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本土侏儒的城市,意外挖掘出王族墓地……”
甘澤很大方的將情報說了出來,除了某些收獲,比如元素寶石和侏儒聖樹,其他的都說了,甚至展現了眾多戰利品,不同超凡之術的兒童帽子。
甘澤說出的情報,幾個首領大多沉默,牧恩倒想要發表意見,可在場沒一個關注他的蠢蠢欲動,就像甘澤一開始所擔憂的那樣,哪兒有這麼好心的侏儒,會在種族滅絕後幫助外來者?
“所以你的判斷是?”
尚問心開口打破了沉默,雙眼如炬的盯著甘澤的眼睛。
“當然是陷阱,侏儒王國又不是邪魔摧毀的,這裡可曾是空間領主的獵場啊……”
甘澤毫不猶豫的說出最大的可能性,牧恩頓時臉麻了,雙手使勁兒的揉搓臉頰,然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正在發生的一幕,還有必須要繼續說下去麼?
牧恩不懂其中的道道,可除了他之外,誰不是人精?侏儒世界也就這樣了,連種田的餘地都沒有,要麼是寒冷的雪山,要麼是細菌都不滋生的乾涸大地。
“我通過侏儒王國的曆史,發現一個特性,侏儒將惡作劇融入到生命中,對他們來說,生命的最後一刻,開一個跨越時空的惡作劇,是一件非常有成就的事情,會讓他們得到極大的滿足感,因此,地獄之門未嘗真的一點生機都沒有……”
早已心中有數的甘澤,信誓旦旦的胡說八道,可未嘗沒有道理,也許侏儒先知隻是想讓外來者進入地獄之門,讓這個世界最終在純淨下死亡,也許他看到了外來者差點滅絕又沒有徹底滅絕的淒慘結局,至少,讓恐懼永遠留在幸存者的心中反複煎熬。
誰又能說得準呢?甘澤好整以暇的等待幾個首領完成心理建設,表麵上看,地獄之門比侏儒世界更加危險,至少這裡有水源,有邪魔的腦漿子作為補給,可真正的強者,永遠不會將腦袋埋在沙子裡。
“我們家族的先輩,有跟隨空間領主反攻邪魔巢穴的經曆,邪魔老巢很危險,非常危險,死亡無處不在,也許好好的走在路上,就會突然消失,再也找到蹤跡……”
鏡止越是一個看似精明的領導者,雙眼沒那麼強的壓迫感,比尚問心要更加親和,可誰要是認為他很好打交道就錯了,這位話中之意,表現出對地獄之門後麵的熟悉與了解,彆看嘴上說著危險,實際上是在爭奪領導權。
任何一個勢力單獨去闖地獄之門,都是有死無生的下場,可同伴多了,就能將百分之百的風險,降低到百分之五十,甚至百分之十。
麵對危險,跑不過不要緊,隻要跑得過同伴就夠了,生物種群大遷移的真相不就是這樣?淘汰老弱病殘,讓強壯者繁衍生息?
“邪魔的世界被稱為沉淪地窟,沒有太陽,隻有七顆紅月永不動搖,邪魔入侵其他世界,通過負麵能量侵染,將其感染後,拉扯到混沌虛空,一些不容易消化的碎片就會落入地窟中,成為一部分……”
甘澤打斷鏡止越的誇張描述,直接說出對地窟的了解,雖沒有親眼見過,可也比鏡止越的道聽途說要強,幾百年前的地窟與現在的地窟是兩碼事。
“你……你怎麼知道?紅月不是三顆麼?”
鏡止越第一次被甘澤給震撼到了,尚問心摸著漂亮的小胡子,也隨之一頓,不小心扯下幾根,讓他疼的咧嘴。
隆平和牧恩這才發現,原來氏族都知道邪魔的老巢是什麼情況,唯獨草根超凡一點都不知道。
“沉淪地窟會吞噬世界殘片不斷壯大,一百年一顆,算下來不正好四百年麼?”
尚問心心疼的看著手中的胡須,小心的放到口袋裡,不經意的說出這番話,表現出比鏡止越更加了解的信息差。
五大三粗的隆平和同樣五大三粗的牧恩,兩個人的腦子早就不夠用了,他們沉默的觀察氏族的幾個首領,想要掌握更多的情報,這可關係到能不能回家和自家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