。
就算他們援軍到了,一時之間也是奈我們不何的。城裡的糧草充足,我們這樣其實是一種更保守的方式,沒有必要去冒險。”
“可是糧草總……”
“閉嘴!”守備聽他們二人在這裡爭論,感覺頭都要炸了,不耐煩的製止了二人。
兩人瞬間都不說話了,說到底,這一切還需要這個守備來決定。
“派人去探探虛實,然後再決定。你們這般猜測……還是太年輕了。”守備搖了搖頭,紙上談兵誰都會,隻是現在不是讓他們證實誰的猜想是對的時候。現在是戰爭,一不注意就會血流成河。
其實按這個命令,守備更偏向與長衫男子的話,李雲變幻莫測,打猥瑣一點總是沒有錯的。
攻城其實一般都是先圍困。但是燕城從很久以前就開始接到皇城傳來的密令,開始囤積糧食。
旱災一發,雖然救濟來一些糧食出去,但剩下的也足夠他們吃很長一段時間。
現在就是比比誰更有耐心。叛軍的位置處在比較空曠,所以糧草都是暴露在視線中。
隻要讓人出去壞了對方的糧草,就行了。
守備的想法是這樣的,於是派出了探子,讓他去對麵摸摸情況。
奈何,去了之後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也沒見回來。這戲守備知道,那個人可能是回不來了。
能當探子的人都是受過專門的訓練,所以那個探子被抓住的第一個瞬間就直接咬破了藏在空中的毒袋,暴斃而亡。
空曠的地帶,雖然他們能看到對麵,可是對麵同樣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們周圍的情況。
難以入侵……
所以後麵連續派出去了幾個人,都沒有再回來。連那些去周邊打探的人都沒有回來。
這件事情就在告訴守備,他派出去的每一個人對方都能夠知道去處。
守備這才感受到了一種恐懼。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帶領出這麼可怕的軍隊。
在戰鬥力上,如果燕城當時沒有地理上的優勢,和對方兵力個體差異懸殊。
他們損失了三成,自己這邊也是損失兩層,由此可見對方的可怕。
……
他是一個很普通的叛軍,他是李雲手下的一個普普通通的士兵。
原本是因為自己家中貧苦,又沒關係,沒地位,沒有辦法就來參軍。
軍營裡每個月還有軍餉錢,這些銀子寄回去也足夠他家中的娘親好好活著。
苦就苦在,他不能夠回去看看自己的娘親。從小他便隨著娘親,娘親一個人把他養大,很辛苦。
他一直都在盼望著,有一天自己能夠成為一個將軍,然後讓自己的娘親過上更好的日子。
天下和平,讓他沒有那個機會。他每天在軍營裡除了訓練還是訓練。空有一身力氣。
可是即使是沒有戰爭,將軍對他們的訓練也是極為嚴格,傷筋動骨是常常有的事。
他入軍營很多年了,在這麼多年裡,他沒有殺過一個人。
他不明白殺人是什麼滋味,但是他在想,要是有一天,真的有敵人來入侵自己的家國,為了娘親,他也願意奉獻出自己的生命。
將軍說了,所有的偉業,都是要用血肉一點一點堆上去的。
在軍營裡,過著一複一日,年複一年的生活。原本以為一輩子可能就這樣了。但是在時間的長河中,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你永遠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在那天,上級讓他們全部集合,然後告訴他們,他們現在可以做一件偉大的事情。
軍人的職責從來都是遵守命令。他們生事李將軍的人,死了也是李將軍的鬼。
本來以為他們要出征了,要踏平北啟。
誰知……上級告訴他們,要踏平陳國。
這怎麼可以?他們的家人可都在陳國呀……這怎麼可以?
他沒有跳出來,心中雖然充滿了震驚,可是他沒有去當那個出頭的人。
他不當,自然有人會當。那個人直接問斬了。不服從上級的命令。
當然,如果李將軍是這樣,好有誰為他賣命?先殺雞儆猴,然後再告訴他們,他們絕對不會動他們的家人,也可以把家人接到屬於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來。
每個月會給他們雙倍的軍餉,從彆的城池獲得的財務都由他們自己分。
多麼誘人的條件呀,每個人都開始動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在利益的麵前,很少有人能夠擋得住誘惑。
既然他們現在都是在李雲手下,他們聽命令就是了。
於是那天在冰河城,他殺了第一個人。這個人不是自己想象的敵人而是自己的同胞。
或許在殺了那個人之後,自己就不再是他們的同胞了。
他聽到有人罵他魔鬼,是的他覺得自己也是一個魔鬼。
殺人的感覺很痛苦,看著那個人帶著懇求的眼神看著自己,看著那人帶著驚恐的眼神倒下,他直接蹲在了一個牆角,嘔吐了起來。
他雙手發抖,連拿起刀都力氣都不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