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次私兵的表現不錯?個個都發了財?”
大長腿瞧著二郎腿有著說不出的誘惑與視覺享受,甘澤毫不掩飾的看著紅妝的大長腿,聽聞此話,歎了口氣。
“還是死了兩個,死於我的愚蠢,自大了,太自大了……”
這是甘澤的心結,讓他明白,打仗不是遊戲,陣亡的士兵也不是數字,是一個個鮮活的年輕人。
“嗐!打仗哪兒有不死人的?我上次帶著小家夥們打仗,一下損失了二十多個,也沒見你這麼傷感啊?”
紅妝說的是流血之夜,那一晚,年輕的學員們經曆了人生第一次戰鬥,慘重的傷亡並未澆滅他們的戰鬥欲望,最終在紅妝領導的衝鋒下,消滅了眾多匪徒,也得到了人生第一筆戰利品!
甘澤不說話了,他總不能說,反正不是自己領導的,死了沒啥心理壓力。
“私兵的戰鬥力已經得到證明,家族未來對私兵的資源傾斜會更大,想來其他追隨者也無話可說,但也意味著,會有更多私兵死在戰場上,如果你連現在這點傷亡都無法接受,還不如解散私兵,所有戰鬥都由你我去承擔,你能接受呢?”
紅妝一邊豪爽的灌酒,一邊甩開長筒戰鞋,露出被絲襪包裹的小腳丫,不顧形象的翹在沙發副手上,嘴上卻說著讓甘澤沉默的話語。
甘澤的視線並未關注紅妝不經意的誘惑,而是被她的一番話給驚醒,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想到大焱苟王被槍口押解上戰場的一幕,想到那無數屍體與傷員被抬往後方,滴落的鮮血在地麵彙成河的一幕,想到陰暗潮濕,散發著汗水混合屎尿惡臭氣息的堡壘,還有那黑暗中咀嚼蠶豆般讓人毛骨悚然的脆聲。
甘澤壓抑的心靈驟然解開了,若是沒有自己,沒有甘氏家族,未來的幾年後,溪鳥城的年輕人都將是走上戰場的炮灰,甚至連溪鳥城的百萬生靈也會死絕,他所作所為,不就是為了儘可能的挽回這種局麵麼?
“甘澤哥哥,房間的大屏幕怎麼用啊?有沒有你們人類的歌舞表演啊……”
活潑可愛的托托維爾隨著與甘澤變得熟悉,逐漸暴露出熊孩子的本性,蹬蹬的跑下樓,一個空中飛人的姿勢跳起來,精準的落到麵露苦色的甘澤懷中,砸的他慘叫出聲。
“哈,看我發現了什麼?一隻可愛的兔子姑娘……”
醉眼朦朧的紅妝,看到托托維爾的第一眼,眼睛就發亮了,中位超凡的速度,風兒般從甘澤身邊卷過,回到座位後,懷中多了一隻眨巴眼裝可愛的小兔子。
“想要看歌舞是吧?沒問題,一會兒就讓人送過來,還想要什麼?跟姐姐說……”
女人間的友誼,總是從看順眼開始,大氣爽朗的紅妝,從不會讓人討厭,很快,一大一小就開始熱烈的討論甘澤嘴不關心的女性話題。
“嗬,還是家主大人這兒最熱鬨,我回去後,房子都有回音,太冷清了……”
不請自來的二哈也到了,手中提著一打啤酒,顯然,準備在甘澤這兒混飯,隨後牙也到了,一雙藏在狼頭下的眼睛四處掃描,尋找甘澤儲存零食的櫃子。
作為一名正經的吃貨,二哈很有自覺的去廚房幫忙,然後發現編外廚師,噠咕嚕已經開始切菜了。
死亡之眼拉著有些不好意思的盾牌也來了,他們手中還提著剛從地裡拔出來的超凡蔬菜和魚,顯然,也是打算蹭飯,順便了解甘澤在九子山脈的戰鬥細節。
除了這幾位,早苗於其他幾個追隨者,並未到來,除了誰都不怎麼理睬的早苗外,其他幾個追隨者尚未擠進甘澤身邊的圈子,隻能算是核心外的成員。
剛剛洗完澡,宛若出水芙蓉般清麗美豔的托托萊爾也加入客廳的談話,幾個追隨者對萊爾表現出客氣與尊敬,在他們心中,這隻兔耳娘除了身為高位超凡外,也許還與甘澤有著不可描述的親密關係?
在除甘澤之外的人麵前,紅妝還是很給甘澤麵子的,從不會在言辭上有所逾越,也因此,甘澤作為家主的威嚴,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前提下,被紅妝與眾多追隨者高高抬起。
一頓家常飯,讓甘澤與親近的追隨者們,有著良好的溝通氛圍,吃的自然隨意,很多疑問和不解,飯桌上就能說清楚,也讓甘澤了解到內城與緩衝區的第一手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