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渣男就該狠狠地抽他(1 / 2)

所有人都嫌惡地咬緊牙關,屏住呼吸,手背上的青筋驟然凸起、像是心臟長在手背那般憤怒地砰砰直跳——

除了自我感覺極度良好的穀子鋒。

穀子鋒搖了搖頭,一臉勉為其難的情深,“看在你愛我愛了20年的份上……我答應搬去跟你一起住。除了不簽字結婚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可以跟從前一樣。”

穀子鋒一臉慈悲,洋洋得意地說:“本來啊,我還打算跟你分房睡,當作是懲罰你過去半年的任性和無理取鬨。但是……我就是心軟的神啊!看在你為了我,努力減肥變漂亮的份上……嗯……我就暫時不懲罰你,恩準你跟我睡同一個房間吧!”

穀子鋒自顧自地侃侃而談:“也就是說,你還能每天見到我……好吧,不一定是‘每晚’,你知道我挺忙的,不一定都在家……反正,你以後可以睡在我的身邊。日常家務嘛,還是繼續由你做。你的工資嘛,還是繼續全部交給我保管。”

穀子鋒自認瀟灑地梳了梳他的大背頭,被自己迷倒般沉醉地繼續說:“雖然你已經不是我的老婆了,但是一切還能跟從前一樣……怎樣?你一定感到很高興吧?”

穀子鋒得意忘形地伸手,越過玻璃展示櫃,隔著喬黛染戴著的黑手套,猛然握住喬黛染的手,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麵、自以為超級無敵帥地笑著說:“你一定感到很高興,你一定感到很幸福,你一定感動得想要流眼淚吧?”

喬黛染刀子般的眼神猛然射向穀子鋒。

穀子鋒隻管沉浸在自己偉大的“恩賜”之中,居然沒讀懂喬黛染眼中的殺意。

不管穀子鋒有沒有讀懂。

喬黛染猛力扯回被穀子鋒握住的手,拉弓般往後拉滿手臂,使儘渾身力氣,射箭般狠狠把巴掌甩在穀子鋒的臉上!

穀子鋒的整個腦袋猛然“嗡”了一聲。

隨即。

腦袋中的“嗡”傳到耳朵,並且在耳朵嗡嗡嗡地連成一線,不間斷地鳴叫起來……與其說是被甩了一巴掌,穀子鋒感覺他更像是被當頭打了一棒。

穀子鋒整個人呆了。

他居然被紮紮實實地打在了臉上,讓他很丟臉地、紮紮實實地打在臉上。

可是……

這……

不可能啊!

杏華癡戀了他20年,怎麼可能打他?!

穀子鋒像是演舞台劇般抬手捂住被打得腫脹發燙的臉,瞪大冒著猩紅血絲的小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一臉冷漠的喬黛染。

喬黛染移目,不願多看穀子鋒半眼——多看穀子鋒半眼,簡直都是玷汙她尊貴的眼眸。

喬黛染戴著手套的左手為右手脫下手套,隔著手套,左手的拇指和食指拈著右手手套,往旁一提,扭頭,對葉心儀說:“如此肮臟之物,扔了。”

葉心儀深陷在“表姐居然動手打了表姐夫?!實在是太太太不可思議,又實在是太太太大快人心了!”的震驚之中,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葉心儀!”喬黛染瞪了一眼葉心儀。

“啊……啊?!”

葉心儀這才觸電般回過神來!

葉心儀第一時間接過喬黛染拈住的手套,第二時間卻不是聽從喬黛染的吩咐把手套扔掉,而是興奮激動得舌頭打架、打架打成大舌頭般口齒不清地對喬黛染說:“表姐……你……你……你居然……打了表姐夫?”

“什麼表姐夫。”喬黛染挑眉看著葉心儀,滿眼警告。

“表姐息怒!”葉心儀古裝人上身似地屈膝、往下蹲了一蹲,甚至雙手拿著喬黛染的手套像是拿著手帕般放置身側,學著清宮劇裡頭宮女對主子說話的語調說:“不是表姐夫,是渣男!表姐居然親自動手打了渣男……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哼。”

喬黛染不屑地輕哼一聲,移正目光,儀態萬方地注視空無一物的前方。

喬黛染幽幽道:“也不怪你驚訝。就他這般厚顏無恥的賤民,若是往日,本……我決然不會親自動手。但是,如今,本……我親自動手,也算是他幾生修來的福氣了。他那點福氣,到此刻大概已經用儘了。”

“表姐英明!”葉心儀堆滿一臉崇拜卻又不失狗腿的笑容,快步靠到喬黛染的身後,想要學著清宮劇裡頭宮女給主子捶背那樣給她捶背。

喬黛染卻抬起戴著黑手套的左手,示意葉心儀彆碰她。

喬黛染重申:“扔了。”

“啊?”葉心儀這才低頭看了看被自己放置身側的、喬黛染的右手手套,“遵命!”

葉心儀馬上轉身,走了兩小步,用高跟鞋前掌踩下垃圾桶踏板,故意把手套舉得高高地……鬆手……手套自由落體摔在垃圾桶裡頭。葉心儀收回腳,轉身,走了兩小步,重新站在喬黛染的身後,高揚下巴,用鼻孔鄙視還在捂住腫臉的穀子鋒。

葉心儀雙手叉腰地對穀子鋒說:“你看見沒?你聽到不?表姐不歡迎你,表姐不想見你,表姐打你巴掌還嫌臟了她的手套!你還賴著乾嘛?趕緊走啊!”

穀子鋒的頭腦耳畔還在嗡嗡嗡地直叫,不知道是真的被打得頭腦耳畔直嗡嗡,還是不願接受被喬杏華打的事實所以不停嗡嗡。

葉心儀瞄了一眼高掛的時鐘,不耐煩地催促穀子鋒:“你再不走,我就叫安保‘請’你走!”穀子鋒再不走,桂婉容就要回來了。桂婉容回來了,事情就大條了。

穀子鋒自動忽略葉心儀的催促,放下捂臉的手,手臂貼著玻璃櫃麵“爬”到喬黛染的麵前,汪著一雙可憐兮兮的小狗眼,看著喬黛染說:“杏華,你是不是病了?”喬杏華癡戀了他20年,喬杏華怎麼可能舍得打他巴掌?唯一的解釋,就是喬杏華有病!

“我不是喬杏華。”喬黛染沒看穀子鋒。

“你……”

穀子鋒頓了一頓,上下打量喬黛染。

喬黛染橫了一眼穀子鋒。

穀子鋒驚恐地收回打量的眼神,汪著更加可憐兮兮的小狗眼,“杏華,彆鬨了。”雖然變化巨大,但就是同一個人啊!

喬黛染不屑多費唇舌。

穀子鋒歪著腦袋,紅腫的臉龐差點就直接貼上玻璃櫃麵,“杏華,我懂的。你一定是太想我,所以想出病來了。你放心,我們認識這麼多年,我是不會嫌棄你有病的。但是……你以後不能再打我巴掌了,如果你再打我巴掌,我一定會還手的……我一出手就沒輕沒重的,你應該還記得。”

喬黛染危險地眯著眼,心想:竟想還手?而且,從前還動過手?

穀子鋒被打得腦子不好使地說:“我這人不知輕重,打傷了你,要花錢去醫院就不好了!算了算了,那些都不重要。我現在就搬去你家,一切還跟從前一樣。你趕緊把你現在的地址給我,然後你繼續努力工作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