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一個五人戰鬥小組被滅絕,完成突破的魔化人,微微停頓,仰頭迎接身邊濺射的鮮血,享受殺戮帶來的滿足與平靜,下一刻,寒光自不遠處而來,宛若晴天霹靂,落向魔化人的額頭。
魔化人嘴角微微勾起,身影化作殘像,消失在原地,瞬移般出現在托托萊爾身後,手中白骨獠牙戰刀,破開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狠狠斬在萊爾後背。
‘當’地一聲,這一刀落到實處,讓魔化人愣了一瞬,同為高位超凡,對方明明可以躲開,可為什麼願意硬抗,難道是不想活了?
念頭剛閃過,刀鋒就被構裝戰甲的超強防禦反彈,白光再次閃爍,這次比之前更快,更狠,更毒。
麵對同階對手,肯不尼的兔子們從來隻有一種方式,你砍我一刀,我還給你一刀,看誰砍得更狠,隻要魔晶能量沒耗儘,大家繼續來。
早知道速度跟不上,萊爾就沒想過比速度,第一刀是萊爾示敵以弱,讓敵人在心中產生輕視,從而近身攻擊,這就是她的機會。
出刀之前就已經想到變刀的姿勢,這一刀宛若神來之筆,自下而上的橫斬,哪怕高位魔化人極儘可能的收刀撤退,也沒有辦法讓過這無法躲避的一刀。
刀光隨著飛揚的手臂消失,萊爾一擊建功,也不貪刀,做出繼續挨打反擊的姿勢,恰在這時,從不同方向,同時飛來的兩顆子彈,即將命中驟然冷靜的魔化人、
這位身形晃動,就要甩開子彈,這種程度的攻擊,隻能算騷擾,可就在他躲避後的間隙,一根鋒利的骨矛破空而來,宛若閃電般刺向魔化人的身軀。
這種程度的攻擊,依舊算不得什麼,可那骨矛上驟然點亮的白色光輝,就像一道道尖銳的鋼針,刺痛著魔化人的身軀與神經,也讓魔化人有些無法適應,因為魔化人的身軀早就被無痛改造,哪怕腦袋開花,也依舊能沉著發起反擊。
疼痛好像還是上輩子的事,重新體驗到了痛楚,魔化人的手臂斷口也發生異變,在白色的光輝下,斷口流出的黑色血液,瞬間變成黑煙,發出刺鼻腥臭,也讓他痛的哀嚎。
那宛如野獸哀嚎的淒慘叫聲剛出口,經曆無數戰鬥與殺戮的魔化人,控製著身軀,勉強躲過骨矛正麵穿刺,不小心擦過了下肋骨,然後,身子像被橡皮泥擦過的二維鉛筆畫,憑空少了一截。
這下讓魔化人再也無法堅持和忍耐,斷開的手臂想要握住傷口,卻怎麼也做不到,另外一隻手還要緊握戰刀,此時的他,已經準備抽身。
“哇呀呀呀……”
怪異而高亢的嘶吼聲中,好似將主戰坦克正麵裝甲給鑲嵌在胸口的噠咕嚕,膨脹到三米的高度,發出呐喊,揮舞著黑金戰斧向魔化人力劈華山。
銜接的實在太快,配合的也相當到位,骨矛擦過魔化人瞬間,噠咕嚕的斧頭就劈下,魔化人不得不忍著痛楚,硬擋這一斧頭,可萬萬沒想到,噠咕嚕是靠血脈天賦吃飯的,也是同階無敵。
巨大的力量無法被化解,而準備抽身而退的魔化人,根本就沒想到,一個中位巔峰都不是的雜種,爆發出比自己還略強一線的可怕力量,換做完好無損的他還能輕易接下,甚至撥開戰斧一刀反殺。
就因一時的判斷失誤,讓他再也無法握緊戰刀,被打掉了武器,就在武器脫手而出的瞬間,魔化人毫無高位者的驕傲,轉身逃走。
牙像一隻被人忽略的幽靈,始終遊蕩在戰場邊緣,在白骨獠牙戰刀飛出瞬間,宛若燕子般高高跳跳起,輕盈摘下翻滾的戰刀,比她整個人還長的戰刀,隨著手腕轉動,然後捯持下刺。
沒有任何人能在捕捉時機上超過牙,牙是森林之子,最複雜的環境也能行走如風,若一道無法抓住的青煙,隨風而動。
此時就是她動的時刻,沒有凜冽的殺機,也沒有鬥破蒼穹的戰意,隻有那不經意的,甚至是簡單的倒轉下刺。
鋒利的刀刃,像切開黃油的餐刀,順著魔化人的後頸,一直滑到脊椎骨的最下端。
一擊得手,牙拖刀而走,而本該逃離的魔化人,再次發出淒厲的慘叫,骨矛雖然擦身而過,卻插在地上,依舊放出溫暖的白光,對魔化人就是致命的毒藥。
猛地轉身,想要尋找凶手,就在這轉身的動作中,血紅色的脊椎骨破皮而出,拱門似的鏈接在後腦與臀部的上方,然後,魔化人非常形象的撲街了。
在魔化人撲倒的下一個眨眼,刀光再閃,手狠心黑的萊爾一刀將腦袋斬下,解除魔化人臨時反擊的可能。
這一切都發生在呼吸之間,但凡關注的人,一口長氣還沒在肺部完成交換,邪魔就從狂飆突入到撲街斬首,沒有比這更震撼人心魄了。
將等待激發的子彈退出,關掉保險後,甘澤長長的鬆了一口大氣,就在前方人頭飛起瞬間,他的魂兒都要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