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實在是漂亮。
像她當年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一樣,漂亮的想要把他困在自己身邊,想要占為己有。
薄霧大腦有些發懵。
她抿了抿唇,正準備開口說話,胃裡忽然一陣翻山蹈海得難受。
她立馬捂住嘴巴,轉身扶著身後的樹乾。
淩珊珊手疾眼快地掏出隨身塑料袋跟了過去。
陸硯瑾:“……”
他看向車窗前呆愣站著的盛忌,“我看起來,就這麼反胃?”
“不是不是。”盛忌笑的有些僵硬,“薄霧今晚喝多了,吐一路了。”
胃裡的翻山蹈海正在逐漸平息,薄霧蹲在樹旁緩了了好一會。
她抬起胳膊,下意識地牽住身旁那人的手站起身。
視線微微掀起,再次和那雙漆黑的眼睛相撞時。
薄霧猛然間愣住了。
指尖忽然像燒灼了般發燙,連酒勁兒都被嚇得清醒了大半。
她觸電般猛地將指尖從他掌心抽回,視線不自然的移開。
“陸硯瑾?你怎麼過來了?”
“路過。”
陸硯瑾微微垂眸,擰開一瓶水遞給她。
“很遠就看見你了。”
薄霧慢悠悠地哦了一聲:“他們倆人呢?怎麼隻剩下你了。”
“走了。”
陸硯瑾繞過薄霧,拉開後車門看著她。
“今天你跟我車回去。”
又是這種不容拒絕的語氣。
這人怕不是在公司當領導當慣了,和人說話時總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薄霧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盛忌和淩珊珊也是個不靠譜的。
今晚她都喝的爛醉了,這倆人居然也能這般放心的把她交給陸硯瑾。
難道就不怕這人對她居心不軌?
臨上車時,薄霧警惕般掃了一眼陸硯瑾。
“你,你不會對我做什麼事吧?”
陸硯瑾眉骨微揚。
“比如?”
薄霧唇角抿了抿,硬生生把到嘴邊的幾個字咽了回去。
罷了。
這大半夜的,她又喝的神誌不清,打車應該比搭陸硯瑾的車更危險。
就……賭一把吧。
這姑娘臉色一會陰一會晴的,有什麼小心思幾乎都寫在臉上了。
陸硯瑾早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偏偏不拆穿。
車輛發動之後,陸硯瑾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自己的西服衣擺,淡聲開口道。
“薄小姐,我記得,我們好像是即將結婚的關係。”
薄霧原本正靠在椅背上發愣,被他這麼沒頭沒尾的一打斷,她立馬回過神來。
“嗯?”
“好像是你說,要將房子打通,我們搬到一起住。”
這話的確是她說的沒錯。
還不是因為陸硯瑾這廝那天隻給了她三個選擇,婚後要麼搬到陸家彆墅,要麼重新選購一個房子,由她做主他付錢,要麼就將他們正在居住的兩套房子打通。
無奈之下,薄霧隻好選擇了第三種。
薄霧摸了摸脖頸,昂了一聲。
“薄小姐在旁人麵前這麼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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