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個子知性美女沒說話,隻是心疼的看著地麵上的瓷器碎片,而小個子露出一排細碎的白瓷牙,明明笑的很甜美,卻仿佛深海巨口般,等著吞噬獵物。
“你……你們是誰,我要……”
“看清楚,這是產權證明,這是齊寧侯的轉讓聲明,還有律師所的驗證,房產局的……”
一把甩出厚厚的文件夾,楚名橋用俯視的眼神,鄙視著神色驚惶的管家,作為空港專門處理各種麻煩客人的專業人士,什麼樣的人她沒見識過?
“嘿嘿,樓下把自己當成主人的,是你的兒子吧,真是好笑,齊寧侯不管你,你就將他的私產當做自家的麼?”
小惡魔似的女孩兒,刷地出現在管家身側,宛如情人似的,說著悄悄話,可每一個字眼都藏著掩飾不在的惡意。
“不,不是,我沒有,我一直……”
“一直在偷竊齊寧侯的財產,在我們正式接管之前,首先要查清賬目,你認為,
楚名橋並沒以甘氏的名義來施壓,直接拽出了齊寧侯的名聲,作為仆人,偷竊主人,甚至是偷竊大貴族的財富,這是無法抵消的重罪,沒有被發現還好,被發現了,將會死的很慘……“
“不,你們根本就不知道,沒有我日夜操勞,怎麼可能會保持產業的完整?沒有我精心算計,又怎麼保證人員的薪水和開支,你們什麼都不知道,就來……”
中年管家激怒攻心,張牙舞爪的似乎要將兩人撕碎,然後,看到走進房間的高位超凡者,心平氣和了。
“楚小姐,所有人都控製了,另外,我們得到一個消息,碼頭的一艘獵漁船被倒賣了……”
聽聞保安隊長的彙報,露在發絲外的左眼驟然閃爍出奇異的光芒,楚名橋的死敵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獵漁船啊?一張獵漁證,就能保證五百年富貴,加上獵漁船,這是何等臥槽的財富啊,你有臉說這些?”
楚名橋心中一鬆,穩了,她和仇敵的相互配合,就是想要施壓,逼迫管家暴露罪證,隻有掌握證據,才能讓這些蛀蟲將吃進去的吐出來。
有仇敵在,文件齊全,收回房子沒有任何問題,就算有貴族站出來施壓,也沒可能阻止,齊寧侯可還沒死呢,可要將損失降低,甚至避免損失就難了。
但凡家族混亂,都會造成大量古董和財物流失,祖宅失竊在東海已經不算新聞,尤其是內鬼出手,最容易將罪證消除,從而讓業主吃啞巴虧。
作為驕傲的大學生,她可不單單將房子拿回來就夠了,還要讓房子裡的蛀蟲全部進審判局,去野外礦山。
獵漁船在東海,是比房產還重要的產業,當然,貴重的不是獵漁船,而是海事局下發的獵漁證,有了這個,就能合法的組織隊伍,進入深海去獵殺超凡海魚。
深海的豐富漁獲,就像挖不完的金山,也是東海最重要的經濟支柱和超凡食物來源。
管家此時已經徹底失去了狡辯能力,不管說什麼,獵漁船被倒賣是發生的事實,哪怕他燒掉房屋內關於獵漁的收支清單還有其他的證據,可獵漁證本身,在海事局留檔。
新業主若是不知道,還能利用掛靠齊寧侯的關係,為家主搶到一條富貴五百年以上的財路……
“這次任務這麼簡單,你有臉收那麼多錢麼?”
楚名橋給審判局發了消息,就等著將管家轉交,然後開始日常的懟仇敵。
看似年級幼小,實際上與楚名橋同齡的丫頭,揚起下巴。
“這可不是我訂的,這是事務所訂的,雖然我拿分紅,可大頭在事務所那邊,你和我說這些沒用,再說了,你找到我,還不是為了以防萬一?彆以為你當了情人,就能站在我頭上,我可是……”
“三寸丁……”
三個字引發了新一輪的戰火,保安隊長對兩女的撕‘嗶’視而不見,隻是盯著眼珠子轉悠的中年管家,突然爆發出強大的氣息,讓這位所有的想法都變得沒想法了。
無論在年輕時如何的猛和彪,到了一百二十歲,早就失去了任何冒險的衝動,且變得更加怕死,這是他知道,自己還有三十年可活。
正是這份無比強烈的生存欲望,讓他無法做到反戈一擊,畢竟,將所有罪名承擔後,最多讓家人受窮,而不是死絕,他也能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等到審判局上門,一切就進入了司法程序,各種證據被收集起來,很多被轉移走的清單也被列出,等到興致勃勃的買家們上門,發現審判局的標誌後,就像遇到了幽靈似的,紛紛退避三舍,他們可不想吃不著羊肉,倒惹一身騷。