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書達的臉臊得通紅,眾人哄堂大笑。
起初,他們對曲書達確實很敬重。
畢竟是憑借他的關係,他們才進的基地。
但後來他們發現,曲書達那一派的老師全都去世了,基地做主的人跟他們剛好是對立麵,人家對他也隻是表麵客氣,不會把重要的東西交到他手中。
雖然好吃好喝供著,但儼然是邊緣人物。
一個文弱書生,他的地位甚至還不如他們這些可以外出戰鬥的人。
幾人直接忽略他,正要繼續實施侵犯。
突然,曲書達大胯步進門,一鐵鍬敲在毫無防備的李泰的後腦勺上。
李泰回過神來大喝一聲。
眾人七手八腳地把他按在地上,混亂中被連踢幾十腳。
李泰站起身摸了把頭上被敲到的地方,隻摸到滿手鮮血。
雲箏趁機掙脫束縛,跑到角落裡蹲起來哭泣。
李泰憤怒得臉扭曲變形,眼神中閃過殺意,上前幾步揪住他的衣領就要左右開弓。
曲書達卻突然出聲給他說了什麼。
雲箏離得遠沒有聽見。
卻看見李泰的臉色,隨著他的話變得一陣紅一陣白。
他說完後,李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猶豫了一會兒,接著幾個人就出去了。
不知道他們在外麵發生了什麼。
隻是很快,曲書達一個人回來了。
他走到驚嚇過度的雲箏麵前蹲下,將身上的外衣脫了披在她身上。
十分溫柔地安撫她:“彆怕,彆怕,他們以後都不會傷害你了。”
雲箏不太相信他,麵前鼻青臉腫的男人怎麼可能是那群人的對手。
她的身子抖若篩糠,害怕開口,“真……真的嗎?要是他們以後再這樣做怎麼辦?”
眼淚從她的眼角滑落,落在他黑色的外套上。
曲書達保證道:“如果他們再傷害你,你就來找我,我一定會幫你的。”
雲箏從小就過著孤兒一般的生活,哪怕在末世之前,她都沒有真心相待的人。
但不知道為什麼,那一刻,麵對他金絲眼鏡下那雙誠摯的眼睛,她突然很想相信他。
“好”,她輕輕點頭。
如他所說,那群人竟然真的沒有再欺負過她。
偶爾習慣了想要脫口而出刁難的話,隨即又像想到什麼似的,臉色一變止住了話頭。
所以,在後來的那段日子,雲箏過得還不錯。
曲書達也由此成為了她心裡的月光。
如今看到關山成對他這麼不客氣,她的語氣也變得尖銳起來。
“雖然你們是同門師兄弟,但是因為遭遇喪屍,你才跟他們分開的,怎麼能把這件事怪到曲博士頭上呢?”
“哦?是這樣嗎?是他跟你們說,我是因為喪屍才遭遇不幸的嗎?”關山成挑眉有些細謔。
他雖然是問雲箏,但眼神卻看向默不作聲的曲書達。
曲書達瞳孔猛縮,麵色發白,急忙看向他,生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