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砂心態都快崩了呀。
但是,也好在自己當初種土豆的時候沒有把它們全部下土,留了一大半。可解燃眉之急。
土豆的事情,唐砂暫時還沒有告訴任何人。現在這情況是更不能告訴彆了。
所以唐砂在這天夜裡的時候,偷偷令人去地窖裡去拖了土豆出來。
最後讓人送了過去。
唐砂知道,就算自己不告訴葉懸淵這邊發生的事情。他看到這些土豆的時候也會知道這邊的糧倉出了變故。
等一切都弄好以後,天已經亮了。
為了保障這些土豆的安全,唐砂讓人二十四小時輪班守在地窖口。
唐砂回到墨府的時候臉色很不好,整個人都顯得疲憊,腳步有些沉重。
“公子,出什麼事了嗎?”楚君唯見此,有些心疼。
唐砂隻是抬眼看了楚君唯一眼,什麼都沒說。
可是就是因為這一眼,讓楚君唯如墜地獄。
她想追上唐砂的背影,她想解釋,她想說什麼。可是她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唐砂都沒有洗漱,直接回了房間,關上門,上床睡覺。
這一覺,睡到了未時。
楚君唯一直在門外等著,直到看到唐砂房間門打開。她立馬走了上去:“公子,我給你準備了衣裳,要不要去先沐個浴?”
唐砂低了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唯唯,是不是你乾的,彆說謊。”唐砂直接問出了這句話。
其實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楚君唯。所有的作案條件她都有。
而且她也唯一一個能從她身邊悄無聲息取走鑰匙的人。
楚君唯想說,不是我。可是公子讓她不要撒謊。
“公子,是你教我,要承擔起自己身上的責任。及時有些事情不想去做,但是也必須去做。”楚君唯聲音有些哽咽。
若是以前,唐砂肯定是心疼的摸摸她的頭。可是現在,唐砂隻覺得自己,自作自受。
“你走吧,以後,我們就是敵人。”唐砂知道,如果楚君唯是真的要徹底置他們於死地,就根本不會讓任何人發現她的行動。
那個響動,那個故意沒有鎖的門,都是她刻意留出來的。
但這又怎麼樣呢?事情上本質並沒有得到什麼改變。
楚君唯說的沒有錯,每個人身上都有著自己的責任。楚君唯也有,她是狄越人,她擔負著的事狄越的榮耀。
唐砂的這句話,是她從來沒有說過的話,也是她此生說得最絕情的話。
“唐砂,我能不能,不走。”楚君唯帶著哭腔,心抽著疼,她從來沒想過,當唐砂誰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心會那麼疼。
像是被整個世界拋棄了。自己世界最後一抹光,都這樣逃離了。
是她自己自作自受,她明明就知道。隻要完成了摩蘭的任務。她和唐砂就將不可愈合。
可是她依然抱著一種僥幸的心理。想著,萬一唐砂
不會發現是自己乾的。萬一,她選擇了原諒自己。
“不能吧,你若不走,我會讓癸醜請你走。”唐砂苦笑著搖頭。
“我……”
“癸醜,送客。”
話音一落,楚君唯隻感覺一股巨大的壓力籠罩下來,差點讓她站不穩身子。
唐砂毫不留戀的轉身進了門,又關上。
“走吧。”
癸醜大概也能猜出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所以也沒有對楚君唯過於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