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最後卻發現自己越欠越多。
雀靈說完這些話眼淚都流出來了。謝川起身彎腰,抬手輕輕拂去了雀靈臉上的淚水。
“你覺得你欠寧姐姐的多?那我這算什麼?如果你覺得所所有欠的債都要還。那我是不是也該把我的命還給她?我的一切都是寧姐姐給的。如果沒有她,我不能認識王蒙老先生,我不能認識你。
我以前想過,如果是靠我自己或許也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可是當我真正走到今天的時候,我才發現我以前是多麼天真。
我出生寒門,能夠通過科舉考試入朝堂。可是這幾年,戰爭、乾旱、饑荒、瘟疫。科舉已經很久沒有舉辦了。
陳家的壓迫,士族的剝削。也許我就死在了某一個角落裡。
我欠寧姐姐的一輩子都還不清。就像寧姐姐自己說的,很多事情對於他來說可能隻是舉手之勞。
雀靈,感情這種東西是說不清楚的。如果你在意一個人,你就會發現。你為他做出多少事情都是值得的。
就像寧姐姐她在幫我們的時候。其實她心裡應該也是很愉快的。
你不要把這些情,都扛在了自己肩上。還把我的也抗上去了。”謝川笑著摸了摸雀靈的頭。
是的,謝川欠唐砂的遠遠不雀靈欠唐砂的多。
唐砂以往對他提的那些意見和建議,她說是為了自己的生意。
其實到最後,獲益最大的是謝川。
專利法的提出,讓葉辰對他刮目相看。
糧草的囤積,對局勢的判斷。以及醫館的修建。這些未雨綢繆的東西,都給謝川帶來了很大的權利。
就在短短這麼幾年的時間內,就走到了今天這個地步。沒有他,謝川確實很難做到。
就更不用提自己性命的事了。唐砂是謝川生命裡的貴人。
雀靈也明白。
“我剛剛有點激動了,確實是。我看她自己還樂在其中,就是一天閒著沒事乾!”雀靈眼裡的擔憂,又暴露了她口謙體直的本性。“可是她的病……我還是想儘一份力。”
“這個是當然,也不知道戰王知不知曉這件事。如果是戰王都辦不到的事,我想我們也很難辦到。”以前謝川還覺得戰王,隻是在戰場上打打仗。
可是後來地位越高,越能夠發現這位戰王的可怕之處。
人脈就是一件極其可怕都事情。
他自己的人脈大部分來自於唐砂,還有皇帝的勢力。都是借用現成的。
而戰狼的那些人脈,有些可謂是和朝廷一點都搭不上關係。都是他那麼多年一點一點建立起來的。完全憑借的就是自己。
武帝在時,就沒怎麼管過他。小時候受人排擠,他身邊殺機四伏。
能在這樣的環境中闖出一片天地,謝川不得不說自己很佩服。
自己知道占我的東西可能也是少數。沒有人知道戰王到底認識多少人,有多少勢力。
反正就是這個人誰都得罪不起。
就連陳醒能正對皇上,也不敢去惹戰王。可能是因為戰王這個人,行事作風很直接。你罵他,那他就說得你吐血。祖宗十八代問候什麼的他也是不在意。你打他的話,那你可能就看不到下一刻的太陽了。
他有兵權在手,自身武功也是奇高。誰也不願意去得罪這樣一個人。他一個人就是一方勢力。不過這方式裡似乎從來都不參與朝堂之爭。
隻是限製了他們對葉辰痛下殺手的可能性。
對這方麵來講,戰王和寧姐姐還是很般配的。
“是呀,還有九王爺。真不知道除了酒王這種人還有什麼樣的人,能夠受得了唐砂。”雀靈跟著說了一句。
“那個卿政……倒還是不錯。”雀靈又想起了唐砂說的。
“卿政?”謝川一愣,差點了就忘了還有這個人。“他不行。”
“為什麼?我覺得卿政就挺好的呀?”雀靈沒覺得卿政哪裡不行。
“卿政這個人勝負欲太重。而且……他似乎也不如戰王做事絕。”謝川根據自己的一點了解,這樣道。
“還不夠絕?”雀靈挑眉,都忘了哭了。
“殺人絕不代表做事就果斷。”謝川如是道。“卿政在這方麵確實和戰王差了一截。”
雀靈嚕嚕嘴:“你這是愛屋及烏。”
“寧姐姐的眼光確實不會差。他們兩是天作之合。”
謝川和雀靈的話題似乎已經偏了,變成了在線嗑cp。
“你這句話倒是說的有理。但是論長相的話,我還是更喜歡卿政那樣的,也很愛憎分明。”雀靈想了想。
“那你喜歡我這樣的嗎?”謝川忽然把臉湊到雀靈麵前,身子都壓到了案桌上。
雀靈嘴唇蠕動了一下:“我……你可真是不要臉。”
謝川眉頭揚了起來,笑眼盈盈:“我覺得我自己也不差呀。遲早有一天,雖然不能說。我一定能超過戰王。但是也不會比他弱。”
“是嗎?”雀靈上下掃視,滿臉不信。
“咳咳,當然,在身體這個上麵我沒什麼辦法。可是,本事不會差到哪去。不能自己殺人,難道還不能借刀殺人了?”謝川眼裡是滿滿的自信。就如同當年他對唐砂說,他要成為宰執一樣。
謝川年齡不大,可是已經不見了什麼少年氣。隻有在雀靈麵前才有這個年紀應該有的朝氣。
雀靈愛極了謝川笑起來時候的少年氣息,看著就能夠讓人開心。
“那我就等著那一天。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雀靈這是赤裸裸暗示。
“真的,我說什麼你都能答應?”謝川樂了。
“難道我還會騙你不成?”雀靈氣嘟嘟的道。
謝川戳了一下雀靈的臉,凹下去一塊兒。覺得有意思,又戳了戳:“那可以先預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