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盯著時間計算,半個小時一到,甘澤就將齊宇扔到了重機槍射擊位上,自己卻端起一柄製式步槍,好整以暇的等待邪魔出現。
最開始出現的邪魔,基本上是送死的炮灰,其主要作用是削弱堡壘的彈藥儲備,也因此,隻要注意補槍,基本不用擔心被攻破、
隨著三五成群的邪魔時隱時現的身影出現在彌漫的塵埃中,齊宇的屁股被猛地踹了一腳,尖叫聲還在嗓子眼,就聽到了甘澤的怒吼。
“愣個球啊,開槍啊煞筆……”
好吧,擁有豐富經驗的甘澤也有些慌了,再多的記憶經驗,也不如親身實戰來的直觀,無論是氣味兒,溫度,壓抑的環境,還是冰冷的槍身,都在提醒他,這是一場真實的大戰,邪魔不是幾十隻,而是數以千百計。
大口徑重機槍終於開火了,不得不說,作為大公司的超凡者,基礎打的非常牢固,重型火力拿起就能用,而且用的不錯,沒有持續性連射,而是精準的短點射,一隻隻邪魔被槍口下,就像脆弱的瓷器,瞬間四分五裂,血肉與殘肢一起飛。
“保持最佳射距,儘可能的消滅邪魔,死角或角度不好的邪魔不用管……”
甘澤不知何時,點上了一根香煙,站在齊宇身邊提醒,隨著香煙刺痛喉嚨,那讓人無法呼吸的硝煙味兒才稍微壓了下去。
此時此刻,從不抽煙的甘澤才明白,為什麼自己上戰場,聞喜人什麼都不送,就送了兩條香煙,在這惡劣的環境中,情緒始終緊張而焦躁,必須用某種東西轉移,唯有這樣,才不會因為太緊繃而犯錯、
有了甘澤的提醒,齊宇的心思徹底放在最容易射殺的邪魔身上,一槍一個小朋友,不多時,三五隻從死角繞過來的邪魔,驟然猛撲過來。
一旦被邪魔鑽進了射擊孔,狹窄的環境中,拳拳到肉的搏殺,必然是邪魔占優,任何武器都無法發揮作用,唯有爪牙才能無所顧忌,因此,碉堡最危險的一刻,就是被邪魔鑽進內部。
一道火舌隨之衝出碉堡,精準的點綴在邪魔身上,不管其他邪魔如何靠近,就是不曾挪動,邪魔在密集的子彈中不斷被打斷動作,無論它如何規避,子彈始終鑿在頸子上,等到頸部被撕裂,頸椎被打斷,邪魔也失去了生命。
第二隻邪魔更加靠近碉堡,可刁鑽的火舌再次噴塗燃燒的炙熱,鎖住了它前進的步伐,即使有同類超過了它,火舌也依舊不肯罷休,死亡才是最後的解脫。
邪魔越來越多,越來越靠近堡壘,齊宇的冷汗紛紛冒了出來,頭上,身上,就連手臂胳膊上都是汗珠,他快要被恐懼給擊垮,不止一次想要挪動槍口,清除身邊的危險。
最後一隻邪魔倒在距離射擊孔不到一米的位置,齊宇能夠清晰看到邪魔恐懼的頭顱,鋒利的獠牙,死不瞑目的眼球,在他的思維已經混亂,射殺邪魔不再是主觀,而是麻木的被動時,邪魔的試探終於停止了。
英俊的小鮮肉,在硝煙的熏陶下,變成了黑叔叔,連牙齒都是烏黑的,汗水反複衝刷,變成了油脂般的色澤,甘澤的形象也不好,半封閉的空間力,硝煙無法散去,他連呼吸都困難,打開了微型供氧器,才稍微好一點。
“呼……呼……我們贏了?”
齊宇艱難的呼吸著,說出自己都不相信的疑問,甘澤掃了對方一眼,掏出香煙叼上,卻不點燃,靠在牆壁上望著天花板。
“這才到哪兒?等什麼時候,屍體把射擊孔堵上,我們什麼時候就算安全……”
“什……什麼?那得殺多少邪魔啊?”
“要不然呢?憑什麼讓我們這些雜兵在最危險的突出點上等死?”
甘澤冷笑著,將射擊孔不遠處的邪魔屍體拖過來,隨後取出心臟,腦髓,還
有脊髓,最後連腺體都不放過。
也是他窮瘋了,身上連最後一個紅金錢都沒剩下,全都變成各種物資,藏在陰影空間,而昂貴的食材消耗,又讓他擔心會破產,掙錢嘛,不寒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