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留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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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子哥哥來了。”

小鈴喊道。上回葉大人交代了不能喚他大人,她就學著吳大娘喊青子又加了個哥哥。

池簾聞聲從書房出來,“怎這會子來了?”

“買了些菜,想著今日在這裡用膳。”邁步進來的郎君著一身玄青暗紋直綴,冷淡挺括、身形頎長,眼中卻捎著微微笑意。

池簾不由感歎葉諶心細,今日正是中秋,晚上怕是要賞月飲宴,不能過來,這才挑著午時來陪她。

他瞥見她指間染了墨跡,“方才在練字麼?”

池簾道:“這些日子憊懶,字都生疏了,便臨了《牡丹賦》。”

小鈴把菜拎到廚房去,葉諶頷首:“《牡丹賦》清麗俊逸,確實適宜你臨摹。不如讓我瞧瞧,也能指點一二。”

他卻注意到麵前的女子細微地抿了下唇,一瞬的猶豫。葉諶眼皮微不可查地跳了下,他如常溫聲道:“晚些再吧,快到午膳時辰了。”

廚房不大,小鈴正忙著洗菜,葉諶示意其退下。

池簾跟著他進了廚房,一邊挽袖道:“今日就由我來做吧,這些日子我隨小鈴學了些手藝,想來是夠用的。”

葉諶從不想讓她下廚,那雙手合該十指不沾春水。

高大的少年利落地挽起袖口,露出修長緊實的手臂:“我來吧,你還沒嘗過我做的菜。”

池簾訝然地睜大了眼。

葉諶一邊俯身將菜拿出來,一邊笑道:“以往在書院讀書的時候,夥食太差,又不能常常回家,我就自己偷偷起鍋做飯。”

書院一般都是建在山上。

池簾好奇道:“那都做些什麼?”

“河裡撈的魚,山裡逮的野雞。”他似是想起令人發笑的事,微彎的眸子愈發地明亮,“起初學俠客拿樹枝烤,要麼半生不熟,要麼全糊,沒個滋味實在難以下嘴。”

身側女子撲哧笑了。

“不過後來就練出來了。”葉諶隻手將還在撲騰的魚捏著放到案板上,眉頭未皺一下,“你且放心,不會讓你吃到壞的東西。”

她悶笑道:“妾自然相信您。”

瞧她一身細白衣衫,葉諶回頭叮囑道:“殺魚時氣味重,怕是會讓你身上沾染了血腥氣。”

何況殺魚要動刀,血刺呼啦的,實在不雅,叫她看了也不好。

她卻搖頭,一雙烏潤的眼眸眨了眨:“妾就想在這裡看著。”

葉諶垂眸,手中動作不自覺地利落起來,又覺太過凶殘,收了些力。

池簾瞧他利落打扮便知今日不是一時興起。少年側對著她,深色衣裳勾勒出的身形薄卻高挑,烏發挽成發髻,玉冠高束,眉心微蹙。日光漏進來,勾勒出他眉骨鼻唇的線條,既淩厲,又雅致。

那手浸了涼水,冷白手背青筋凸起,隨著動作微微起伏。

這向來執筆的手染了冰冷血跡,才讓人記起他雖是文官,卻也是個刑官,想來審犯人時也是如此嚴謹冷肅。

很快一桌子菜就做好了,池簾端了碗碟過來,站在門口喚小鈴他們一起吃。

院子裡隻有一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在一旁劈柴。他是葉諶前兩天雇來的侍衛,沉默寡言,瞧著在人群中並不顯眼,卻很有氣力,用手就能把柴劈開。

她心中知曉葉諶為什麼會請個侍衛來——這幾日外頭已有那葉家郎君養外室的傳言,巷子裡的人還沒想到“青子”就是葉諶,但早晚會傳到很多人耳中,譬如葉府。

“袁大哥,小鈴呢?”

袁侍衛拱了拱手,指向外麵。

池簾便推門去喊。她心裡卻算著時間,書房簾子勾著沒放,書案上也沒放什麼《牡丹賦》,隻有隨手抄的一首詞。內容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字跡和魏應舟有八分相像。

屋內,俯身細看那幅字的少年眉眼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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